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能收回掠夺器吗?]舒甜在心里问他。
[不能,已经出售的东西无法收至系统空间。]
[……行吧,我自己找!]
舒甜运了口气,接着用手摸了摸脖颈,随即小声叫了句:“我的项链呢?”
她的举动吸引了舒母的注意力,她询问道:“怎么了?”
“我戴着的项链不见了”舒甜回答道,然后就凑向病床,“就掉在病房里了,我找一找。”
看着她翻动舒琛软的被子,舒母眉头忍不住跳了跳,眼见舒甜的动作越来越大,她急忙开口:“你小心一点,不要伤到妹妹了。”
“嗯,我会的。”舒甜扯了扯嘴角,手上的动作放轻了很多。
可是被子上面并没有那条项链,舒甜又弯腰在床底看了看,还是没有见到踪影。
舒甜只好向他求助:[为什么没有呢?系统,怎么办?]
[扫描到了,就在窗户旁边。]系统告诉舒甜。
刚刚不是舒甜看的不够仔细,项链根本就不在床上。项链刚刚从空中落下来,直接被摔落在了窗户附近。床边有一个大的落地花瓶,项链就在花瓶和墙的缝隙中。
太好了!舒甜一喜,就准备绕过床去窗户那边。
激动之下,她也忘了责怪系统明明可以扫描的到,为什么还要她找一会儿才告诉她。
可是房间内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舒母惊的站了起来,看到医疗器材上的数据忽上忽下的闪烁。
“软软!”舒母惊疑不定的看着警报器,惊惶的喊了声。
在警报器响起的同时,医生和护士们也冲了进来,这一切不过是转眼的功夫。
“请家属离开病房,不要耽误我们治疗!”护士急急的要让两个人出去。
“好,拜托你们了,一定我治好我女儿。”平日里,在无数人眼中沉静自若的舒夫人,这一刻也慌了神。
“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护士一边答道,手上速度却不慢的引着舒母往外走。
病房里的舒甜也遭到了驱逐,舒母到门口了才发现她没有出来,慌忙道:“你做什么呢?快出来!”
“可是我的项链还没有找到……”舒甜还是想往窗边走,却被护士推着往外。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对病人进行治疗,请您谅解!”护士内心焦急,但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舒家人,也不敢太过用力推搡她。
两人一时间居然僵持了起来,舒母看不过眼,大步上前过去,攥住舒甜的手腕就往外走。
舒甜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只铁钳制住了,她又疼又愤怒,她不满的挣扎,道:“放开我,别拉着我……”
“你是疯了吗?项链什么时候不能找!”
情急之下,舒母狠厉的瞪了她一眼。她本来就是明艳华贵的相貌,又久居上位,有着普通人没有的气势,动起怒来就格外摄人。
舒甜愣住了,浑身失去力气的被她拖了出去。
她前世和舒母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因为这个眼神被吓住的。她震惊的是,舒母居然对自己这个态度。前世,她对舒琛软百般挑衅,各种招惹她,舒母一直是劝和的态度,并未真正生过气。
直到舒琛软死亡的真相被揭开,她不是意外去世的,是被舒甜害死的。那个时候,她才见识到舒妈妈慈母以外的面目……
病房之外,舒妈妈看到舒甜靠在墙壁上,耸拉着肩膀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刚刚是有点失态了。
“对不起,甜甜,刚刚是妈妈吓到你了吗?”舒母关切道,她刚刚只是太着急了。
舒甜看她一眼,表情还是怔怔的。
她想不通,自己刚刚回到舒家,一切才开始。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胡搅蛮缠,也没有被别人看出真面目,她来到舒家后已经隐藏的这么好了,舒母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甜甜,甜甜?”见她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舒母轻声唤她。
她忽然抬头,一双狭长的凤眼几乎都瞪圆了,她声音嘶哑:“妈妈,在你心里我一点都比不上舒琛软吗?”
一时之间,前世的不甘和怨恨交织着涌入心头。
这时的舒甜意识不到舒母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带着主观意识,她只觉得舒母是在偏心。
“你为什么这么问?”舒母讶然。
舒甜没有说话,舒母顿了一下,心里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可舒琛软是关乎生命安全,需要医生去抢救呀。而舒甜不过是不见了一条项链,什么时候找都可以。她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让任何人来评价也不会认为她做的不妥。
“不是,”舒甜笑了笑,很牵强的那种:“我想着妹妹在你们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感情那么深厚,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
“傻孩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一样爱你们,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舒母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不是。我才是你们的女儿,她是毫无血缘的那个。一样的对待我们,何尝不是另一种不公平?
舒甜垂下了头,遮住眼中浓烈的怨恨和不甘。
[剩下的事情傻子都能应对,我要休眠了。]系统突然出声提醒。
舒甜这时心情不佳,简单扔给它一个:[知道了。]
病房里,医生动作迅速的对舒琛软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饶是有许多人配合,可繁杂的事项依旧花了许多时间。
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她体内庞大又诡异的能量已经消失大半,按理说舒琛软应该没事了……医生这么想着,就看到床上的女孩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舒琛软眼睛半睁,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看上去有些懵。
好多戴着口罩的人围在她旁边,她这是在……医院?
医生高兴的告诉她:“太好了,舒小姐您醒了,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门外,舒母有些焦急的坐在长椅上。她刚刚已经通知了舒父,舒父正在赶来的路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舒甜也开始有点着急了。她担心的不是病床里的人,是那条沙漏项链。
又等了一会儿,舒甜站起身,对舒母道:“我去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走廊的尽头,舒甜不出五分钟就能回来,她完全想不到这短短的一点时间就能出事。
明亮整洁的卫生间。
从隔间里出来的之后,舒甜在洗手池台洗手。她低着头,未发现一个人影慢慢移动到她身后。
这人手里拿着一个微型注射器,在两步远的距离。舒甜只感觉脖颈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高浓度的药剂就被注射到她的体内。
她发觉身子迅速变的麻痹,僵硬的身体甚至让她都做不到回头的动作,只是从镜子中看到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被口罩和帽子严严实实遮挡着脸的人。
舒甜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穿着清洁工工作服的人立刻在她旁边蹲下,将一个指甲大小的磁片贴在了她的终端手环上。
两分钟之后,一名清洁工推着工具车出了卫生间。这人步伐不急不缓,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顺利的推着工具车离开这栋楼。
病房里,舒琛软已经坐了起来。
“医生,我女儿真的已经没事了吗?”舒父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遍。
医生耐心的重复道:“对,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异状了,检查结果显示比以前还健康。”
“你确定吗?会不会有什么没有检查出来的……”
“你看不得女儿好是不是?”
舒父话还未说完,就被舒母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贯彻整个病房,舒父手臂被拍的地方立即红了一片。
“不是,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舒父略微不自在的看了眼四周,满病房的医生护士,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即便如此,他对妻子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温和又轻柔的。
舒家家主的热闹,一般人还真不敢看。
和他眼神交接的人纷纷避开脸,装作在看别的地方。他们一幅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这令舒父脸色稍稍自然了些。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医院的那些工作人员都很有眼色的离开了病房。
她才不在意病房里是否有外人,舒琛软扑进了妈妈怀里,委屈又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外面的世界好危险,妈妈,还是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