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都是反派迷弟(54)

庄冰顿了顿,选择转移话题,“小姑娘,这的确是星月宫的护宫大阵,你小心点。”

“可是咱们宗门的是淡金色的。”她从小被灌输“擎云宗是修真界第一大宗”的观念,自然认为不管什么,擎云宗都是最好的。

淡金色符阵耗费了许多高阶符师的心血,星月宫的金色符阵肯定比不上他们的。

“那又如何?”蓝眸少年从符阵内走出来,神色淡淡,“符阵以金色为首,淡金色符阵不过次等。”

萧林雪:“……”三观受到了严重挑衅。

她不懂符法,潜意识认为自家的就是最好的,却惨遭打脸。

萧林雪委屈看向风连,见风连也沉痛颔首后,心都碎了。

“风长老,那为什么咱们宗门不用金色符阵呢?”

扎心。

风连觉得脸都被打疼了,他以前一直假装不在意金色符阵的事情,可今天却被这丫头问得想钻进地下。

“丫头,”他从储物戒中找了好久,才翻出一块玉简,“这是符法入门,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入门第一部分就介绍了符法基本常识。

萧林雪敏锐感觉到,自己似乎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她低着脑袋接过玉简,再也不说一个字。

殷无尽将入阵玉牌递给风连,“给她戴上。”

后与庄冰微一颔首,转身飞上峰顶。

尊主让他巩固修为,他就听尊主的话,继续努力修炼。

拿到玉牌的萧林雪轻易入了星月峰顶,风连没带她去打扰晏休,直奔风旬住处。

风旬断脉之症已二十载,萧林雪才十几岁,在她记忆里,风旬一直瘫在榻上,沉寂得像个死人。

直到她在星月宫学舍见到了风旬。

院子里,高挑纤瘦的男子,着一身月白轻袍,眉目清俊如画,正手持长剑微抬,剑尖颤颤巍巍指向刚入院门的两人。

三人都愣住了。

还是风旬先反应过来,他淡笑着收回本命剑,擦了擦额上隐现的汗渍,“哥你回来了,怎么把这丫头也带来了?”

“她非要跟过来,”风连下意识接话,却突然反应过来,“小旬!你能拿得起剑了!我刚才没有眼花吧?”

他神情太过激动,以致于近乎狰狞。

萧林雪默默往旁边跨了一步,风长老好可怕。

风旬笑着颔首,显然也相当愉悦,“大师说,再过几个疗程,我就可以重新修炼了。”

虽说一切都得从头来,可风旬却比知道自己是天才时还要兴奋百倍。

未经历过绝望的人根本不会懂,收获希望的感觉是多么令人沉醉。

风连简直高兴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连眼眶都红了起来,“好!真好!”

“风旬叔叔,您真的快治好了吗?”

风旬笔直站立,仿佛一株青松,风再大也不会撼动分毫。要知道,在经脉断裂之后,他再也没有站得这么直过。

因为每次站起来,都会钻心地疼。

面对小姑娘的关心,风旬笑得很温柔,“嗯,这一切都得感谢大师。”

“星月宫主当真这般厉害?”她尚存疑惑。

相比于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她自然更相信楚昊的话。

一个动不动就伤了小辈的人,又怎会是好相与的?她皱着眉头看着风连挺拔毓秀的身姿,一时陷入左右为难中。

她本意是想亲入敌营,找出星月宫主修炼魔功的证据,但从星月药馆到这里所遇到的事情,无一不提醒着她,星月宫主的能耐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风旬笑着为她解惑:“大师自然不同凡响……咳咳咳!”

忽然,一股钻心剧痛从胸腔处迸发,咸腥液体上涌,风旬当着两人的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瞬间面如金纸。

恰逢叶维青来喊风旬治疗,见他吐血倒地,慌忙奔过去搭脉,脸色瞬间铁青。

在风连惊慌失措和萧林雪茫然担心的目光中,叶维青径直将风旬带入丹堂内,还不忘留了一句话:“速去请大师!”

风连浑身一震,失魂落魄去主殿,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晏休从修炼中醒来,见风连神色慌乱,一张脸被吓得苍白,满目无助道:“大师!您快去看看!小旬出事了!”

她未作耽搁,直奔丹堂。

一入丹堂,晏休嗅到一股味道,眉头轻皱起来,见堂内站着一个小姑娘,她也没有理会,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为风旬诊脉。

越诊眉头皱得越紧。

“大师,如何了?”叶维青艰涩问道。

晏休抬首看他:“你不是已经诊出来了吗?”

室内一阵沉默,风连忍不住问:“大师,叶长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连萧林雪也凝着细眉,眸中有几分不信任,“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晏休没说话,给风旬喂了一枚玉白色的丹药,丹药上隐隐泛着七彩华光。

丹药甫一入口,风旬的容色便由白转红,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他看向晏休,嘶哑着嗓音问:“大师,我还能治好吗?”

他能感觉到,方才那一口血吐出来后,自己之前的治疗似乎都失去了效用。

他的经脉竟迅速失去活力。

晏休见他眸中绝望之色,心头极为不忍,相处这么多天,她很欣赏风旬的性子,期待他治好之后重现昔日神采。

她猜到楚怀和关如柳要作妖,但她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卑劣,硬生生剥夺一个人全部的希望,就为了让风连不再信任自己。

“别担心,”她握住风旬极为瘦弱的手腕,语调是一贯的淡然,“我会治好你的。”

她的淡定似乎给风旬注入了生机,青年眸中绝望退去,期待地看着晏休,“大师,谢谢您。”

即便他当真就这样死去,他也不会责怪大师。

萧林雪见状,实在忍不住道:“风旬叔叔,他都把你治成这样了,你还相信他……”

“你闭嘴!”叶维青突然怒吼一声,眼眶通红地看向萧林雪。

他素来温和,从来不会与人脸红,忽然这么一爆发,连沉浸在悲痛中的风连都被吓一跳。

萧林雪顿时委屈上涌,“叶长老,我有说错吗?要不是他诊治出了差错,风旬叔叔会变成这样吗?”

风连也觉得叶维青过激了,“萧丫头还小,不会说话,你别……”

“风连,你简直糊涂透顶!”叶维青愤怒上前几步,吼完风连,又粗鲁地伸手将萧林雪头上的发簪拿下来,“我问你,这是什么!”

他和晏休一样,都在丹堂内闻到一股味道。

他炼药技术虽不及晏休,但这种基本的药材相冲之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叶维青的神情简直可怖,萧林雪眼泪都忘了掉,呐呐道:“发簪啊。”

“谁给你的?”他紧紧握着发簪,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之化为齑粉。

萧林雪被连番质问,早就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又不是我害了风旬叔叔?你难道不应该问他做了什么吗?”

她说着,手一伸,指向坐在榻边仔细为风旬检查的晏休。

晏休毫无所动,依旧用神识探查风旬体内糟糕的情况,而风旬的目光正对着萧林雪指向晏休后背的手指。

如果他还能拿得起剑,他会毫不犹豫斩断那根手指!

他这般聪慧,从叶维青质问萧林雪的时候,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出去罢,吵得我头疼。”晏休冷淡道。

叶维青恨恨瞪萧林雪一眼,拿着簪子就走到丹堂外,风连也将萧林雪带出来。

“你们还打算让那个人给风旬叔叔治疗?”萧林雪不依不饶。

叶维青衣襟稍微冷静下来,他掀了掀眼皮,漠然看向风连:“按理说,风旬治不治得好都不关我事,我等会要跟你说的事,你自己衡量,别怪我没提醒你。”

“别卖关子了。”风连知道事情严重,而且他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上一秒还为风旬能拿得起剑高兴,下一秒就再次失去了希望。

叶维青冷冷盯着萧林雪:“我再问你一遍,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萧林雪到底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被长辈这么一凶,便委屈地说了:“是关前辈送我的。”

“哪个关前辈?”

萧林雪不满道:“当然是楚长老的妻子。”

叶维青捏着簪子,满心愤怒无处发泄,“那你知不知道,这簪子上涂抹的药气,与你风旬叔叔的一味药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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