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番外(64)

“我从未散播谣言。”

“还敢狡辩?”老夫人指着白雅道:“你与白湄绿云湖边遇流氓,此事你知她知,还有你们的丫鬟和护卫知,既不是你长姐,你说这背后之人除了你,还有谁?”奴才的言行代表着主子,能策划此事并让此事迅速蔓延的一看就不像目光短浅之人,老夫人自认了解白湄,是个安分守己的。唯独白雅,她总觉得对方居心不良。

白雅没有反驳,道:“祖母认为三妹派人加害我与长姐是谣言,还是以为母亲赶走我唯一的护卫并非心存私心?”

老夫人一噎,纵然她知道这是事实,但卫国公府不允许这样的事实存在,更别提传得众人皆知。

“白婳欲加害你与白湄之事你可有证据?此事尙未明了你便草率传之,半点不顾亲情。再者,若真是她所为,你大可私下找我主持公道,千不该万不该把此事弄得人尽皆知,让众人以为卫国公府家宅不宁!”

白雅默而不语,若白婳顾念亲情,便不会如此行事,若顾忌卫国公府颜面直接找老夫人主持公道,此事将消无声息地被了化。

“孙儿鲁莽。”她“鲁莽”却并非知错,话既已传开,动动嘴皮的善良谁不会?

老夫人没料到白雅如此“好说话”,然而木已成舟,当务之急是设法阻止薛凌浩查明真相。但要她咽下这口气,又如同吃了一个苍蝇,恶心得很。若处罚她,老夫人看着一脸温顺的人,总觉得白雅不会如此听话,郭尉才被逐出卫国公府,下人又回早已跟丢,万一白雅借郭尉之口传自己虐待嫡孙……

老夫人一脸警惕,深觉煞有其事。随即又安慰自己,萧惠仪与白婳受挫,虽然卫国公府名声大损,但她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她一个婆母竟被儿媳压着,着实恼人。

诰命被收回后,老夫人难得对卫国公府的门面护得没那么重了,只是那股子装腔作势一如既往。

“既知鲁莽便跪着好生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起来。”说罢,抬了抬手,林嬷嬷适时上前,将她搀回卧室。

一帘之隔,白雅与白湄两人一言不发地跪着,白雅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腹部。

她未来得及用午膳,也不知道要跪多久。

帘子的另一端,林嬷嬷服侍老夫人更衣躺下,显然是要午睡。屋里静悄悄的,抬头可窥林嬷嬷忙前忙后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室内的熏香似淡了几分,林嬷嬷揭开香炉,又往里面添了一些香料。很快,浓郁的香味传来,熏得白雅昏昏欲睡。

她也是要午睡的人,又赶着这个时候,难忍哈欠。

两人不声不响跪了大半个时辰,室内似乎有动静。

“不……不是我,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

“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白雅与白湄精神一震,屏息看向室内,老夫人这是在呓语?

两人相视无言,她杀了谁?

此时,林嬷嬷不知去了何处,只留她与白湄两人在此,白雅听着越发“激动”的呓语,心里存疑,莫非老夫人此前害了什么人,然后心虚导致噩梦不断?那还真是报应不爽……

突然,里面的人弹坐起来,似那即将窒息之人,正大口大口地喘气。

“来人!来人!”

白雅诧异,如此失态,该是慌极。白雅双眼微眯,瞧着林嬷嬷走进去。

林嬷嬷进去了没一会儿,里面似安静了些,再出来,白雅和白湄被告知老夫人开恩,两人已经可以走了。

路上,白雅突然道:“姨娘说母亲是难产而死?”

“确实。”白湄左右看了眼,道:“我知你心存疑虑,但莫要露了端倪,祖母不是善桩,若你真心想查个究竟,此事还需等父亲回来再商议。”

白雅抿了抿唇,前不久老夫人对她与白谦避如蛇蝎,莫非梦见的是文世洳?

若文世洳之死当真与她脱不了干系……

白雅心跳加速,刚刚屋里没人,而她与白湄听到了老夫人的梦呓,若老夫人心中有鬼,难免不会怀疑,怀疑她们窥破了她的秘密……

当一直被小心掩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被人知晓,那知情人的下场……

“小姐?”

白雅陡然一惊,忙回神,发现白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独留她一个人傻愣站着,身侧,是一脸狐疑的玉竹。

“无碍,刚刚在想事情。”说罢,两人一同回了雅馨苑。

白雅心事重重,以至于在看见站在自家院子桂花树下的白衣人,仍目光迷离。

“哥?”

她眨了眨眼,懵懂而迷茫。

不是说要三个月吗?现两个月半月不到。

白谦目若寒星,凤眼划过她娇如白梨的花容。

黑眸里,似藏了一匹雄狮,在优雅漫步。

白雅一怔,为他的苏醒,与突如其来的侵略感……

第46章 紫皇星

两步之遥,白谦垂首,带着灼热的逼视。

白雅的身高刚及他的胸口,难以察觉他眼中的异光,只觉得此时的白谦慵懒中带了点肆意。

许是病久了,身上的枷锁卸了些,瞧着竟比以往有人气。如此想来,却是好事。

“哥哥何时醒来的?身子可有不适?”看着丰神依旧的白谦,旁人只以为他从未昏迷。

“刚醒,已无大碍。”

白雅毫不怀疑,稀罕地拉着白谦的手上下打量,心叹:明明躺了两个多月却一点儿也不见孱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功护体?真真让人艳羡!

白谦的目光移向手中的柔胰,丹田热流流转。

上清诀第七层,一别前六层的清心寡欲,乃返璞归真。

何为真,情也,欲也。

白雅携白谦进屋,尚未坐稳,玉竹携福熙苑的喜鹊来报,说老夫人有请,看来白谦苏醒的消息已火速传至老夫人耳边。

白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雅不甚自然的双腿,薄唇微抿,并未搭理,站在一旁的喜鹊局促而尴尬。

白雅正打算开口,白棋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道:“主子,皇上有请。”

白雅惊愕,白谦才醒来,怎么宫里这么快就来消息了?

白谦却一点儿也不惊讶:“许会晚些,不必等我用膳。”

说罢,克制而深沉地看了白雅一眼,不疾不徐地走了。

喜鹊见正主走了,一脸无措地看向白雅,以往万无一失的差事,顿时成了烫手山芋。白雅让喜鹊如实禀报后便打发她走了。

看着白谦离开的方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皇上对白谦的态度透着几分诡异,白谦昏迷时,皇上并没有派人查探,倒是玉妍公主暗中屡派太医。就在阳安城关于白谦被罢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宫里却无半分动静。

她原以为皇上是要放弃白谦的,毕竟阳安城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志士。然而,她似乎想岔了,若皇上不曾重视,为何要派人留意白谦的一举一动?思及极有可能潜伏在暗处的人,白雅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她在卫国公府的一举一动那暗中之人也看在眼里?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十分不美,她只能祈祷那暗中之人不屑驻足她们这些小女子的后院之争。

——

“皇上,白大人求见。”

“宣。”

“宣工部侍郎白大人觐见!”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白谦一袭墨绿官袍,衣摆轻撩,跪在了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白爱卿大病初愈,来人,赐座。”

林福海亲自搬了凳子,放在殿下左侧,后退至一旁,白谦欠身道:“谢皇上体恤,只是微臣的身子并无大碍。两个月前微臣突遇刺客,一时不查,催动了潜伏的心法,不得己紧急闭关,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

白谦直言不讳,这两个月躺在如轩苑的人根本不他本人,而是他的“影子”,为的不过是迷惑远在永苍依旧虎视眈眈的东方孤诣。

短短两个半月,如轩苑暗杀无数,护着他的人,不仅仅有暗卫,还有高高在上的帝皇。

文澜与永苍有宿仇,无论是东方孤诣的态度还出于那点不可言说的怜惜,萧庆昱决心保下白谦。

萧庆昱抚着龙椅上凸起的龙纹,轻哼道:“你倒是老实。”

他一开始就存了试探的心思,不料白谦如此坦白。

“若非皇上暗中掩护,微臣难以渡关,臣叩谢皇上救命之恩。”上清诀第七层乃分水岭,要成功渡关同样惊险万分。以东方孤诣的“深谋远虑”,稍有动静便猜测万分。若非萧庆昱暗中盯着卫国公府,以卫国公府的守卫怕躺在床上的“白谦”早被杀害或直接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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