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番外(118)

国师反应迅猛,跃身将长剑刺去,抱树的蒙面男子躲避不及,被刺伤了大腿,摔在了地上。

苏绿檀快步跟上国师的步子。

那男子连滚带爬地逃跑,来不及回头,国师握剑向前,正要出招,哪知对方往后撒了一把粉末,国师来不及撤招。

苏绿檀把火折子扔了过去,扬起披风,扑向国师,替他挡住了那些粉末。

两人双双倒地,跌在长草的陡坡上,往下滚了几圈,国师搂着苏绿檀,护着她的脑袋,撞上一棵树才停下。

四周没了动静,苏绿檀眩晕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压着她的国师,正喘着气地望着她。他面具歪了半边,露出光洁的面部和高挺的鼻子,左边眉如长剑,隐有天人之姿。

苏绿檀揉了揉太阳穴,人还有些迷糊,依稀看见一张好看的脸,便听得国师在她耳畔轻声道:“值得么?”

皱着小脸,苏绿檀摇晃着脑袋,眨了眨眼,道:“值得,您的安危比较重要。”

没有国师,她进不来,出不去,钟延光也无法平安归家,所以值得。

戴好面具,扶着树干爬起来,国师拉了苏绿檀一把,捡起兵器,道:“他受了伤,跑不远。”

苏绿檀站稳之后,把身后的披风扯到面前来嗅了嗅,气愤道:“这畜生,扔的泥土,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吓死我了。”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苏绿檀还在碎碎念。

国师失笑,他也没想到,就是一把泥土而已。

回头捡起火折子,二人追着血腥味往前,在一颗大石头后面,看到了蒙面人奄奄一息地靠在上面,双手还在发抖。

国师警惕上前,用剑挑开他的面巾,登时愕然手抖,剑柄险些松开。

这张面孔,这具躯体,陌生又熟悉。

男子仰头看了国师一眼,嘴皮子动了动,到底没说出话来,目光怨毒地笑了笑。

苏绿檀见那人年纪不算大,面色隐隐发紫色,左脸一直到脖子上,都有复杂的图腾,便他知道就是给钟延光下蛊之人,她问道:“他已经不行了?”

收了剑,国师道:“是,在我们伤他之前,就有人把他打了个半死,否则伤马的暗器,就该落在本座身上了。”而且,他显然受了蛊毒反噬,面目已经开始狰狞扭曲。

听到这句话,苏绿檀莫名开心,能把这人打个半死,一定是钟延光他们!

苏绿檀站在国师身旁,问那人:“定南侯在哪里?”

那人只是看着国师痴痴地笑,手掌缓缓抬到身前,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

国师道:“夫人回避一下。”

苏绿檀问:“怎么了?”

“了结他。”

头皮一麻,苏绿檀乖乖地退后好几步,拿披风把脑袋全部盖住,捂着耳朵,一点声音都不想听见。

国师的剑没入那人的喉咙,他便不再痛苦,睁着眼死去。

取出男子怀里无比眼熟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国师提着剑便回头拍了拍裹得严严实实的苏绿檀,道:“无事了。”

苏绿檀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国师看起来这般仙风道骨的人,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此人该死,苏绿檀丝毫不同情他。

茫然地站在山里,苏绿檀道:“我们该往哪儿走?”

国师道:“四处走吧,他既然在这里,侯爷应该也在这附近了。”

两人继续往高处走,苏绿檀有些后怕地问:“国师,这样的怪才太过可怖,若是再遇上可怎么办?”

“不会再遇上了。”

“为什么?”

“都死光了。”

除了他,精通这些的人都死了。

人声渐弱,天方露出鱼肚白,白蓝的云交替涌动。

苏绿檀已经累的快睁不开眼了,她找了个石头随意靠坐,再抬头,便看见了炊烟升起。

猛然蹿起来,苏绿檀指着不远处,带着哭腔道:“有烟!有烟!”

国师跟着看过去,确定那边是炊烟,不是雾气,他看着雀跃的苏绿檀,嘴边也挂上一抹笑,道:“应该是侯爷他们了。”

二话不说,苏绿檀便狂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叫着钟延光的名字。

那边把守的侍从转身看过来,叫醒了靠着树闭目而眠的钟延光,他穿着铠甲,头发凌乱,额上有伤和血迹,满身狼狈。

钟延光一睁眼,一个欢快的声影奔向他,他差点以为又出现了幻觉,苏绿檀旁边银色面具的男子在提醒他,这一幕就是真的。

长剑插入地面,钟延光借剑撑起身子,笑意融融地走向苏绿檀,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听着她在他耳边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都那么动听。

苏绿檀拉着钟延光避开他的随从,捧着他的脸,心疼道:“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钟延光疲惫一笑,道:“只是皮外伤。”

苏绿檀泪盈于睫,抽泣道:“夫君,你困了多少天了,是不是饿坏了冻坏了。”

再次拥她入怀,钟延光跟她咬耳朵:“不记得困了多少天,但是每天都在想你。”

他在想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想她嫁给他的那一天,在想她刚嫁给他那会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想她在他失忆之后调皮捣蛋的种种。

一日比一日想,就是这深入骨髓的想念,支撑着他吃着草也要走出去,一定要活着见到她。

第74章

苏绿檀在钟延光的怀里,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到最后变成了低声啜泣,依在他怀里,似要睡去一般。

钟延光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绿檀,可是累了?”

猫儿似的轻吟一声,苏绿檀娇声道:“嗯,我从昨日到现在,就没睡过。”

钟延光放开她,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原本白嫩的小脸粘着泥土,脏兮兮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略显憔悴,头发只是简单地束起,发尾上还沾了杂草,身上披着的雪白披风,更是不必说

有多脏。

只是这披风……很是眼生。

根本不像定南侯府里的衣物,反倒像某人身上的披风。

好生扎眼。

哼了一声,钟延光问:“这披风,是国师的?”

扯了扯披风的领口,苏绿檀点头道:“还得多谢国师,若非他,我根本见不到夫君,这披风也是熏过草药的,保我不受寒气侵体。”

钟延光一声不响地把苏绿檀的披风解下来,把自己铠甲上的披风解下来,兜在她身上,动作有些粗鲁地给她系上,态度强硬道:“一会儿你跟我同乘,我抱着你,比什么草什么药熏过的

都暖和。”

噗嗤一笑,苏绿檀看出他在吃醋了,弯弯的嘴角根本都压不住,她道:“好,我这就拿去还给国师。”

钟延光捉住她的手,道:“放着我去。”

不要她去,不给国师跟她说话的机会。

苏绿檀松了手,道:“好好好,你去你去。”

钟延光把她松散头发上的带子扯开,将她额边的碎发头发拨去耳后,在她侧脸上落下一个吻,温声道:“辛苦夫人了。”

苏绿檀抿唇浅笑,道:“不辛苦。害夫君的人已经死了,以后再不用担心了。”

钟延光抬眉一笑,道:“我知道,他跟我交手之后就已经半死不活了,若不是被困在这鬼地方,我早取了他性命。”

苏绿檀低着头道:“国师把他弄死的。”

揽着苏绿檀的肩膀,钟延光担心地问:“他让你看见了?”

摇摇头,苏绿檀道:“没有,我怎么敢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不干净的东西呢。”

钟延光冷冷地朝国师那边瞥了一眼,还算懂些人情世故。

拉着苏绿檀的手,钟延光道:“走吧,早些回去,省得外面的人担心。”

这些天了,太夫人和陆清然他们,都该担心坏了。

苏绿檀跟钟延光两人牵着手走回人群,他把披风朝国师扔过去,道:“多谢。”

国师瞧了一眼苏绿檀身上的披风,朝钟延光微微颔首,把陆清然的斗篷脱下,换上了自己的披风,原本常年做白衣装扮的人,变成了灰衣人。

钟延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国师的打扮,才朝众人下了命令,启程回京。

侍从们困了多日,靠草虫度日,早起虽然没有吃东西,但有了钟延光和国师这两个主心骨,各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余下的十来个侍从,腾出一匹马给国师骑,钟延光跟苏绿檀同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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