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为我宗神兽打补丁(5)

她把乌修关过几日,这孩子饿了几天,都顺利活了下来。

她还曾经把乌修赶走,想让他自生自灭,但这个孩子又找回来了,像一只可怜的幼兽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能怎么样,就只能按照那个道长说的那样,把道长给的法器戴在身上,然后当这个孩子不存在,给他口饭吃,不让他喊娘,避免自己被克得厉害。

要不是有那位好心的道长,她可能人都要被克死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个灾星出来。想到这里,李茹娘不由得悲从心起,忍不住又抹了几把眼泪。

乌青禾把那颗珍珠塞到了乌修手里,乌修握着那颗珠子,呆呆的看着她发愣。

他不小心触碰到乌青禾的手指,年轻女郎温热细腻的皮肤仿佛烫到了他一般,让男孩往后退了几步。

乌修并不是把乌青禾当成了脏东西,他只是有点害怕,害怕自己的晦气会传染给乌青禾。

看到他的举动,乌青禾也没有说话,只看向李茹娘。

“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给我。”

李茹娘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然后手指夹着细细的红绳,把上面的玉石取了出来,这个是当时道长给她的保命符,用来压住乌修的煞气的。

“你说的是这个?”

她取出那个系着玉石的吊坠之后,突然惊讶的发现,原本光洁的玉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裂纹。

李茹娘差点害怕的晕厥过去,抄起放在角落里的扫把就开始赶乌修:“走走走,滚出我的家。”

这孩子小时候就是天煞孤星,长大了杀伤力更是了得。

这才几年啊,玉石就被他的煞气搞得裂成这个样子。

这要是玉石彻底裂了,她不是马上要被这个孩子克死。

她越想越害怕,很大力气地把乌修推了出去,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乌青禾在一旁看着她动作,又看着李茹娘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突然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情。

“对了,我差点忘了,道长说了,还有替换的。”

李茹娘念念叨叨的,她又从木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箱子里静静地躺着几块和坠子上一模一样的玉石。

李茹娘把裂口的玉石换下来,又重新戴上一块好的。

箱子里有夹层,乌青禾远远的看着,就能看着另外一个小夹层里躺着十几块已经用废了的玉石。

李茹娘看不到,那些玉石上,都刻着阵法。

不过这个阵法并不是什么压制煞气的阵法,而是窃取运道的阵。

乌青禾向前一步,突然抄起屋子里之前拿来砸蚌壳的锤子,然后一锤把箱子里一层玉石砸了个稀巴烂。

她的动作太突然,而且极其干净利落。李茹娘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些玉石就碎了精光。

“你干什么?!”

李茹娘忙冲过去看那些玉石,下一秒,乌青禾又捡了个碎玉石,割断了李茹娘脖子上的绳子。

绳子连带着玉石往下掉,它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然而没有半分损耗。

李茹娘反应过来,忙去捡地上最后一块完好的玉石,一只鞋子却重重的踩在了上面,当着她的面,把玉石压了个粉碎。

“啊,你疯了!”

乌青禾确定自己没疯,倒是李茹娘,眼睛发红,张牙舞爪,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披散下来,面目狰狞的样子像个疯子。

乌青禾打开门,把门外的乌修拉了进来。

她嫌弃乌修腿太短,直接把小孩抱起来,往李茹娘身边走。

“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但是你没有死,你还活得好好的。我没有戴那个东西,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乌青禾的声音冰凉冷静,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冰水,把李茹娘的火浇灭,浇了她个透心凉。

她的话音刚落,李茹娘瞬间成了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大鹅。

攻击力再强,再能扑腾,被扼住了要命的咽喉,一下子就丧失了战斗力。

良久,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动了动胳膊和腿,的确是完好无损。

意识到眼前站着的是宝贝女儿,而不是仇人,她一下蔫了下来,恹恹地说:“我头晕,胸闷。”

“那是因为大喜大悲,你休息会就好了。”

乌青禾站在李茹娘身边,在她身后画了个清心咒,把灵气拍入她的体内。

李茹娘顿时神清气爽,理智回笼之后,她对女儿生出了几分愧疚:“娘刚刚不该吼你的。”

乌青禾捡起剩下的玉石,把里面剩下的阵法一个个捏碎,又和她说:“这也怪不得你,只怪就怪那江湖骗子,拿这些劣质品东西来糊弄你。”

玉是好玉,但是失去了里面的阵法之后,又被乌青禾抽走灵气,立马就变得晦暗起来,白送都没有人要。

她接着说:“这是骗子常用的把戏,说你家里有灾,然后卖自己东西,换取银钱。至于会有损财运,这种把戏就更好做了,每次你带钱出去,就找些小贼摸掉你的钱,花点小钱,就可以让陌生的老头老太讹上你。”

乌青禾提醒李茹娘:“若是乌修是灾星,那今天的鱼和珍珠怎么会落到咱们家里来。”

她这么一说,李茹娘立马就把责任推到了“骗子”身上:“我就说是骗子。”

乌青禾也没有同她继续掰扯这个话题:“咱们家里穷,倒不一定是天灾,可能是人为,毕竟那位一直对你心有不满,想要设计母子离心,趁着你不在,偷走她给的钱,也不是难事。”

提到李茹娘的大仇人,她眼睛立马红了。

兴许是因为女儿突然变得强势起来,她对乌青禾生出了几分依赖,小心翼翼地征询她的意见:“那咱们要怎么办。”

乌青禾一锤定音:“收拾家当,搬走。”

说要搬走,李茹娘又犹豫了,她作为内宅妇人,怕的就是颠簸流离,日子过得苦,可是也不愿意离开那个舒适圈。

乌修手里还攥着那颗粉色珍珠,听到这个话,他忙把珍珠往乌青禾手里塞。

他的嗓音带着点哑意,但一字一句说的恨认真:“珠子给你,我不要你,你别走。”

乌青禾拍拍他的肩:“没事,带你一起走。”

她看了李茹娘神情,继续加码:“若是不走,那夫人发现了这颗粉色珍珠,指不定要颠倒黑白,说这珠子是窃来的。”

乌家家财万贯,李茹娘三人一贫如洗,又和离多年,官老爷和其他人会信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李茹娘神色松动,乌青禾再接再厉:“你和乌员外以和离,我们三人的户籍都握在自己手里。我们换个城池,离乌家远远的,再把珍珠卖了,足以买个小院子,过好日子。”

她一改先前的冷淡,声色添了几分温柔:“再说,女儿已然长大,万事有我。”

鲜少有人能够拒绝乌青禾这样说话,李茹娘被成功说服,决定连夜就走。

第5章 破财的貔貅(4)

李茹娘下了决心,也没有多耽搁。

她们住的这个屋子,本来也没有剩多少好东西,家里剩的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她都拿去到附近的村子里,低价换成了一些调料,还有一些银钱。

母子三个人,她背了个大包裹,乌青禾拿了一个,连着乌修这个小矮个子手上也拿了些轻便的包裹。

带着身份文牒,又把珍珠藏好,三个人连夜从山边上的村子,赶到了县城。

差不多刚好掐着点到了城门,清晨城门大开,守卫稍微检查了一下,她们三个就顺利出了城。

李茹娘和乌修都没少走过山路,虽然是柔弱的妇人和小孩,脚力却非比寻常,连着走出去好几里路,也不带个喘的。

一路过来都没有发生糟糕的事情,钱没有被偷掉,也没有任何猥琐下流的混子来骚扰,反而又不少好心路人给她们提供了帮助。

他们到后面的时候,也不需要靠着自己双腿走路了。她们蹭了个顺风的押镖的车,连钱都不用给,只需要李茹娘每天给车队这些镖师煮锅饭就行,食材都是由车队提供,不需要她们费半点力气。

可以说,李茹娘带着孩子在外面居住的这几年,就没有感受过这么多善意,她感动得本来就有点发红的眼睛都要被眼泪浸泡肿了。

和大家伙一起喝着热气腾腾的肉汤的时候,李茹娘很是后悔,到底她当初为什么非要窝在那么个小地方,就整天等着那个女人的施舍呢,八成是她的脑子被驴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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