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明远听到新月要去京城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木子豪。
不过他觉得新月去京城肯定不是为了木子豪,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可新月只要去京城与木子豪碰面的机会是很大的,他顿时不安起来。
看韩明远在那里发楞陈永嘉忙干咳了一声;“韩大哥你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韩明远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淡淡道;“没什么,永嘉你先回去吧,我要吃饭了。”
等陈永嘉到门口的时候就听韩明远道;“谢谢你的水饺,还有替我跟你新月嫂子说一声我很想她,希望她早一点回来。”
陈永嘉抬起的脚忙不迭的落下,然后转身朝韩明远嫣然一笑;“韩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新月嫂子的。”
说完她就迅速转身,然后朝门外快步离去。
陈永嘉心里在盘算韩明远在听到新月去京城后表情的变化,难道林新月在京城真的有什么相好的不成?要不然韩明远听到她去京城时绝对不会有异样的反应。
可惜自己鞭长莫及,没法弄清楚林新月去京城的目的。
新月这次去京城就是为了和宋主编谈约稿的事情。
周末宋主编是不上班的,但他知道新月来一趟京城不容易,于是就答应同她周末下午见面。
下午三点新月和宋主编在一家老字号茶楼的雅座见面,俩人就约稿的事情整整谈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了眉目,主要是小说的内容,大概的字数,交稿的日期,以及具体的稿酬等等方面,因为木老的自传新月和宋潮汐合作的比较愉快,而新月执笔的木老的那本自传一经面世后很快就被售罄,才半年左右的时间已经开始第二次印刷了。
因为这本自传林新月这个名字在当代作家圈子里被打响了,与之合作过的宋潮汐就想要趁热打铁和新月约稿,虽然写自传和写小说完全不一样,但是新月有写小说的基础,她发表在《九阅杂志》上的所有短篇和中篇小说宋主编都一一阅读过,对新月写长篇小说是破有信心的。
宋潮汐没想到一次性就能把合作谈妥,得需要签一份合同,但他没有把合同带来,只得等明天上班后让新月去他工作的出版社把合同签了,对此新月自然没有异议。
离开茶楼后新月就坐车去往玉泉山,既然来京了自然得去玉亲手给木老和木老夫人请安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京城之行
新月到了玉泉山才想起来通行证忘带了,想要顺理的见到木老自然得经过重重关卡,如果有通行证的话就顺当多了,没有带通行证那可就麻烦大了。
既然已经到了玉泉山新月自然不想因为一张小小的通行证就把自己给打退回去,她抱着一种试探的态度继续超前走,没走几步就被一名年轻干练的战士给拦住了;“同志;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对方用一口标准而十分官方的葡萄好对新月道。
新月一脸局促道;“不好意思,我的通行证忘记拿了,不过我是木老家的亲戚,我不是坏人,求同志你要我过去吧。”
小战士斜了新月一眼然后一脸嘲讽道;“哼;来见木老的哪个不说是他的亲戚啊,既然没有通行证那就请回吧。”
新月“……”
“同志;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忘记带通行证了,要不你受累带我去见木老你不就可以验证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了。”不管新月怎么说怎么央求小战士就是油盐不进,实在没有办法了新月只得打退堂鼓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辆车从山下开了上来,就在新月转身的时候车已经停下,车门打开,然后走下来一个一身军装的年轻男子,只是这身上的军装明显有些不合身,而且有点半新不旧的。
“新月表妹;你怎么会在这儿?”从车里走下来的军装男子正是木子豪,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新月,因此菜忙车子停下,出来和新月打招呼。
新月忙朝木子豪恬淡一笑;“子豪表哥;我是来看木爷爷木奶奶的,不过我忘记带通行证了,这位同志不信我的身份不肯要我进去。”
木子豪轻轻恩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那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表妹请上车,我带你去给爷爷奶奶请安。”
木子豪是木老的孙子他自己不用出示什么通行证,他这张脸可比通行证还管用,刚刚拦住新月的那个小战士对木小公子自然是客气的不能够再客气了。
等新月上车以后木子豪笑着上前拍了拍小战士的肩膀,和风细雨道;“小同志表现的不错,不过呢我新月表妹可不是外人,下次如果她再来的话直接要她进去,不必要什么通行证。”
旋即,木子豪就重新回到车里。
新月坐在候面,木子豪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把手轻轻放在方向盘上。
车子继续朝山上去,期间新月和木子豪都不曾言语,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好在很快就到了木老家门口,车子稳稳的停下,新月便把车门打开,她和木子豪先后下车。
木子豪向来都是很能说的,而他一路的沉默要新月觉得很不适应,不过她很快就想到对方为何如此沉默,十有八九木子豪已经知道了她所经历的种种,因此不知道怎么提起,一定是这样的!
和新月猜测的没错这一路木子豪的沉默的确是因为他知晓了她经历的不幸,他不忍心去撕她的伤口,他还没有做过父亲,但是他知道失去亲生骨肉肯定是痛不欲生的打击。
看到新月一脸的恬淡木子豪实在是不忍心勾起她的伤心事,因此他只能选择沉默。
新月痛失爱女的事情不光木子豪知晓了,木老和木老夫人也知晓了。
当见到新月站在面前时二老亦是一脸的怜惜。
木老夫人拉着新月的手一边现仔细打量她一边微微叹息道;“我的月丫头憔悴了,憔悴了。”
说着木老夫人的眼圈儿竟然还微微泛红了。
等新月坐下后木老夫人忙让家里的保姆拿她最喜欢吃的豆沙点心,还有其他的一些水果,老太太还亲自到厨房让人给新月做一碗滋补身体的药膳。
木老则只是温柔和煦的望着新月,他把一颗烟抽完后才开口;“月丫头;我和你奶奶在长征的时候也曾失去过一个孩子,也是个女娃娃,也是我们俩唯一的女娃娃,可就是因为爬雪山过菜单的时候耐不住寒给活活冻死了,她就死在你奶奶的怀里,当时小丫头还不满周岁。长征还得继续,我和你奶奶哭过以后就把她给安葬了,然后继续上路。“
新月很快就明白木老为何会讲折断往事给自己听了,已经过去块五十年了可是讲这段往事的时候老爷子那满是岁月纵横的脸上流淌着忧伤,这是新月第一次看到老人家忧伤的一面。
“爷爷;没想到我还有个姑姑呢,您和奶奶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呢?”木子豪一脸惊讶的问,他一直以为爷爷奶奶就生了他父亲和两个伯伯呢,没想到还有一个早早夭折的姑姑。
木老一边点烟一边淡淡道;“人都枚了提有什么意义,徒增悲伤而已。”烟已经点燃了,木老深深的吸了一口。
就在这时候老太太从厨房回到了客厅,看到几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就忙问怎么了?
木子豪忙道;“爷爷说他和您曾经有个女儿,长征的时候夭折了。”
这段往事既是木老的不堪回首,何尝不是老太太刻骨铭心的疼痛呢。
老太太当然明白老头子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女儿的事情了,她深深看了坐在对面的新月一眼,然后缓缓道;“月丫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瞧你瘦的都皮包骨头了,这样怎么能行呢,我可听暖暖说了你因为没了女儿竟然开始作践自己,不好好吃饭,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伤心难过可以,但不能不照顾好自己。你和小韩都年轻,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孩子还会在有的,女人生产后的几个月可是很关揵的,要是调养不好今后吃亏的可是你自个儿。”
新月忙重重的点点头;“木爷爷,木奶奶;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别听暖暖胡说,我哪有作践自己啊,只是刚开始的那几天实在是难过的吃不下饭而已,慢慢的我就调整过来了。”
老太太;“下次我要是见到你的时候还跟现在似的皮包骨我就仔细我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