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厮守+番外(152)

“外边的东西怎养的熟呢,丢了也是正常。”

“母亲是什么意思?”钱希芸将手中的温白水重重放下,冷眼看着窦氏。

“什么什么意思?”窦氏见她摆着一张脸,极为不悦,可又顾及着她现在身怀六甲,阴阳怪气道:“我不过是在说这京城中的猫而已,你急个什么劲儿。”

“京城中的猫数不胜数,母亲何时闲的操心起别家的猫来了?”

窦氏白眼笑了笑,“我自然是没空操心别家的猫,别家的猫,”她抚了抚橘猫的头,“哪有自己的猫听话呀!有些猫缺乏管教,整日窜来窜去,还会咬人呢,闹得家中后院鸡犬不宁的。”

“母亲有话就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钱希芸深皱起眉头。

“大郎回府了!”

“大郎回府了~”

厅外的声声叫唤反而让窦氏更加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一个新妇对公婆的态度吗?”不知什么缘故,橘猫惨叫了一声后从窦氏怀中跳走。

温顺的猫儿登时变得凶狠起来,耸着毛露出尖牙冲向钱希芸。

——嗖——

随着猫儿一声惨叫,厅堂上见了血,而钱希芸还安坐在座上镇定自若,脸色也没有变化。

伴着青阳的和风,气血不是很好的绯袍男子入了内,手中还拿着一把没了剑的剑鞘。

见到爱猫被突然飞来的青铜剑刺穿变成一滩血泊,窦氏几乎都要惊叫起来了,抬头乍一看,怒声道:“你!”

“娘子有孕在身,受不得惊吓,还请母亲莫怪。”丁绍文将剑拔出,挡在钱希芸身前,用绢帕擦拭着血迹,沉声道:“牲畜都能欺压到主人身上了,母亲也该管管了吧?”

窦氏侧转过身子坐下,拍着桌案气道:“长本事了啊!”

丁绍文将剑插回剑鞘,扔回给年轻属下,转身对着钱希芸道:“不是说好了安心在院里静养吗,前厅尽是些杂人,聒噪的很。”

钱氏只是冷漠的侧着头没有回他。

窦氏倒是震惊,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向温和尊敬她的长子竟然变得如此忤逆了,“大郎,什么人该护,什么人不该护,你身为丁家的长子不知道吗?”

丁绍文侧头眯着眼睛道:“母亲,您不就是看我失了势四郎得了势吗,您在自个儿的院里呆着养养猫种种花就成了,我与父亲在前朝的事不用您操心!”

后头一排紧张的女使们纷纷暗中叫好。

看着夫妻二人不留情面的离去,竟连声招呼都不打,窦氏气的起身将案上的茶杯打翻在地,“这一家子的男人都是眼瞎吗,娶了这么个害人精回来!”

“大娘子,阿郎让大郎娶钱氏,不过是看重了翰林学士钱家的地位罢了。”女使过来压火。

“钱怀演不还是官人提拔的吗,他家除了钱,还有什么?吴越早亡了,她还整日趾高气扬的做给谁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了!”

回到院中,钱希芸才开口问道:“我师弟已经不在了,连个死人你都不肯放过吗?”她知道丁绍文进宫是为了什么。

丁绍文压住怒火,“你师弟,回来了,就在刚刚!”

这个消息让钱氏直接呆滞在原地,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丁绍文。

“他回来了,仰仗着惠宁公主升了官,却狠狠的参了我一本。”丁绍文怒目圆睁的看着钱氏。

钱氏有些麻木,嫁到世家,嫁给当朝的权臣,其实也不过如此,除了换来了一个郡夫人的诰命与一些人的奉承,更多的是背后鄙夷罢与不耻,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看清一切后她就已经心死了,“那你的官...”

“别指望了官了,若非起战事立下军功,短期之内武将迁升何其难,不过…他虽能压制着我,可官家却并不期望他执掌大权!”丁绍文轻笑一声,“说到底,这个皇帝一点都不糊涂,权衡之术,用起来真是得心应手!”

钱希芸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后悔了吗,我这个都指挥使任了还不到一年就被换了,如今紫服脱下还赋闲在家中。”

她侧起头看着丁绍文,不去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那个惠宁公主?”

“你以为呢,所有人都是喜欢吗,喜欢这个词,可不能出现在皇家,就连少数世家大多不过也是为利益罢了!”

听着丁绍文的话,她冷冷的一笑,“就像你与我,你们丁家看到是钱财,而我爹爹看重的是你们的权!”

钱氏倒是坦然,也敢说。

“既已为夫妻,就不要想太多,还有那窦氏,我不过是暂且停职罢了,往后她要是再喊你去,你托词不要去就是,她若强行....”丁绍文扭头唤道:“长昭,将我书房中的剑取来。”

年轻人愣了愣,旋即拱手道:“是。”

他将钱氏送回了房间,叮嘱了几句就转身去了书房,书房内摆放宝剑的架子上空空如也,女使点燃炉中炭火就退出去关上了门。

“那是太宗在战场上赐您的剑,以夫人的性子,只怕真的会出什么事。”

“不...你不了解真正的她,分寸,她还是懂的!”

“主子为何对夫人这般...”

丁绍文冷笑一声,“我的东西而已!”

“李若君之前能够为了她去死,而她至今还惦记着他,说这二人的情份真的断干净了,你信吗?”

“主子是想拿她?”

“有公主在,我自然用人要挟不了他,旁人引不起公主的怀疑,可她就不一样了。”

钱氏与李少怀近二十年的情分,他不信二人没有什么,不信赵宛如不会嫉妒。

他不知道,他所想的这一切对于赵宛如来说,真的都没有用。

内侍省的车马拐进甜水巷,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脸蛋白净的内侍,内侍侧头看向驸马府的另外一边,“参政家的后宅怎如此吵闹?”

小黄门搀扶着他,“想是后宅中人多,故而热闹。”

内侍摇着头入府。

“小底参见公主殿下。”

赵静姝撑坐在中堂的主座上,“大内许久不曾派人来了,今日是何故?”

“回殿下,是大驸马回京了,官家大喜,特在大内设了家宴。”

撑着头的人睁开眼睛,直坐起身子,“师兄...哦不,姐…夫平安归来了么?”

“是啊,就在今儿上午,适才小底经过御道时就听见了东京城都在议论呢,三驸马没有告诉公主么?”

疑惑得到确认,让赵静姝心中五味杂陈。

“公主近日身子不好,驸马在家中陪公主所以也没有出门!”

内侍看着公主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遂打着自己的嘴,“您看我这嘴笨的。”

“静姝知道了,劳烦内侍跑这一趟了。”

“公主哪里的话,能替官家与公主办事,都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福气。”

内侍走后,赵静姝楞坐在在椅子上,千凝送走了人转身回来见自家姑娘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姑娘,大驸马回来了,您不应该高兴吗?”

“驸马在哪儿?”

“驸马?”千凝疑惑,“哪个驸马?”

“四郎。”

“哦,姑爷啊,刚抱琴去了后院的桃园。”千凝又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平日里都不曾听您这么唤姑爷…”

东京城上空吹来一股柔和的春风,粉色的花瓣瓢在空中卷动着,花瓣随风吹至街边的窗前落在了女子簪起的秀发上。

从汴河引的水缓缓流进驸马府的后院,院中桃花开了满园。

随一曲琴音终止,她将手收回放至跪坐的腿上,“旁边出什么事了?”

“回阿郎,是主母窦大娘子的猫死了。”

丁绍德浅尝了一口温茶,“啊,那只黄猫啊,先前见过,比人养的还富贵。”

“可不是吗,大娘子极为钟爱,现在正伤心着呢。”

“那只猫,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死了?”

她似乎有些惋惜。

女使将声音压低,“大娘子找钱氏训话,谁料中途猫发了狂,惊吓到了钱氏,恰逢大郎君回来撞见,便一剑刺死了那猫。”

“一剑刺死?”一旁赏花的红衣女子轻挑起眉头,“猫猫这么可爱,他竟然下得了手?”

丁绍德很是清楚为何,“嫂嫂既然受了惊吓,阿韵,让府上的太医过去瞧瞧...”

窦氏不知道,丁绍文素来不喜欢猫,而丁绍德因为他的不喜再也没有养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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