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或许白满川是真的喜欢你呢。”杜松见不得妹妹露出这种苦涩的笑。
这笑得比哭更难看。
“你要把握好分寸,多观察多想,有机会就捉牢他,没机会就做好撤退准备。得到就是幸福的,得不到也别强求。”
“嗯。”
杜松又叮嘱杜鹃好好看以前的旧书,多学点知识,多背点文章充实自己。
该说的话都说了,杜松与杜棠一同离开家门。
杜鹃把头发编成发辫,放在背后打算出去看顾小鹅。
杜李氏找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杜鹃闪过去,“没话说我就出去了。”
“等一下。”
杜李氏与杜鹃说:“你不要听你哥的,女人的事他不懂。白满川是个好的,比外边的男人不知好多少倍,你不仅不能放手还要赖上他。”
杜鹃闪过去,尴尬地说:“我的事你别管。”
“我不管你,你就听你哥的去了。”“不许听你哥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那些什么差距也不会有。有空你就到研究所去,即便过夜不回也行。”
杜李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杜鹃不能不懂。
“你可真大方。”杜鹃笑着走出去。
这个奶奶她搞不懂,对奶奶说不恨那是假的,重生回来她一直无视奶奶。
奶奶除了卖人这件事上做错了,其余的也没做错什么。除了重男轻女上有错,其余的挑不出毛病。
做事勤劳,不主动找麻烦,说理会听。
心疼儿子,怜惜孙子,除了不待见孙女都是好的。
说来她也是可怜。杜鹃记得上辈子杜棠跟她说,奶奶因自责而死的。
她把杜贵才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说如果她不卖孙女,儿子就不会死。
杜鹃想上辈子的奶奶,面对家里三个男人的责备,她也是难受的吧。
这家里没一个人支持你,帮你说话,儿子因为寻孙女而死,老太太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杜鹃一想上辈子过得苦的人,不止她一个,她那恨意就散了。
“我说的你可别不听,最后会后悔的人可是你自己。”
杜鹃没回头,她看了小鹅后要去把土菌给烘干,装袋子托人卖了。
到了傍晚老太太绝了,她居然杀了一只鸡,让杜鹃给白满川送汤。
“老太太,你这是让我送汤,还是让我送人去?”杜鹃问。
杜李氏什么也不说,直接把杜鹃赶出去,并暗示她今晚别回。
院门被关上了,杜鹃想回也回不去,只好抱着瓦罐去找白满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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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过夜
白满川的宿舍她不是第一次来,今日他们俩之间的空气有些不一样,她仿佛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注意着。
她红着脸走到另一个角落去,“咦,你的裤子裂开了。”
“你这有针线吗?我帮你缝上。”
“我不穿补丁的衣服。”
“我也很久没给衣服补丁了。”
这裤子是掉线了,直接沿着裤逢缝上就好,不需要补丁。
杜鹃低头缝着裤子,辫子被放到跟前来,后边露出一片白皙又细腻的脖子,
白满川喝了鸡汤,在屋里踱步,在她背后走来走去,他很想俯身下去亲吻那片细腻,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杜鹃像是没察觉似的,只顾着手里的活儿,头也不抬一下。但手里拿着的针也不知戳到哪儿去,一分钟过去也不见补了几针。
她不是不知白满川的举动,也不是不明白这暗示着什么,她只想天快点黑,好让她有借口留下。
白满川像是做了个决定,把手中的烟头掐灭,去握着门把手把门关上,把窗帘拉上。
杜鹃手中的针线更不知该如何动了。
……
“川哥出去了?”
“没啊,河边洗澡的人里没有他啊。”
“我想请教他个问题,这房门关上了,不像是在研究所。”
方莱却笑了,一边暗示大家别出声,一边招呼大家去听墙角。
白满川的房里传来细碎的女人声,声音是隔着东西传来的,像是女人咬着什么不让呻吟声外传。
架子床传来了咿呀声,咿呀声越来越响,像是里边的两人把床摇得厉害。
偷听的人捂着嘴离去。
“白满川同志的腰给足了力气!”
“这床摇得够劲。”
“明日我们跟川哥讨论一下有关于姿势的问题。”
“哈哈哈。”
一些不知肉味的本科生,脸通红。跟这些老油条生活在一起,迟早变成一只有技术理论的老雏鸟。
醒来了起床,顾不得几点。
白满川伸手去摸手表,打开手电筒一看,“才五点半。”
她把衣服穿上,“再迟点天就亮了。我……我不想被他们知道。”
他躺回去,两手放在后脑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看了她两眼,一手过去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后背摸上去,“别担心,没人会说什么。”
“流言可畏,你不知那些人那些话,会把人活活逼死。”她穿好裤子打算趁天没亮离去。
白满川的手指卷着她头发,“我喜欢你的头发。”说着拿起她的辫子到鼻翼闻两下。
杜鹃把她的辫子抢回来,打散了再重新再编。“我爸说我这头头发继承于我妈,又黑又粗又厚。”
“哦,是吗。”
他喜欢她编发辫的样子,低头含胸,嘴叼着发圈,两手熟稔地编辫子,也不用看,一条黑又粗的辫子就在她手中出现。
上辈子这辫子成了她的累赘,她还差一脚就逃出了门,李博扯着她辫子把她扯了回去。对她又是一顿毒打。
屈服后,第一件事就是剪了头发,从此再也没留过长发。
被救出来后,有人说喜欢看她长头发的样子,于是她又留长了头发,可惜那人说的喜欢是假的。
一人生活后,她活得自在潇洒。她跟随潮流,对头发不是染就是卷,她这头头发再也没有乌黑发亮的光泽。
既然白满川喜欢,她就留着,留给他看。
临走前,她俯身在他嘴角亲一个,娇羞地说:“我走了。”
“嗯。”
实验室里
周健进实验室见白满川在里面了,“白老师,早啊。”
周健检查昨日弄的培养基,开玩笑地说:“老师昨夜用了几个姿势啊?”
白满川拿起滴管,往周健的培养基了滴一滴青霉素。
“哎哎,我的黄葡萄菌。”
周健赶快去把青霉素与黄葡萄菌分离,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青霉素开始吞噬黄葡萄菌。
即便分离了,也会有一些青霉素残留,周健整个培养基里的黄葡萄菌都不要得了。
“我的黄葡萄菌,我的亲子儿子啊,你可撑住。”周健把一两个没被涉及的黄葡萄菌捞出,心疼极了。这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
钱教授找白满川谈话。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该跟她断了往来。”
“自有分寸。”
“你……”
钱教授拉椅子在白满川对面坐下,“你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呗,还用怎么想。”白满川点上一根烟。
“你,你会被这女人害死的。”“不行,我得给你爷爷电话,把这边的事跟他说一声。”
“暂时不用。”
“让你爷爷送个女人过来。你不能贪恋这情爱的滋味,而与杜鹃纠缠不清。”
“不用,我自有分寸。”
“满川,你还年轻,这男女之事你不懂。”
“老师,这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白满川把烟掐灭,“麻烦你给我哥去个长途电话,就说他想要的东西弄成了。”
“真弄成了?”
“等他来到就弄成了。”
意思是还没弄成。
即便是这样钱教授也乐意去打电话。
1993年,没有移动电话,没有大哥大,通讯都靠喊,出行靠脚力。所以1993年以前的人都有一副好嗓子,一双匀称的腿。
钱教授利用自己教授的身份,进入县城的邮局给湘西打电话。
没有卫星,没有发射塔,跨省电话得要通过一根根电话线传出。电话信息从这个基站通入另一个基站,再从基站出发跨省进入别省基站,经过十五分钟终于到了白满川大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