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把热成像发你大脑里。”
在通风管道里爬行，云海抽空赞扬了下系统高效的行为，“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啊，系统。”
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系统忽视掉自己心底的别扭，骄傲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另外一边，布鲁斯接过云海丢下的喇叭向外面的警察宣布警报解除，然后他和其他几个幸存者一起将卷帘门卷了起来。
当然，在这么做的时候他一直在忽视那数道投向自己的目光。
“有人介意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率先带着手木仓踏进餐厅的戈登怀着奇妙的心情看着地上哼唧哼唧的劫匪，向幸存者们询问道。
几位幸存者手里捏着一叠钱，异口同声的说出那个不算谎言的谎言：“一个自称是犯罪咨询师的人替劫匪和你们进行了谈判，然后打倒了这些劫匪，Sir，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事。”
戈登摸了摸头发稀疏的头顶总感觉这事透露着诡异，然而看看这些纯洁的双眼，他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问了。
反正被抢走的钱也追回了，除了小女孩外也没有什么人员伤亡，简直是大团圆结局啊。
“那么韦恩先生，你没事吧。”
“我？好的很。”布鲁斯露齿而笑，是再标准不过的商业化微笑。
当几个惊魂未定的人质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踏上警车时，那个受伤的小女孩在上车前悄悄的趴在布鲁斯耳边说：“韦恩先生，你很厉害，但是你比蝙蝠侠还差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哦。”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一个几毫米的距离。
“你知道蝙蝠侠吗？他非常厉害！如果你们两个一起行动，那全哥谭的大坏蛋们都会为此颤抖的！”小女孩神采飞扬的说。
正牌蝙蝠侠韦恩哭笑不得，当跟着小女孩和她的母亲一起坐上警车时，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怀表。
‘或许我应该行动，这是抓住Joker的好时机。’布鲁斯看着手表上代表Joker的小红点快速的移动着，然后飞速的推翻了自己的前一个想法：‘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要去警察局录入口供。’
布鲁斯胳膊搭在车窗上向外看过去，行人和车流飞速的向后奔去，‘而且我今天还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他这样冷静的对自己说道。
于是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手表上的小红点消失在表盘的边缘。
当它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后，不知为何布鲁斯松了口气，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戈登在叫自己的名字，而且对方好像已经叫了好几声了。
“布鲁斯韦恩？你在听我说话吗？”戈登通过后视镜投来严厉的目光。
“Yes？”布鲁斯立刻坐正了并回以一个无辜的视线。
“最近暴力事件频发，我建议你们这一段时间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当然如果有些花花公子一定要晚上出门去找刺激，去享受，嗯，夜生活的话。”
说到这里，戈登向布鲁斯露出一个极为不赞同的目光警告道：“那我建议他最好带七八个保镖出门，因为那些暴徒每个人都力气奇大，真出了事还要浪费警力去救回来。”
“我想戈登局长你一定对我有什么误解。”布鲁斯一脸诚恳的对着戈登，试图说服后者：“我晚上从不出门。”
得了吧，这话布鲁斯本人都不信！他刚说到一半，就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而我们的好局长戈登则从牙齿里呲出一声笑作为这句话的回应。
“最好如此。”
回到蝙蝠洞后，布鲁斯就彻底的进入了蝙蝠侠的工作狂状态。
他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哥谭最近层出不穷的暴力案件，被抓到的人各个力大无穷，一个人赛三个人，但之后几乎都废了。
从那些神智被摧毁的人口中勉强拼凑起的一个大概事实就是：事发之前都被注射了某种生物制剂，这种制剂会摧毁人的心智，但同时赋予他们远超出常人的力量。
蝙蝠侠对此非常头大，因为这极大的降低了他晚上肃清哥谭罪犯的效率，他推测企鹅人那里可能会有线索，而慈善拍卖会上的意外证实了这一点。
请不要误会，企鹅人并不是在慈善拍卖会上搞鬼，而是通过那场市中心发生的意外吸引蝙蝠侠，然后借机保护起了唯一一个拥有线索的药店老板。
是的，企鹅人就是这么鸡贼，嘴上说不在乎试剂，身体却很老实嘛。
之后的调查一度中断，直到蝙蝠侠在云海身上放的窃听器起了作用。
摘下耳机，蝙蝠侠对着黑色的仪器发起了呆，他在犹豫要不要把亚楠街区这个线索告诉戈登。
‘还是算了吧。’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红色提示灯，蝙蝠侠鬼使神差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让戈登去太危险了，我这是为了保护他。’
而或许在他心底，他将这件事看成一个personal invite，一个由小丑发出的，只针对蝙蝠侠一个人的邀请。
下意识的，蝙蝠侠排斥甚至厌恶着让第三个人介入其中的这个念头，尽管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十八章：费舍的快乐一天
第十八章：费舍的快乐一天
云海没有回小丑的安全屋，而是回到之前的临时住所。事实上她当天晚上一直呆在政府搭建的公租房里，当然，由企鹅人帮忙办的手续。
简直魔幻现实主义，“人才济济”的哥谭居然还有公租房这种招揽人才的存在，更魔幻的是，里面住都是黑帮分子……
好像并不怎么魔幻，反正都起的招揽“人才”这样的作用。
不过云海不回安全屋的理由也挺简单的，一个是怕暴露了自己伪装再伪装的正常身份，另一个则是——
好吧，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屋子里疑似女友的少女就头大不已！
虽然说头大，云海中间也有偷偷溜回去，偷窥jpg。对方已经离开了，没有短信，也没有留言，但愿是走出小丑的阴影了。
云海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钞票都留在了安全屋，以防这位女性朋友因生活困顿而回来但小丑又不在家。
总而言之，在做完这一切后云海又回归到了穷人的生活。
“赚钱就像用针挖坑而花钱就像水渗进土里。”第二天早上，云海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对系统感慨说。
“什么？你要实施那个当蝙蝠侠父辈的计划了吗？”初听到这个消息的系统垂死病中惊坐起，以为云海要正儿八经的进行任务了。
可怜的系统，被云海折磨的都幻听了。
“没，只是我们该去完成企鹅人分配的第二个任务了。”找了条绿色的领带系在脖子上，从镜子里看还挺衬云海这张惨白的脸的。
“哦——”系统又躺尸了回去，它心如死灰的说：“等你什么时候打算做任务你再叫我把。”是的，它就是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
云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像是从一堆毛线团里找到了线头的其中一端，然后奋力的想要揭开所有的结，每一个结都是一个谜团，一个迷雾。说起来这样的事情倒是有点儿像在破案啊。
说到破案——
“你喜欢读侦探小说吗？系统。”在询问的时候，云海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
灰蒙，阴森，外面正下着小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云海消瘦欣长的影子映在窗变看上去无比的忧郁。
“我的程序里没有喜欢这个设定。”系统干巴巴的回应。
“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云海并不在意系统干瘪的答复，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喜欢读侦探小说，那些侦探在黑暗中打击罪犯的情景真的很让我着迷。”
“但现在我来到了哥谭，蝙蝠侠扮演了侦探的角色而我只能扮演罪犯的角色，这真让我伤心。”
“你知道吗？系统，这真让我伤心。”
宿主要表达的，是什么？系统心惊胆战的听着宿主的抱怨，小心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如果可以的话，它甚至希望此刻，立刻，马上，就现在！联系主系统！
还好系统设想中的宿主发疯手撕系统的情景没有出现，啊，当然没有出现，毕竟系统百分之百确定云海根本就找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