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个铲屎官+番外(15)

白君君和郑姑都已做易容打扮。胡灵芸情绪不稳定,依旧处于昏睡状态,但也做了容貌变动。

不知是怎么做到的,郑姑的脸上填得饱满了许多,配上华服和金钗,倒真显得几分富贵气。

白君君的五官进行了些微调整,乍看并不会联想到一个人,也显得更普通了些,只有一双眼睛依旧灵动。

胡灵芸被打扮成了小男孩的模样,半张脸上都是伤疤。

白君君第一个发现胡广青醒了,丢掉叶子牌,凑了过来道:“胡大哥,你醒啦。我们快要到城南门了。”

胡广青问道:“灵芸没事吧?怎么还没醒?”

郑姑回答道:“她现在状态很不稳定,以防万一,我给她吃了些药,让她多睡会。只是助眠的药,对身体无害。”

胡广青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那陌生男子刚及弱冠,看着文质彬彬,对着胡广青拱手施礼道:“胡将军,久仰大名。我是秦斐,秦家老四。这次随你们出城。有秦家的招牌在,守卫不会为难的。”

胡广青也回礼道:“如此,多谢了。”

“哪里,胡将军客气了。这次的事情,我们看的明白,胡家不应该遭此待遇。”

胡广青又是一番道谢。

秦斐又道:“以防万一,待到出城时,还要委屈胡将军呆在暗仓之中。”说着又看向白君君和郑姑,俏皮地眨了眨眼,道:“也要委屈白姑娘扮作我的小妾,灵芸作白姑娘家生病的小弟,郑姑作我临时的岳母了。”

郑姑自然无意见。白君君有些不自在,眼神朝胡广青那瞄了一眼。

胡广青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被白君君那么一看,觉得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秦斐瞧在眼里,暗道可惜,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若是守卫不进入马车检查,自然不用做戏。”

白君君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快到城门口了,胡广青进入了暗仓。剩下三人也收拾内厢,避免露出蛛丝马迹。

马车在过关的时候被拦了下来。秦斐掀开门帘出去,扬眉道:“怎么,现在我的车都要被拦了?”

守城门的小兵本来气焰嚣张,看见秦斐瞬间瘪了气,点头哈腰道:“秦四爷,怎么是您?今天怎么没……”

秦斐打断他,不耐烦道:“我带着我家小妾外出采货,怎么着,还要跟你打招呼?”

“不敢不敢。”小兵连忙摆手,苦笑道:“只是,上头有规矩,今天戒严,出城的马车都得仔细检查。您看?”

另有临时派来的羽林军首领瞧见这边的动静,带着几个属下过来了,吼道:“怎么回事?”

看见秦斐,他的表情变了变,但还是不肯退让,道:“原来是秦四爷。这次陛下有旨,出城的任何人都必须检查。若是冒犯了您,我之后登门谢罪。”

秦斐见无法,只得放他进来。

马车并不大,那首领在郑姑、白君君和胡灵芸身上扫了几眼,见身形都不像胡广青,又观察着马车的结构。白君君害怕地缩了缩,眼神有些飘忽。秦斐过去,故作安抚状,实则将她跟首领的视线隔开。

首领扫视后,伸手像是要试探底板。

秦斐的心提了起来,扮作车夫的暗一手也伸向暗剑。倒是郑姑依旧淡定,只瞥了白君君一眼。

白君君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首领,看见他目光转向暗仓的位置,忙施展迷惑术。

只见那首领晃了晃,又甩了甩脑袋。白君君咬咬牙,加大了法术的强度。

那首领的眼神终于变得迷惘,朝秦斐弯腰赔礼道:“没什么问题,是我冒犯了,改日必将登门谢罪。”

秦斐松了一口气,也不欲与他多周旋,故作恼怒地说道:“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首领再三道歉赔笑,马车被放行了。

白君君闭着眼睛硬扛着。又走了一里地,她终于放下心来,笑道:“没事了。”

胡广青从暗仓里出来,正看见白君君晕了过去。

“白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不久之后兔兔就要再次登场啦!将军的吸兔幸福生涯即将来临。

另外!我发现我之前把小灵芸漏掉了【笑哭】,内容微调一下。

已捉虫。

☆、第十三章 逃离京城(三)

胡广青及时接住白君君,动作太大,扯裂了伤口,引得他一阵吸气。

白君君面色有些发白,但呼吸平稳,看上去就像睡着了般。

“白姑娘?”胡广青又唤了声,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安地问郑姑:“郑姑姑,您看看,白姑娘是怎么了?”

郑姑把了把脉,心中有所思量。

胡广青看郑姑一时没有说话,不禁有些着急,问道:“白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一旁的秦斐也插话道:“郑姑姑,如果需要人手和药材的话,我立刻去调备。”

郑姑摇摇头,道:“没有大碍,不过是惊吓着了,加上她自身的一些毛病,需要我私下调理。”

胡广青松了口气,体力不支,跌坐回去。

马车离开官道,向南在山路上行驶了约莫半天,在天完全黑下来后,最终到达了一处看上去荒凉破烂的村落。

暗一将马车停下,道:“主人,三石岭到了。”

三石岭是距离久定城几十里远的一处山岭,背后是高耸险恶的群山,郁郁葱葱满是树木。三石岭上有个三石村。说是三石村,事实上就是几十户老弱病残的人家。三石村穷且破,稍微有些志气的年轻人都离开村子,去外面打拼了。

一路上是郑姑指的路。也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的这个地方,倒是十分偏僻,适合胡广青养伤,不用担心皇帝的手下找过来。

马车驶到一处四合院,残壁断垣的,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人家居住了。但就大小来说,却是三石岭最好的一处院子。

众人下了车。暗一嘿嘿一笑,飞檐走壁翻了进去,给众人开了门。

院门打开,四方的屋子窗户和门柱都还算完好,而且看上去没什么灰尘,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

郑姑这时已经取下了脸上的易容,从脸颊和身上取下肉状的莫名物体,扔远了,又变回了那个干瘦的妇人。

众人进屋的声响惊动了南屋里穿着破布衣裳的老头。那老头扛着锄头冲了出来,道:“什么人?”在看到郑姑的时候怔住,半晌才喊道:“小……小燕儿?”

郑姑也有些意外,喊道:“三伯?你怎么在这里?”

那郑三伯红了眼眶,扔下锄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道:“小燕儿,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说来话长。”郑姑难得的情绪外露。她叹了口气,道:“三伯,我们稍后再说。这些是我的朋友,麻烦您将他们安顿下了。”

郑三伯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郑姑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她看着干瘦,力气却不小,从胡广青手中接过昏迷的白君君,将她拦腰扛起来,朝东屋走去,道:“我先带她进屋调理下,你们不要进来。”

剩下的人四下安顿了。这时胡灵芸也醒了过来,在胡广青的解释和安慰下,总算是放宽了心。

东屋,郑姑关上门,将白君君放在木床上,随后点起了桌上的白烛。光晕只笼罩了木桌周围小小的一圈,屋内的其他地方都陷入阴影之中。

郑姑环顾四周,摸着已经有些年头、表面都已经破裂的梳妆台,久久无语。最后她回到木桌前坐下,盯着床上的白君君发呆。

夏日的晚风顺着不严实的窗户缝吹了进来,将烛光吹得直摇晃。木床被照亮了一瞬,只见上面穿着嫩绿色衣裙的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侧身卧着的小白兔。

说是小白兔,它身上的毛还有些呈焦灰状,有些被烧光的部分只长出了浅浅的绒毛,一看就是经过了一场磨难,甚是可怜。

风停止后,木床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

白君君这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她的迷惑术半路就失效了,皇帝的爪牙追上了他们。郑姑和秦斐都被杀死了,胡广青一路护着她和灵芸,身上的皮肉又绽开,手也断了一只。她也被打回了原型,在胡广青的怀里瑟瑟发抖。

眼看着一支利箭朝着胡广青的后背射来,她大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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