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捂着自己的胸口:“臣妾也是人,臣妾也有心啊!”
杨妃在一旁充当好人劝道:“玉妃妹妹,你就别说了,皇上这不是已经惩罚司徒将军了吗?”
“这算什么惩罚!”玉妃将炮火指向了杨妃,“臣妾知道司徒将军是您的兄长,您向着他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些话你就不要在臣妾面前说了。”
于是杨妃也哑火了。
朕正在深刻地反思,朕对司徒风的处罚朕的有点轻吗?好像一个被戴绿帽的男人确实不该向朕这么窝火。
鉴于最近关于朕的风言风语实在有点多,朕应该做一个正常男人应该做的事。
朕想了想,冷声对司徒风说:“将司徒风贬为白衣,囚禁在司徒府,等朕查清楚了,要你好看。”
司徒风没说话,算是认了。
玉妃大概对朕的处理很满意,这回总算没有再说话了。
朕好好的一个千秋节,以这么一个结尾收场。
等人群都走后,站在朕身边的孙和德犹犹豫豫地叫了朕一声:“皇上?”
朕抬手止住了孙和德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朕都知道。”
“那皇上司徒将军……”
朕摇摇头:“不着急,再等一等。”
今晚的月色很好,朕回想起刚才跪在朕面前的司徒风,他的脸色好像苍白的有些过分,朕抬起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朕仿佛听到了远方若隐若现鼓点声,那时先皇在时的千秋节,朕与司徒风站在太极殿的外面,风轻轻地吹,鸟轻轻地鸣。
他回头看朕,那一眼,朕记了好多年。
不多时,玉妃去而复返,她将一封书信呈到朕的面前:“皇上,这是臣妾刚才无意间从司徒将军身上扯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蛤.蟆夜哭:形容毫无根据诬陷好人
第40章
朕将玉妃呈上来的东西接到了手中,打量了一眼,并没有细看,而后抬起头向玉妃问道,“爱妃看过这上面的东西了?”
玉妃否认道:“回皇上,臣妾未曾。”
朕点了点头,随手把这份信件送到了身后孙和德的手上,然后安慰玉妃说:“爱妃今天晚上受惊了。”
“回皇上,臣妾……臣妾……”她臣妾了好几句,硬是没有臣妾出个什么正经的东西出来。
朕摆摆手,对玉妃说:“行了,你回去吧。”
玉妃福身,说了一句臣妾告退,可是说完以后朕也没见着她退下,她抬起头,看了朕一眼,欲言又止道:“皇上,司徒将军他……”
“什么?”有话就说,现在这种说一半剩一半算是怎么个回事。
她抿了抿唇,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司徒将军?”
朕看了玉妃一眼,冷漠又无情地说道:“要是查清楚了,冒犯皇妃可是死罪。”
玉妃看了朕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朕说了一句:“臣妾明白了”,而后转身离开。
朕盯着玉妃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朕现在是没有心情继续过真的千秋节了,叹了口气,吩咐几个宫人去太极殿说个话,然后带着孙和德回了养心殿中。
朕打了个哈欠,刚看了一场大戏,今日委实是有些累了,朕对身边的孙和德说:“把玉妃送来的那封信件拿来。”
孙和德立刻把信件掏了出来,送到了朕的面前,这封信件看起来确实好像没有被拆开过,朕将它举起来,透着烛火的光想要在不拆开的情况下看清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但明显的,朕的功夫还不到家,除了那黑黑的一坨信纸,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朕摇摇头,抬手直接上面的蜡封撕开,然后在灯下看了起来,越看朕的脸色就越难看,信纸上这个狗爬一样的毛笔字是司徒风写的绝对没错,他的字就算是烧成了灰朕也是认得的。
朕气得是这信上的内容,这是一封送个暗龙卫的信件,上面说明了朕当年曾经参与了谋害先太子,希望暗龙卫能够为先太子报仇。
朕气得都呼吸都困难,觉得马上都要昏过去了,孙和德在一旁吓得不行,连忙端着茶杯送到朕的面前,“皇上您喝点茶,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消不了了,
朕接过孙和德拿过来的茶杯,向着地面狠狠摔打了过去,一声脆响在养心殿中散开,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把头埋下,大概是怕叫人把他们全部给拖出去斩了。
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情绪似乎是稍微稳定了一些,头也没有刚才那么晕了,朕在椅子上坐下来,对跪在地上的孙和德说:“孙和德。”
“奴才在!”孙和德连忙应道。
“出宫!”
“皇上,这大晚上您要去哪儿?”
“去找司徒风。”
孙和德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劝朕说:“皇上,这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等明天再去?”
朕回头看向孙和德,他的话一直都这么多吗?
“还用朕再说一遍吗?”
这回孙和德总算是没有废话了:“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太极殿中众人言笑晏晏,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众人还沉浸在朕千秋节的喜悦当中,唯有朕这个寿星现在感觉可以当场升天。
朕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司徒府,司徒风估计也会来没多长时间,他门口的那些个家丁们还没有出声阻拦就听见了孙和德皇上驾到的声音,又连忙跪下。
朕对司徒风的布局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长驱直入来到司徒风的房间内,屋里的司徒风正在换衣服,看到朕来了连忙又把衣服给合上,搞得朕好像是什么登徒浪子一样。
朕想要说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嗓子里面,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司徒风给朕跪下:“不知皇上深夜来访,有何急事?”
“有何急事?司徒风你还有脸来问朕!”
司徒风皱皱眉,对朕说:“皇上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您后宫的哪位爱妃又惹您生气了?还是谁又侮辱了您的爱妃?”
司徒风的这张嘴啊……
朕指着司徒风,手指好像抽了羊癫疯一般,抖个不停:“司徒风啊司徒风,你可真是好样的!”
司徒风一脸平静:“末将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不知道朕在说什么?”朕将玉妃呈过来的信件啪的一下甩在了司徒风的身上,“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司徒风看向落在地面上的信件,他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将信捡了起来,语气中带着疑惑,问朕:“这封信件怎么会在皇上这里?”
朕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对司徒风道:“你不用管它怎么会在朕这里,你就跟朕解释解释你跟暗龙卫是什么关系?这封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风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仰着头对朕说:“末将没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什么好说的?”朕冷笑了一声,“好啊好啊,你先在对朕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司徒风闭着嘴没说话,仿佛对朕是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朕不明白前几天朕跟司徒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朕继续问他:“这信里面的事是朕做的吗?你将这封信送给暗龙卫,到底意欲何为?”
司徒风撩开眼皮看了朕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充满了鄙视,朕觉得朕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司徒风的这一眼中凝固了。
朕的声音此时竟带了哽咽,朕问司徒风:“你想让朕死对不对?司徒风就这么恨朕吗?”
司徒风终于开口了,他反问了朕一句:“皇上您说呢?”
“司徒风你——”朕不行了,朕不用熙常在下毒谋害朕了,朕今天就能被司徒风给气死了。
要不是边疆没有合适的将军,朕现在就要叫人把司徒风给拖出去砍了。
朕指着司徒风道:“从今日起,你不许再离开司徒府半步。”
司徒风嘴角噙着一抹笑看了朕一眼,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朕也就这么点的本事了。
“司徒风,你到底为何如此恨朕?”
司徒风依旧没有回答朕的问题,他反问朕:“皇上难道不恨末将吗?”
朕没有说话,司徒风大概是把朕的沉默当做了默认,他对朕说:“当年我喜欢陈尚书家的千金,如果不是皇上横刀夺爱,末将的孩子应该已经有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