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
“说清楚点。”
韩归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她的下唇,嗓子哑的像划过纸面的沙砾。
姜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人也太坏了吧,堵着她的嘴还有脸让她把话说清楚点。
真是太他妈不要脸了!
近在耳边的呼吸声,粗重又低哑,有着能让人晃了神的荷尔蒙,姜梨挣扎张了张嘴:“我......唔!”
刚一张开嘴,男人就逮准了机会撬开牙关,直接让她被迫把话咽了回去。
空气被男人肆意掠夺,舌被强势的卷起、晗住、放开、又卷起、晗住、再放开......
周而复始了不知道多少次,男人这才缓下了节奏,勾着她的唇/舌轻/舐安抚。
软滑的舌尖划过贝齿,姜梨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神志顿时回来的七七八八,抗议的推他。
混蛋,老子要喘不过气来了。
姜梨一边挣扎一边打他,可惜被他亲的脑子缺氧,拳头也没什么力气,对韩归来说似乎不痛不痒,轻而易举就被抓住双手举过头顶。
舌尖轻轻舔了舔小姑娘的智齿,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低哑道:“没良心的小姑娘才会长智齿。”
卧槽?
姜梨被亲的脑袋发晕,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这句话,睁大了眼睛瞪他。
小姑娘眼尾泛红,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泪,黑亮的眼珠子水光迷蒙,上面有层薄薄的雾。
这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撩人的紧。
韩归的眼沉了沉,耐着性子引导她,把她带到自己的嘴里,She尖勾着She尖,温柔又强势的再次展开了攻势。
......
良久,韩归喘着气放开了她,姜梨浑身失去支撑点,直接倒在了韩归的腿上。
韩归沉默着抚摸她的头顶,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擦着,低垂下眼,看她躺在自己腿上细细喘着气。
他曲起食指轻敲了下姜梨的头顶,声音沙哑:“宝贝儿,下不为例。”
姜梨抬起雾气朦胧的眼,睫毛上下颤动着,半晌才顺过气,低低嘟囔了声:“你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嗯?”韩归半眯起眼,声音带上了警告意味,“先回答我的话。”
姜梨乖顺的眨巴了两下眼:“知道了。”
半仰着头的姿势有点累,她干脆又躺了回去,就着这个角度看他。
从她这看过去,下颔线条凛冽冷硬,鼻梁高挺,低垂的眼漆黑深邃,睫毛在眼下打出两道扇形的阴影,嘴唇很薄,是很招桃花却也很冷酷无情的长相。
因为刚才的激冽的亲吻,男人的唇角还沾染着她的口红,看起来莫名se/情,生生给他那性冷淡的长相糅合进了几分欲,野性又性/感。
姜梨抬手碰了碰他的嘴唇,把沾上去的口红擦掉,指腹摩蹭了两下,状似随意问道:“小哥哥,你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韩归盯着她的指尖看了眼,漫不经心拍了下她的头:“没有,老子出生到现在,除了我妈就只亲过你。”
姜梨狐疑,“真的?”
韩归拎起她的手指,轻轻捏了两下,哼笑道:“我妈还是她强迫我的。”
“那你吻技为什么这么好?”姜梨撇撇嘴,“刚刚你......那什么我了好久。”
韩归缓缓挑起眉:“嗯?”
他低笑,“那什么是什么,多久又是多久?”
姜梨“唰”的一下红了脸,语气又羞又恼:“关你屁事儿,假正经!”
韩归嗤笑了声:“怎么就不关我事了,刚才亲你的不是我?需要我给你回忆一下?”他眯起眼,“还有,谁和你说我正经了?”
“你给我闭嘴!”姜梨忍不住抬手捂住他的嘴,强制让这个又骚又狗的男人闭麦,“就你话多!”
韩归扫了眼她的手,轻笑:“行。”他摸了两下姜梨的头,“起来,男朋友带你去玩浪漫。”
姜梨乖乖起身坐好,好奇问:“什么浪漫?”
“等会你就知道了。”韩归摇下车窗,对不远处的助理萧峰招了招手。
萧峰被自家老板晾在外面半个多小时,差点就以为自己被遗忘了,正苦兮兮张脸朝着保姆车望眼欲穿,就看到韩归叫他回去,感觉天都亮了,顿时热泪盈眶,屁颠屁颠跑过去。
刚一到,就听见了来自老板的晴天霹雳。
只见他老板容光焕发的勾着唇,心情看起来好的不得了,那说出来的话就不像是人话。
——“你打车回去,我现在有点急事,要自己开车过去。”
萧峰石化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韩归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还招呼了声姜梨去副驾驶,然后无情的启动车辆,黑色的保姆车扬长而去,还他妈喷了自己一脸尾气。
保姆车驶入车流,姜梨捏着安全带,有点心疼韩归那位可怜的助理,“你就这么给他扔下了?”
韩归开着车,闻言分神看了姜梨一眼,淡声道:“我让他自己打车回去了,车费会报销。”
“这是报不报销车费的问题吗?”说完姜梨想了下,觉得好像也没错,“还真是。”
韩归微微点了点头,平静的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1)。”
姜梨一顿,偏过头看他。
侧脸完美的男人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勾起眉稍笑了下,眼底带着宠溺与纵容,声音轻飘飘的,似是无奈似是认命。
“除了你。”
第28章
幽暗的灯光, 静谧的环境, 空气中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滴滴答答声。
姜梨站在一个椭圆形的树桩上, 四肢僵硬, 浸在黑暗中的脸面无表情, 旁边身材高大的男人懒懒靠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
“你说的浪漫,”姜梨顿了顿,极力压下心里的恐惧环视一圈四周, 差点儿破了音:“就是这?”
男人斜斜扫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恐惧会产生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当一个人胆战心惊过吊桥的时候, 心跳会不由自主的加快,如果这时又碰到了另一个人,那她会错把由此情境下产生的心跳加快理解成对方让自己心动了, 故而会对对方滋生爱情的荷尔蒙。
韩归抬了抬眉骨,看向黑漆漆的前方,墨色的眼,眼神深谙又复杂。
韩归心里还是有气的。
他真的憋屈太久太久了。
这七年来,每个日日夜夜, 只要一想起姜梨当年连半点儿念想承诺都没留给他,他就觉得自己真他妈委屈。
她说要走, 他就给她承诺, 会在海大等她。
结果韩归他妈的大学真傻逼兮兮去了海大,开学头一个月,他挨个挨个问了找了,最后发现姜梨压根没来。
鬼知道那时候韩归是什么心情。
那之后的好几个晚上, 他每夜梦到姜梨的时候,她都是泪眼婆娑的躺在自己身下,身上布满了斑驳而暧昧的红痕,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向他求饶。
也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发出了一声冷笑,姜梨搓了搓手臂,总感觉有点莫名的危险。
她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韩归哼笑,“只是想到了点让人热血沸腾的东西。”
热血沸腾?姜梨了然,“是影赛奖颁奖那天吧,确实很让人激动,你可是咱们亚洲娱乐圈的骄傲。”
韩归似笑非笑看着她,不置可否:“包括你?”
“啊?”姜梨眨了眨眼。
“我是你的骄傲吗?”
姜梨一顿,也许是黑暗可以让人放松身心,平日里敢说的不敢说的话,此刻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
她沉默着拽住韩归的领带,踮起脚,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下,一触即离。
“韩归一直都是姜梨的骄傲。”她说,“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永远永远都会是。”
领带的主人似乎僵了片刻,姜梨大着胆子弯了弯眼,甜甜喊了声:“偶像哥哥。”
静了几秒,耳边只能听到滴滴答答声和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韩归闭了闭眼,很轻的“嗯”了声,嗓子沙哑的可怕。
视线掠过不远处的亮光,韩归抬手解救出自己的领带,然后顺势握住了姜梨的手,捏了捏:“走吧,闯关开始了。”
姜梨是在瑟瑟发抖和自己破了音的尖叫声中走出这个恐怖主题屋的。
一路上只能听到她颤抖着声线一遍又一遍的大喊,把扮鬼吓人的工作人员嚎的面面相觑,纷纷给他们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