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355)

作者:冰河入画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商止新见她便没放在心上,很想问:作死好玩吗?

真的好玩,楼客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不是一两天,就喜欢踩着高跷试着让自己翻车。

她就偶尔非常不能理解:“你作死有什么好处呢?孤又不会有损失,到时候还不是你倒霉……你想倒霉吗?”

“不了不了。”楼客又吃了颗药丸以防万一:“您别老想着欺负臣,命都去了大半了,您可怜可怜臣行吗。”

商止新:“。”

……

商止新性格有缺陷,就算喜欢谁接受了谁,也不愿意为她约束自己,于是和楼客也并不像传统意义的情侣。

所以这种伴君如伴虎的事,普天之下,只有楼客一个人有这个身体和心里素质顶上,并且滤镜超厚地抚掌赞美,觉得她家皇帝无理取闹得理所当然、无理取闹得好有水平。

但就旁人看来,商止新很冷血。

楼客一身病根子除了打仗落下的,就几乎全是她一造成,偶有夜不能寐,楼客就午夜起身去吹冷风免得打扰她。并且她吃东西只能硬塞一点点,稍微多吃便呕吐欲强烈,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怎么能靠这一星半点的东西撑起身子?不吃消耗的就是精神和生命。

太医提醒她,无论如何想办法多吃一点,有睡意随时多睡一会,才能好好保养。她点头按下

不表,转身却该怎样怎样,结果被商止新撞见了医嘱。

她这才有点踌躇,怕商止新生气,当场装乖,硬逼着自己忍着恶心多夹了几筷子菜,还惹得皇帝连连侧目:“哟,孤辟谷了的仙人今天心情不错吗?吃东西了诶。”

可惜话音刚落,楼客一时不忍,脸色一变,跑到外面干呕去了。

商止新捏着筷子看得大乐,也不理她,自己慢悠悠地用膳,饭后还心情颇好地舀了点汤水喝了,才转悠到她面前,踢踢她的脚:“怎么了?”

楼客累得眼冒金星,扶着栏杆抬头。

商止新背着光,伸把她拉起来,瞧她满脸不好意思,不由笑起来。

楼客倒是拘束了,红着耳尖:“臣殿前失仪了。”

商止新笑话她:“这回爱卿没法冤枉孤啊,孤可没逼着你吃。”

楼客闻言那叫一个羞愧:“是张太医……告诉臣以臣的状况,要想办法用餐……”

商止新竟然嘲弄她:“你堂堂正二品大员听那些老匹夫使唤?你看他们让孤喝头风药孤哪次听了?真没用。”

楼客:“……”不,我不觉得你讳疾忌医应该骄傲。

楼客于是悟了,商止新“疼她”,恰在让她无限堕落,当下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就不是关心未来的人。

所以药苦,那就不喝吃不下饭,就不吃不想受苦,就服用有副作用的毒药麻痹神经不愿意因为身体状况失去一身武功,那就刺命官穴用寿命换下来……

同理,她也一样不亏待自己,才不管你晚上睡不着,白天有睡意的时候应该放人回去休息。她想要楼客陪的时候楼客打瞌睡,商止新就咬她。

就是如此任性不通人情。

不过要真依着她,楼客下半辈子能活得轻松一些,不受太多病痛困扰,也不必忌讳养身,唯一的坏处只是可能还得少活两年。

……

楼客无声地笑起来,站在她身边去,心想,她当然更愿意陪商止新肆无忌惮地玩过剩余的时光,而不是在病榻之上聊以延生。

商止新也看着她笑,笑着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来,孤送你一个好东西。”

楼客快步和她并肩,狐疑道:“您送的东西不会膈应臣吧?”譬如送你全家上西天免遭痛苦……

商止新气极反笑:“你再说,可能就是了。”

她拉着楼客去了演星殿,正殿前放着蝉翼匕首,两个主位旁一方案台,凹槽缠在一起形成一个阴阳融汇在一起,一左一右还分别有一颗金丹。

楼客奇怪道:“这是什么?”

商止新不理她,照着她的腕划拉一刀,放在案台,血液顺着阴阳的花纹流动。

楼客:“疼疼疼……”

商止新给自己也划开,放上,鄙夷道:“怕痛这破毛病还没改。”她帝国真是好没用一将军……

血液融汇时,她喂楼客和自己吃了金丹,血液交汇之后慢慢回流到伤口,算是交换完成。

楼客皱眉看着:“我们这是?”

商止新自得道:“血脉融合了,你便是孤的人,今后孤死,你要陪孤一起死。”说完,她刻意停顿下来,仿佛期待楼客反应点什么。

楼客揉腕低声嘟囔:“臣本来就是要殉葬的……”

商止新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自己先走了,背影颇有点不爽。

楼客看出那眼神仿佛再说“白痴”,正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忽然间一愣:

血脉融合了,商止新死则她死、她死商止新也死,这句话

不就是说……她

把寿命和自己平分了。

……

商止新继位以来就不通情理反复无常,对楼客胡作非为让她时日不多,然后拉着她夜夜笙歌,自然也知道她是个什么结果。

她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选择爆发明亮地活一日而不愿意平淡无奇的长长久久,同时要求自己身边人也那么做,然而她们付出的代价差了太多……索性商止新并非惜命的人:

她把楼客的寿命玩掉的,她来补上就是。融血脉是融神魂之术,借了她的神魂,商止新有几年好活,让楼客分走一半,生不同年月,死可同穴。

她告诉楼客我们可以“死同穴”。

楼客蓦地满脸通红,这才惊跳起来八脚地追出门去,差点在门槛上绊一跤,叠声低呼:“上主臣是您的臣是您的……”

————

楼客今天是开心得不得了,但在其他人看来她相当惨烈,因为不知为什么小暴君的心情又不好了。

几人经过玉楼殿时,一条人影就斜飞出来,反身躲避什么之后单膝落地滑行了好几米,袖子才慢慢落下,露出将军俊美含笑的侧脸——嘴角破了一点,有些乌青。

侍者们吓了一跳,压着惊吓行礼,立刻明白谁在里面:“楼将军!”

楼将军只是瞟眼一看,略颔首,交代他们若是当差现在千万别进门惹皇帝心烦,自己快步再次向门内走,锦白色的背影含蓄收敛,静如寒梅。

里面又传来商止新慢吞吞的呵斥声:“白痴,滚蛋。”还说什么本来就会殉葬……这个白痴东西,真和木头一个样。

楼客却根本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声好气地认错:“是臣的不是,臣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商止新看见她就烦,支着脑袋拿东西扔她……然后痒,里面又响起乱八糟砸东西和楼客躲闪的声音。

然后“轰隆”一声,外面的人眼睁睁看着青天之下,玉楼殿左半的檐角轰然塌了一部分,沙尘渐起。

侍者们的背影一抖,泪汪汪地加快步伐。

楼客的声音更飘忽:“上主息怒息怒……”

商止新面对被她轰塌的一根长柱飞起的废墟飘烟和沙尘,微笑点头:“你先过来。”

楼客也微笑点头:“您能先把刀放下吗?”

……

商止新懒洋洋白了她一眼,扔下了刀,给她盖棺定论:“孤被你气得头疼。”

楼客一点不争辩,闻言赶紧上前去抚,上座斟茶倒水喂到嘴边,然后为她按太阳穴讨巧道:“您消消气,别和臣一般计较。”

商止新被哄得舒服,但还是拍案骂:“你给孤滚出去。”骂着又被伺候得周到了,想她滚了还真没人给她缓解头风,性子又软了:“滚身后去站着按,别让孤看见你。”

楼客应声,自己想着什么来,然后忍不住低笑。

商止新:“……”不知道你被揍开心个什么。

……

但楼客确实就这样,以往的时候,无论暴君怎么蛮不讲理、她怎么难受,就是没有对商止新升起过惧意,无限容忍退步就算遍体鳞伤都只是无奈宠溺,纵容她到了极点。

不过说起来里面的君臣二人觉得这就是个小事,她们这种程度的“小事”在其他人眼仍旧有点恐怖。外面谣言如何说楼客的,就连商止新也有所耳闻。

楼客欺君之罪的细节虽鲜有人知,朝臣们也大都知道她们二人陈年有过情,皇帝收了将军做美人,这将军就有点掉价。

况且,他们可不信皇帝会动情,楼客前几年被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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