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罪挑了挑眉道:“快过期了”
刑罪突变话锋让清明脑回路短暂性休克,一瞬间没明白过来。
“啊?”
只见刑罪面不改色道:“上次我买的那两盒还没用完,快过期了,不能浪费。”
“……”
清明原本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了,没想到与眼前这个大尾巴狼相比简直是小污(巫)见大污(巫)。
“我现在越发觉得,你敲诈了我的感情。”
刑罪无声一笑,紧接着弯腰面对面将清明一把抱起。好歹清明也有个一百三十多斤,然而刑罪却轻轻松松将人抱起来,大气也没喘一下,就像是抱着一只巨形考拉。
身子突然失去重心,清明双腿不由自主的夹住他的腰部位,以防止自己摔下来,双手搭在他肩上。
刑罪一脸无辜:“你见过有哪个受害人会主动邀请敲诈犯看激情片?怎么看怎么觉得…更像是你这个受害人在搞事情。而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只能顺理成章解读成你这是在性 | 暗示。”
说完,收紧了托在清明臀部下方的手。
“哎…嘶~” 清明眉头一皱,明显就是吃痛的表情
“怎么了?”
“折到小明仔了…”
刑罪放松了拖在清明臀下的手,两三步就走到了卧室,迫不及待的把人放在床上。
“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把小明仔折成两段…” 说完就去扒拉清明的裤子。
原本不经意的一句耍流氓的话儿,经刑罪略为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来后,瞬间就带着一股子不可描述的骚气。就好比是中央新闻联播的男主持人操着官方语调开起了黄腔,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起初二人打闹的肢体接触渐渐变了力道,刑罪卖力做足了前戏,清明却突然按下暂停键。
“这次……能不能换一下?”
第69章 浓情(三)
“这次…能不能…让我做上面那个?”
说完, 清明忍不住偷偷看了刑罪一眼。
邢罪双手支在他头的两侧, 微蹙眉宇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这个位置, 清明刚好能看到他喉结上下翕动了一下…很明显是在压抑着欲望。
“既然你这么想在上面…”
此言一出, 清明眼睛里瞬间汇聚了一股光, 一副受宠若惊的憨态。那神色好比是沙漠里迷失的旅人看到了绿洲。
“…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邢罪翻身躺在他身侧, 微微阖上眼帘,一副“随你便”的表情。
希望的火种再一次在清明眼中点燃,这次换他俯视着邢罪,炙热的目光带着温柔游走在邢罪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那温度似乎要将身下的人燃为余烬方才罢休。
见他半天没动静, 邢罪催促道:“明仔, 你快点!”
清明吻上他温热的唇,将邢罪方才做了一遍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一切似乎是按照原剧本进行着,唯一有出入的就是两人互换了位置。直到要融为一体时, 主导权却再一次回到邢罪身上。血气方刚的清明来不及反抗,整个人已经坠入欲望中……
清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被一袭巨浪抛到一艘巨轮上, 在浪涛中翻滚,甲板吱呀作响……之后又换了个场景, 身体泡在一汪温泉中,很舒服。
第二天清明破天荒比刑罪早醒,看着身边人呼吸均匀, 冷峻的面孔少了几分凌厉与淡漠,让他有点挪不开眼。
然而理智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清明只觉得全身的关节像是被拆散了重新组装过一般,就连弯下手指都是异常艰巨的任务。酸胀疼痛格外难捱,他咬牙起身,瞥见了床头柜上那盒持久欢愉…特意看了一下包装外面的生产期及有效日期。看到有效期三年这个数字,他意识又被诈骗了。
这个男人果然彻彻底底就是条大尾巴狼!
“怎么醒这么早?”
刑罪突然开口着实吓了他一跳。
“现在还早,躺下再睡会。”
睡着刑罪伸手去捞人,碰到清明的一瞬间,他眼镜眉毛遽然皱缩成一团。
“手拿开,我现在一碰就会碎!”
刑罪意识到昨晚自己太过了,他起身,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到清明身侧,双手合十放在额前,格外虔诚道:
“我的错,我应该克制…可是你太可爱了。”
清明皮笑肉不笑道:“心疼我啊?心疼我,你就让我上一次。”
刑罪道:“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们这个状态已经达到最佳,不需要更换。”
“怎么就最佳了?不就是你比我高点,比我力气大点,比我技术好点,比我…”
清明说着,哑然失色,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是在骂人,而是一个劲的往刑罪脸上贴金。
刑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还有呢?”
“反正…我…我反对,至少让我试一次,不然…不然我从今天起就禁欲。”
刑罪突然笑了,他起身下了床套上衣服,淡然道:
“明仔,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清明愤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躺下假装睡觉。
刑罪也不打趣他了,洗漱后就去给他做早饭。之后两人七点前出了门。
路上自然是刑罪开车,清明昨晚没睡好,此时躺副驾驶上补觉,刑罪将车内的温度打到始终,放慢车速,即使现在高速上还不算堵,原本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用了一个半小时。
车最终停在一家名为“星光家园”的孤儿院门口。
刑罪伸手轻轻去拍清明的脸,却发现有些异常的烫,他又探了探清明额上的温度,果然是有些发烧了。其实方才路上,他也注意到清明脸上有些绯红,还以为是车内温度太高导致的。
心里蓦然炸开了一股愧疚,清明的体质他应该清楚,虽然算不上弱不禁风,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昨晚自己就像是精 | 虫上脑,竟然还折腾了他一宿…早上起床时,还口无遮拦的说些风凉话,还算男人吗!
感受到额前突然传来一股凉意,清明睁开眼。
“唔…到了吗?”
“到了,但是要先去医院。”
说着,刑罪又将车启动了。
“去医院干嘛?你不舒服?”
看着清明关切的神情,刑罪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他沉声道:“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故意憋着不出声是想让我难受是吧?你怎么这么不招人疼…”
清明听的一头雾水。自己就睡了一觉,刑罪怎么就好端端的朝自己撒泼了。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看着一脸阴郁的刑罪,清明试探问:
“我不是好好的,师兄,你…怎么了?你这样我会害怕…”
刑罪沉默了半晌,连忙收住了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
几十秒后,刑罪又蓦然开口:
“清明”
“我特别喜欢你”
清明明显一怔,印象中,这好像是刑罪第一次叫他全名……
两人从医院再回到孤儿院时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门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虽然年过半百,人倒是精神的很。老大爷坐在门卫室里听着戏匣子,刑罪上前打招呼,道出了一个清明从未听过的名字。
“吴叔,我是小非,您还记得我吗?”
吴大爷忙关了戏匣子,老花镜下,那双浑浊的眼不住打量眼前这个高大个。
“小非?哪个小非哇?”
“给您念报纸的那个小非”
一听念报纸,吴大爷立刻想起来了。
“你是小非?哎都长这么大了,快…快进来。外面冷,快到屋里头来,屋里有暖气。”
吴大爷连忙将二人招呼到保安室里,想给两人泡茶,却被刑罪制止住。吴大爷不住碎碎念:
“自从你走后,就没人给老头子我念报纸了,我眼睛又看不清,也不认识几个字。平时没事就听听戏,这戏匣子还是你上年寄给我的,今年年初寄的那个新的,我还没舍得用嘞。”
刑罪道:“用坏了再给您买,您放心这没几个钱。”
“那可不行。对了,你来我就要好好说说你,以后别给老头子我寄这寄那了。我有钱,平时也没用钱的地方,工资够用。你一个人在大城市里生活也不容易,留点钱将来还要买房子娶媳妇。”
清明在一旁,嘴角不自觉上扬。
吴大爷突然注意到这个秀气的青年,于是问刑罪:“这个小伙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