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矿山最里面,一个猥琐的男人捂着女人肆意狂笑,阮恒之握紧拳手,拼命说服自己不能冲动。他要是打了这个二流子,自己的族人会遭殃。官府里的人不会问明原因,直接捉拿他,用畏罪潜逃的罪名治罪。
矿上的人有的握紧拳头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的人神奇淡漠的凿石头,他们没有能力制止这件事发生,自己死无所谓,千万不能连累族人。
阮恒之陷入两难境地,他不能看着小妹被人侮辱,但又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开玩笑。
阮酒儿挣扎未果,男人险恶的手正在拉扯她的衣服。
让她嫁人,这个本来不符合规定,从男人被诓骗娶自己,县尉急迫的要把自己嫁出去,而不是送给别人,所有的一切透露着古怪。
阮酒儿心里有了猜测,再加上恶心男人眼中阴邪的目光,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小美人,你是罪臣之女,还被流放了。能怀上爷爷的孩子,爷爷都觉得倒霉,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爷爷,你这样楚楚动人的眼神,爷爷更想让给你怀上孩子。”二流子摸着美人娇嫩的皮肤,“吃亏点,爷爷认了。”谁让这个女人长的娇美。
一只手伸到他眼前,阮酒儿发狠的咬着他的手,直到流出恶心的血液,她仍旧不放手。
她跟男人学的,她是罪臣之女,任何人不能伤她分毫,等待她的是被蹉跎而死,不能让她死的痛快。反正活不活在她看来,死了更是一种解脱。
一声凄惨的杀猪叫声,二流子一巴掌把阮酒儿甩到地上,眼睛发狠的要教训这个臭娘们,被激怒从地上捡起一个尖锐的石头走向躺在地上的女人,先给她教训,让她知道爷爷是谁,再让她生下肮脏的孩子。
阮酒儿已经做好撕咬人的准备,有本事打死她,否则别想从她这里讨的好处。
阮恒之如古井的眼睛中波光粼粼,想到妹夫的做派,他似乎找到对付眼前人的办法。他不能伤人,但是激怒二流子,二流子伤了他,二流子也讨不得好处,也会被流放。
在石头即将砸到妹妹身上,阮恒之闪到妹妹身上,用身体裹住妹妹,尖锐的石头划过他的脊背,阮恒之闷哼一声,不是疼,而是快意,他伤的越重,这个人不得好死。
二流子没想到有人会救阮酒儿,他更加恼怒,拿起石头疯狂的砸阮恒之,“你他娘的,快松手,否则老子干死你。”他的双眼爆红,显然已经被激怒,忘记杀死犯人的下场。
兄妹俩心中明白二流子为什么会缠上阮酒儿,无非是想阮酒儿怀上孩子,让孩子过上畜牲的生活。父亲和钟家不相为谋,被钟国舅爷陷害,阮酒儿和钟贵妃齐名,年幼时胜过钟贵妃,自此得罪钟贵妃。
选秀之日,阮酒儿不需要为家人博取前程,故没有参加选秀,钟贵妃一朝得宠,魅惑皇上,从此搅的朝廷不宁,阮丞相劝诫皇上,因此恼了钟贵妃,钟贵妃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报复到阮酒儿身上。
阮恒之身上闷通,他心里反而开心,死死的护住妹妹,他终于能保护妹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妹妹安好,作为兄长的便没有遗憾。
阮酒儿埋在兄长怀里无声的留着眼泪,脑海里出现一个人的声音。
楚尘放下推车,二话不说跑上前拎起二流子一阵狂揍,敢打他的大舅子,老子不废了你才怪。
二流子还没有认清发生什么事,整个身子在空中飞舞,身子立刻肿胀,嘴中的污秽狂吐。他能够听到骨头的响脆声,瞳孔不断缩小,一张磕碜的脸变成了猪肝脸。
众人听着声音,汗毛倒立,太凶残了。谁也没又想到一个看似柔软的男人这么凶暴。
第599章 狱霸VS罪臣之女3
衙役们几次折腾才抽出手中的剑, 剑锋直指蠢货, 戒备地看着他。
楚尘用手指拎起他的裤腰带,裂开嘴傻笑,“他打我大舅子, 情非得已暴揍他。”指尖微微弯曲,往上一送, 二流子呈抛物线坠落在地上。
乱石扎如胸中,一阵哀嚎。二流子惊恐地看着楚尘, 眼泪鼻涕抹流一地, 捂住胸口狂吐一口血, 想要爬起来才发现四肢皆断。“杀人了!”他朝着衙役求救。
楚尘傻笑的脸上射出冷光, 再多说一个字,折断他的脖子。
二流子立刻闭上嘴, 眼睛肿的只留一条缝隙,他绝对相信男人弄死他很容易。
大舅子身下有一抹他熟悉的衣角,楚尘走上前拎起大舅子颤抖的身躯, 豪气的拍了拍他瘦弱的身躯, 乐观笑道, “不打紧, 多被揍几次, 学会反抗,身体抗打击能力自然会增强。”他说的是实话,想当年他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庸人,被揍得次数多了, 变成了文武还成的人。
“……”阮恒之木着脸,捂着腰,为了不失面子强忍着疼痛,告诫自己决不能失了面子。
楚尘蜷曲的手指慢慢张开,阮恒之往后退了两步,倒吸一口气,脸色顿时难看。
“很好!”楚尘咬着冷冰地看着二流子,大舅子身下是自己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二流子如同软体动物朝着衙役的方向爬行,身体抖如筛糠,惊恐极了。
楚尘低头不语抱起女人,轻柔地放在大舅子身上。
区别对待!
阮恒之心里不服气,妹夫对自己好生粗鲁。
阮酒儿低着头脸色陀红,捏着衣角,不知道为何,有他在很安心。
楚尘整理衣襟,一步步走向二流子,二流子极度惊恐往前爬,一个坚强有力的脚踩在他的手上,十指连心,疼得他连连惨叫。
楚尘蹲下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拍打二流子的脸,“四年了,狱中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你知道他们称呼爷什么?霸爷!”他目光冷寒,如嗜血狂兽,“听过爷的名讳吗?”
二流子如同利剑穿心,“霸爷,祖爷爷,小的不识泰山……”道上混的,他当然知道最强狱霸,据说四年来,县衙的牢房被狱霸换了一个遍,一开始有人能伤狱霸,一月之后,想要挑衅狱霸权威的人全被用脚尖制服,皆哭爹喊娘当狱霸小弟。“小人不知她是霸奶奶,都是楚彪买通小人,让霸奶奶怀上小人的孩子,县尉大人给楚彪撑腰,还说您……”二流子顿感寒气入体,立刻求霸爷饶命,把楚彪怂恿他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衙役心中还在纳闷,“霸爷?”他们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讳。
二流子面如死灰,仅限罪犯知道霸爷的称呼,哪个人敢把这件事广而告之,这个人的死期到了。
楚尘抬起脚尖,把他踢到一边,冲着衙役嘿嘿傻笑,“我在牢里找软柿子捏,经常找人打架,软柿子经常喊我狱霸,俗称霸爷,是不是很霸气!”
衙役不信蠢货说的话,拳打脚踢逼二流子说出事情始末,二流子一口咬死霸爷说的是事实。
阮酒儿的是有些难办,蠢货不能播种,阮酒儿生不下来孩子。倘若让阮酒儿和别的男人私通剩下孽种,皇上不知道还好,知道后就是欺君罔上,他们一系人全部落得被流放的局面。
况且给阮酒儿找男人是县尉主持,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皇上降罪也危机不到他们。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冒着危险支持阮酒儿不守妇道。
“你知不知道欺瞒我们的后果,你对犯人使用暴力,我们可以认为你相杀死犯人,让犯人解脱活着的痛苦的,罪名你应该知晓!”田武狠决道。
“都是县尉和楚彪找我这么做的,”二流子情绪激动道,“不信你们可以脱了我的鞋,里面有楚彪给我的碎银子,事情之后县尉大人送给我一套宅子,一个好人家的媳妇。要不然阮酒儿和我无冤无仇,又是罪臣之女,我傻了才去让她生我的孩子。”他小心地瞄了霸爷,霸爷是低等犯人的主心骨。
地位高的犯人难逃被流放的命运,只有地位低的犯人才能有幸坐牢。
直觉告诉衙役们不能参与这件事,他们搞不懂蠢货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如果真的有大抱负,不应该娶了罪臣之女,让自己成为最下等的人。
楚尘暗自点头,走到推车前打开大木桶,“大人们见他们凿矿山劳累,特意让我给你们准备汤水,大家自觉排队,自己盛汤水喝。”他抱着一个大瓮子朝衙役们走去,掀开盖子,醇香的排骨汤扑鼻而来。
衙役的胃口被蠢货养的叼的很,他们觉得自己中毒了,只要闻到蠢货做的饭,就想靠近蠢货,忍不住大快朵颐吃饭,想戒也戒不掉。“喝完汤水继续凿铁矿石。”衙役迫不及待分吃排骨汤,至于二流子以及楚彪的事,让县尉自己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