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准想了想，接过两样东西。
寇离觉得稀奇，“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不信神明，信锦鲤啊？”
瞿准暂时没理他，诚心诚意的写下自己的愿望：
希望和身边的人长相厮守
他把便条纸黏上去，才转过来回答寇离的话。
“我确实不相信神明，也不相信锦鲤。”他眨了下眼，补充道，“但是，如若有生命可以庇护姻缘，我愿意迷信一次。”
寇离定定的盯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语言能力十分匮乏。
她说不出这么动人的情话。
瞿准思索片刻，轻笑着补充道，“应该说，是很多次吧。让我每日供奉，虔诚朝拜也可以。”
寇离仰头看着他，突然动手把瞿准的便签纸夺过来，塞进自己的包包里。
“没必要，这个愿望，你不需要找锦鲤。”寇离弯弯笑眼，愉快的说，“我来帮你实现。我是个很长情的人，一款游戏都可以玩八年。无论多久，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瞿准对上她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扬起唇角。
气氛旖旎，周围的锦鲤都围聚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缠绵缱倦。
“那个…”旁边看书的女孩，犹犹豫豫凑过来，“你们需要我回避吗？”
“啊？”寇离连忙回过神，把她的笔和便签纸递过去，“谢谢，不需要。”
“那就好，”女孩拍拍胸，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接吻呢。”
说着无心，寇离却听进去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瞿准，想起某件事。
从认识到现在，他们两个人居然没有接过吻。
即使寇离调戏了瞿准那么多次，连想睡觉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即使两个人已经住在一起了。
他们居然没接过吻！
按照游戏剧情，这个程度已经可以全垒打了吧！
“喂，走吧。”寇离扯扯瞿准的衣袖，两个人按原路返回。
又是那片蚊虫很多的情侣圣地，竹林小道上，其他情侣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弟弟，”寇离停住脚步，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告诉你一个秘密。”寇离伸出舌尖，轻笑着说，“我今天的口红，味道很甜哦。”
第39章
午饭时间，寇离找杨狗剩同学借了饭卡。
她原本没有杨狗剩的联系方式。
某位刚成年的小同学，最近正在追寇离的同事。她给徐玥发了条微信，成功要到了狗剩的饭卡。
作为代价，徐玥成为这场交换的牺牲品，珍贵的假期必须陪小同学逛街。
她心里明明美滋滋的，那朵结了二十三年的花苞终于绽放。偏偏嘴上特别嫌弃，三句话离不开杨狗剩年纪小。
年纪小怎么了？
弟弟多可爱。
寇离端端坐在学校食堂，无视周围投过来探究的目光，从包里拿出补妆小镜子。
镜子里，映出她淡色的唇。微微发红，还有点肿。
“弟弟，你跟我说实话。”寇离抽出口红，在饭桌上轻轻敲了敲，意味深长的挑眉，“初吻？”
瞿准委婉的回答，“我没有谈过恋爱。”
“咦，我猜也是。”她拧开口红，正准备补妆。
思索片刻，又把那管口红放回去。
“怎么了？”瞿准疑惑。
寇离舔了下唇，大大咧咧的说，“多留一会。”
瞿准不理解她的思维，视线飘忽摇摆，总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寇离红唇上。
艳丽，温软，而且…
“你真甜啊。”寇离轻佻的说。
被抢了台词，瞿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扶着桌沿站起来。
他上次来过X大食堂，了解基本的操作。瞿准拿着餐牌，从窗口端出两份麻辣烫。
说是麻辣烫，其中一份是清汤，等同于白水煮菜。
滚烫热辣的那份，是寇离的，她迫不及待接过来。
“我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吃这个窗口的麻辣烫。”
她夹了一块吸满汤汁的豆腐泡，凑到嘴边吹了吹，一口咬下去。
“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寇离表示满意。
“很好吃吗？”瞿准瞧着她那份飘着厚厚红油的麻辣烫，天知道受了什么蛊惑，脱口问道，“可以让我尝尝吗？”
“欸？”寇离把望推过去，诚恳的发问，“需要我喂你吗？”
“不必了。”瞿准把筷子伸过去，夹了一根小青菜。
青菜是最吸收汤汁味道的，刚入口时，整个味觉都被麻木了。
又辣又烫的感觉，刺激的味蕾产生灼烧感。瞿准最开始，很难适应这种感觉。结果尝试次数多了，莫名有些上瘾。
大概，再有几次，自己就会被寇离同化吧。
见他明明已经无法忍耐，还端着不懂声色的模样，寇离努力憋着笑，把自己的橘子汽水递过去。
瞿准接过冰冰凉凉，挂着细密水珠的易拉罐，贴着她喝过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
寇离小声嘟囔，“间接接吻了。”
“嗯？”瞿准仰头看他，“你介意吗？”
“直接的都试过了，有什么好介意的。”寇离捧着脸，饶有兴致的观察瞿准，“真意外啊，我以为你会害羞的。”
瞿准把汽水放回去，对上她含笑的是视线，思索片刻。
“好像，没什么可害羞的。”瞿准说。
寇离坏心眼的问，“就算是初吻？”
“你也是啊。”瞿准接话说。
“你怎么肯定我是？万一…”寇离笑盈盈的瞧着他。
瞿准温和的看了她一眼，“你说过的。”
“欸？”寇离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瞿准说过。
不过他说的没错，刚才那个，确实是自己的初吻。
会害羞吗？寇离想了想。
或许有那么一点，比指甲盖还大的羞耻感。更多的情绪，全都沉浸在接吻这件事本身上。
“说起来，你真的好甜啊。”
“你已经说过了。”
“好吧，那我留到下次说。”
“寇离…”
“怎么，迫不及待想要下一次了吗？”
“乖乖吃饭。”瞿准催促道。
午餐结束，寇离带着瞿准，在X大校园里转悠两圈，随意讲了些以前读书的事。
学校虽然大，毕竟有个限度，闲逛根本用不了一天时间。
即使寇离磨磨蹭蹭，不到下午四点，她已经把所有地方都去了一遍。觉得再留下去没什么意思，便抓着瞿准，到学校附近的零食店里，扫荡了整整两大袋子，拎着返回公寓。
坐进车里，寇离不经意看向窗外，瞧见几个互相搂搂抱抱，往酒店走的小情侣。
“其实吧，正常情侣约会的流程是看电影、吃饭、开房。”
瞿准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这个。
“你要去看电影吗？”
“不要，电影节奏太满了，我总想开快进，还不如回家打游戏。”寇离果断拒绝，转而询问瞿准，“你看吗？”
“不太想看。”瞿准感兴趣的影视题材，仅限于武侠片。
最近没有合适的武侠电影。
两个人迅速达成共识，按照原本机会，驶向回家的路。
寇离坐在他旁边，又起了捉弄混血的想法，“你怎么不问，我想去开房吗？”
“不用问，你想。”瞿准干脆的回答，“而且，你已经开过了。”
她说的是第一次，寇离刚见到瞿准，就起了贼心有了贼胆，把混血抓去酒店开房。
结果吧，因为技术方面的原因，什么都没发生。
奇耻大辱。
“别提那件事，”寇离闷闷地说，“我决定把它放在我黑历史的存稿箱里。”
瞿准难得在言语方面胜过她，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没有得寸进尺，继续说同样的话题，刺激女朋友。
而是配合着寇离，轻描淡写的翻了篇。
回到公寓里，寇离把买回来的零食全部倒在茶几上，将游戏画面投影到偌大的屏幕里，跟瞿准各拿一个手柄打双人游戏。
瞿准以前不怎么玩游戏，经验方面几乎空白。幸亏他思维灵活，操作敏捷，很快就跟上寇离的节奏，陪她玩得不亦乐乎。
到后半夜，寇离终于玩累了，丢下手柄伸了个懒腰，顺势身体后仰，倒在瞿准身上。
“喂，弟弟。”寇离懒洋洋叫住他。
“嗯？”
“我忽然觉得啊…”
寇离眨眨眼睛，笑意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