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猛地吃，杜鹃抱着碗吃不下。
见白满川吃得香，急躁的杜鹃平下心来，努力让自己冷静。
尝试着吃一碗粥，试着不去想那些坏事。
“阳光要醒了，你先回去看看阳光。”
杜鹃想走，又不想走，她两边都放不下。
最后想想，还是回去带着阳光，这样干等着徒劳，给自己压力。
“把豆浆喝完再走。”白满川见不得她浪费。
杜鹃一屁股坐下，喝了豆浆，“满川，我怕。”
“杜松没电话回来，说明情况还是好的。不用担心。”
他像是一个无情的人，认真地吃早餐，不管她心情如何，不管外边事件如何。
像是没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
“你先回去看阳光，有事我通知你。”
“哦。”
她一直带着手机，焦急地等着大哥的电话。
杜贵才给杜鹃打电话，问杜鹃有没有得到别的消息？
杜鹃没说多少，就说事件严重了，让他好好安抚亲家母。
半个小时，白满川来电话，说：“那个妇科医生逃了。像是畏罪潜逃，也像是杀人潜逃。她杀了她老公，昨晚就坐汽车逃跑了。”
“往粤东方向去，估计现在已经下车了，警方已经联系公安系统，让他们逮捕李芳医生。”
在张雪的事件上，暂时不能定义为谋杀；在李芳丈夫上，可以定义为谋杀了。
李芳是第一嫌疑人，警方会全力逮捕归案。
“我哥那边你有消息吗？我打电话给他，说他那边关机了。”
“暂时没有，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不用担心。”
很多事白满川已经安排好了，杜鹃不用多担心。
杜鹃不担心，杜贵才担心，他放下了事务，带上了存折到省医院去。
白满川刚挂了杜鹃电话，杜松的电话打来了。
“张雪的*宫内部，出现了感染，属于人为性的感染。医生说当时做手术的人，把带有病毒的工具，伸入她身体里，现在那些病毒正沿着肌肤，侵蚀她的细胞。张雪，张雪要死了，满川，你想想法子。”
杜松越说越心惊，越说越害怕。
白满川让杜松把电话给主治医生，医生比较理智一些，详细地与白满川说明了情况。
“……可以确定这是血癌细胞病菌，它不属于正规的病菌，它属于黑市里出卖的aTHb病菌，属于暗杀的武器。建议你们报警立案。”
“针对这种病菌，我这有专门研究的疫苗，你先控制张雪的病情，等我带疫苗上去。”
“好的。请您速度快些，病菌侵蚀很快。”
“明白。”
白满川给研究所打电话，让研究所的人准备，跟他去省医院。
研究所的人来了，他打开门一看，好家伙去了四个人。
“干嘛去？”
“老板，这属于临床验证，我不能不去。”
“川哥，医药研究就是为了临床，近距离观摩，怎么能少得我。”
“我等不及了，白老师，快点上车。”
“我们是救人，不是去游玩。”白满川不满。
车里的四个人，一脸兴奋，“知道的，知道的。”
在他们眼里，救人跟研究相差不大。
他们人多，白满川坐自己的车。
分两辆车走，研究所那辆车，一上到省道，不住地加油，一路狂飙。
“这群疯子。良友跟上，不要拉开太大的距离。”
“好的。”
三个半小时后，他们来到省医院。
四个家伙抱着保温箱，跑进了省医院，像是好动的孩子，见到了食物。
当白满川找到杜松时，那四个家伙研究上了张雪的病历。
第一个说：“要死了。”
第二个说：“必死无疑啊。”
第三个说：“不好办。”
第四个不出声，用怜悯的眼神看杜松。
杜松是心如死灰。
白满川抢过病历，扫他们一眼，让他们老实点。
“秦四哥，病人情况怎么样？”白满川问。
“不容乐观，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秦四哥接手了张雪的病例，成了张雪的主治大夫。他也是白满川的好友。
“好啊。”
“衣服在哪？”
“需要穿灭菌服吗？”
“等我把记录本拿出来。”
白满川还没出声，四个家伙就抢话了。
白满川安慰杜松，“没那么严重，放宽心。等我进去看了，才清楚。”
杜松点头，“拜托你了。”
满川对杜贵才说：“爸，去弄点吃的，我们今夜可能要在这里过夜。”
“好。”
白满川等人进去看了，又收集一些数据分析，收集标本分析。
“理论上是能治好的，但以后会没了生育能力。”
“能救活就行，能救活就好。”
“我们需要对活体，进行基本的试验，你守在这不要让外人进去。”
“好。”
秦四哥带着他们去实验室，用疫苗对培养皿上的病菌做基本实验。
当疫苗滴上去，病菌的活性逐渐减弱，甚至消失。
“混入8%的生理盐水，静脉输入。如果不行，再小瓶输入。”
“我建议从脚部注入，这样快一些。”
“不行，需要阻止它扩散，需要从手部注入，先杀了扩散部分。”
傍晚六点，白满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
杜松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白满川与杜松说：“能治好，需要休养几年。”
白满川见杜贵才买了一大堆吃的回来，他对研究员说：“先吃点东西吧。”
“对对，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不饿。”
“先挂上点滴，再吃也不迟。”
秦四哥带着他们四人进去，白满川在外面等着，他拿起盒饭就吃。
他以前是做研究的，现在做了老板，很久没碰临床试验，他进去帮不上忙。
这类事让给秦四哥就好。
“别吃太急，先喝点水，小心噎着了。”
白满川咕噜咕噜，喝了半瓶矿泉水。
四个人带一个护士，围着张雪，观察张雪身体变化的数据。有时候需要护士帮忙抽血。
白满川让杜松与杜贵才回去休息，“这里有他们四个就好，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会通知我们。我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熬坏身体。”
“爸，我们去酒店休息，等明日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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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154 副作用
睡了一觉醒，得到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张雪已经度过危险期。
第二个好消息是捉到了李芳，李芳携带十万，在当地银行开户口，被银行的人认出。
当地银行当即报警，并协助公安，逮捕李芳。
李芳在送回玉北市的路中。
把张雪的好消息传回去，家里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天中午，白满川正打算回去。
一研究员来到白满川身边，“药物起了副作用。”
“什么样的？”
“你跟我来。”
跟着进入病房，发现张雪的皮肤充满了活力，干枯的地方弹了起来，变粉变白了。
“我们发现，她细胞里的活性酶增多，身体复原能力很强。但是……”
“继续说。”
“但是她细胞新陈代谢加快，也就是说她用一分钟，过完一个小时的时间。简单点说，她的寿命在缩短，80岁的寿命在40岁就过完了。”
研究员不敢说下去。
“疫苗不完善，她身体产生抗体了没有？”
“形成了抗体，跟我们想象中不一样。她形成的抗体偏弱，偏酸性。如果加入a4药物，能中和。但会出现的后续情况，很难预想。”
他们是很想用药物治疗的，但这不是实验体，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这需要跟病人家属沟通。
白满川亲自去跟杜松沟通，把可能发生的情况，与他说清楚了。
秦四哥说：“情况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拿到了近几年有关这方面的资料，上面显示死亡率不高。”
那就继续治疗。
后续治疗中活性酶的问题解决了，血液酸性问题也解决了，但出现了新问题，药物里有助兴的作用。
加大了张雪对生活的需求，几乎是一小时一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