宽大的主卧,是两个房间打通的,面积很大,装潢的是奢华耀眼的后现代风,华丽的柱子床,不远处的阳台还有一个木质秋千。
傅总看到这个秋千之后,向来只有工作的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大学时期被舍友怼在眼皮子底下强行看的一部片子。
幽暗深邃的眼眸落在姜宁玲珑有致的身材上。
傅太太的身材……似乎长开了?
姜宁毫无意识,她被带着走了两步,傲娇的抱着床柱不肯往前走了:“你不是要跟我冷战吗,别以为送两朵花我就原谅你了。”
“带着你的花,继续冷战!”
傅北弦任由她抱着床柱,气定神闲的站在地毯上,将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长指顺着领口往下的第三颗扣子开始解,嗓音清冽沉静:“没有冷战,只是让你冷静一下。”
一听这个话,姜宁又想炸毛了,什么叫做让她冷静冷静,意思是她之前不冷静了?
全天下就他最冷静。
对上男人那双眼眸,姜宁甚至能看出来,他的眼神与表情都仿佛在面对一只任性耍赖的猫猫??
绝对不是面对需要哄的太太。
姜宁想拍一拍傅总的脑壳里是不是全是水?
然而,她踩着高跟鞋也只是到男人的肩膀往上一点点,根本碰不到他的脑袋,只能自己生闷气。
冷艳的红唇紧抿着,精致脸蛋气鼓鼓,在昏黄的室内光线下,偏偏她的妆容极为清纯,掺杂着冷艳的气质,莫名比之前打扮的美艳慵懒更动人。
傅总沉吟几秒,他是来维护家庭和谐稳定的,不是来吵架的,两个星期的冷静分居期已经结束。
“姜姜,你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们可以聊聊。”
姜宁看他,上扬的眼眸仿佛带着钩子,偏偏嗓音嗤然:“我觉得你哪里做的都不够好。”
“完全没有已婚男人该有的自觉,到处沾花惹草,夜不归宿,干什么也不报备,更不关心太太,你看哪个已婚男人是你这种干事?”
傅北弦听着她的控诉,思索一会儿,想到元姨说她平时家里寂寞,于是难得开口解释:“你要是想让我关心你,怎么也得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谁特么想要你关心了。”姜宁突然头疼,气一下子飚上去,“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你因为外面的小妖精忽略家里太太,渣男!”
这无端指控,让傅北弦面色沉下来:“我没空在外面养什么小妖精。”
下一刻,傅北弦抬手将姜宁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放心,以后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免得她闲的没事天天幻想他外面有小妖精。
姜宁:“……”我这暴脾气!
见她气得小脸发红,傅北弦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语调在透着白光的浴室内,多了几分微寒的音质:“这次就当做是我不对,傅太太大人大量。”
“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不但不知错,还买了一堆破衣服羞辱我,要不是你跟外面的小妖精勾勾缠缠,藕断丝连我能气得穿成那样去看你吗,我要不是穿成那样,能放了婆婆公公的鸽子吗,你还羞辱我,都是你的错!”
姜宁一口气说完,被他抱着这个姿势差点缺氧。
即便进了浴室,傅北弦的面色依旧冷静克制,长指落在她后背上的拉链,不跟她争执:“好,我的错。”
“……”姜宁气得心脏起伏不定,画的狭长的眼尾睨着他,“既然是你的错,那让你跪求我原谅,你服不服?”
傅北弦意有所指的回:“服。”
下一秒。
姜宁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绸缎质地的胸前布料,以免这狗男人性情大发,破坏了她这身要去见男神的裙子:“你放开我,我自己脱,你狗爪子别乱动。”
谁知,没一会儿,浴室内传出女人又甜又软的惊呼声。
姜宁气得想要锤死他。
尤其是当傅北弦将她身上那件选了许久的小裙子,随意抛弃到洗手台上时,姜宁瞬间起了谋杀亲夫的念头:“我的裙子,明天要穿的!”
被气得水蒙蒙的眸子都沁出滴泪珠。
“明天不用穿了。”
傅北弦仿佛没听到她带着哀怨与怒气的声音,淡定的亲自给她洗了澡洗了脸后,把她裹在厚厚的浴袍中回到卧室。
半个小时后。
当姜宁膝盖落在大床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傅北弦方才在于是那句清淡冷静的‘服’字。
妈的,这死男人居然让她跪!!!
傅北弦见她魂不守舍,锋利的薄唇泛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长指勾住她乌黑松软的发丝,漫不经心道:“还满意我的致歉吗?”
“满意个……”
脏话还没有说出口。
姜宁便感觉到下巴一疼。
随即,纤细羸弱的天鹅颈被强行往后转,透亮浸润的眸子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见他薄唇微启,嗓音低哑危险:“傅太太想说什么?”
“傅太太什么都不想说……”
姜宁整个人无力地垂下湿漉漉的长睫,已然放弃挣扎。
卧室没有开最亮的灯,只是为了烘托气氛般,开了几盏光线昏暗的壁灯。
墙壁上,影子模模糊糊,如同一团毛线,缠绕不休,分不清线头。
突然,傅北弦伸手想要从床头柜上找常用的小玩意儿,却发现,床头柜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傅北弦清隽的眉心轻蹙,薄唇紧抿,眼神看向姜宁,意思很明显:怎么没有那东西?
姜宁起身时,长发散落在肩头,看着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细软的指尖刮着他冷硬的发丝,像是扳回一城般得意扬唇笑:“傅先生,你又不住在这里,家里有套你才需要担心吧。”
“……”
第22章
半夜三更给上司送计生用品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秦特助友情劝告,一定要蒙上眼睛,如果有必要,也可以自戳双目。
不然未来几天无法直视上司,降低工作效率,工作难度加大等后遗症产生。
“傅总,您要的东西。”秦特助大半夜匆忙接到傅总的电话,换好衣服急冲冲直奔24小时药店,想到便利店那个收银员小姑娘一脸惊恐的表情。
秦特助怀疑她可能把自己当成禽兽或者变态了……
傅北弦披着一件黑色真丝质地的睡袍,长指漫不经心的夹着小小的盒子,嗓音宛如大提琴般温沉低雅:“你可以走了。”
“明天早会需要推迟吗?”秦特助低声询问,表情严肃端正。
傅北弦背脊微微挺直,眉目低垂,似乎在认真思索。
几秒钟后,他才淡淡道:“不必。”问题不大。
秦特助:不愧是傅总,精力真的旺盛,明天早会可是六点半开始,现在都已经一点多了,傅总时间真的够吗?
“嘭!”
房门在秦特助眼皮子底下关紧。
傅北弦捏着计生用品,步伐从容不迫,一步一步重新进了主卧。
入目就是大床上那张雪白漂亮的美背,傅北弦倏地弯了弯薄唇,傅太太这浑身上下,可真是上天馈赠,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美的。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纤薄的肩膀:“傅太太,久等了。”
姜宁眼皮子沉重,昏昏欲睡,她都睡着了。
睁开眼,对上男人那双始终漆黑如墨的眼眸,心肝微颤。
等着她眼眸重新恍惚,细细的手臂挂在男人脖颈上时,才慢三拍的反应过来:“哪来的?”
傅北弦淡淡回:“秦特助送来的。”
姜宁:“……”
被他这话惊得都清醒了。
操,她是真没想到傅总居然不要脸的让助理大半夜送计生用品过来?
很想知道单身狗秦特助的心理阴影面积是不是要把他整个人糊住了。
“记得给秦特助加工资。”
这助理当得太不容易了。
“专心点。”
“腰疼,专心不了!!!”
傅北弦拂开她脖颈处潮湿的发丝,在她红唇上漫不经心的吻了下去,低沉磁性的嗓音略带含糊:“小美人鱼,嗯?”
“……”
小美人鱼?
……
姜宁掀开睡衣的一角,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细腰上那淤青印子,气得差点把落地镜给砸了。
“死男人,狗男人,暴力鬼!”
更可气的是,她肩膀上居然也青了一块,还有吻痕,妈的这男人不是属狗的,是属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