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傲娇啊(115)

作者:盛晚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符奕身上的外衣早就脱在了江水里,现在身上穿着的不过也是和胥若差不多的单衣,他靠在石壁上,眼睛微阖着。

胥若侧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的。”

这话清晰无比的印在了符奕的脑海里,像是一阵春风,吹得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但是他的意识已经撑不住他了,张嘴低声说了什么,胥若还没有听情,他便昏了过去。

不管以后他信不信这句话,至少现在的他信了。

信胥若是真的想要帮助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符奕昏过去之后胥若才看见他垂放在腰上的手臂下方,有一处极为明显的血迹晕染开来。

他的侧腰受伤了,昨日他一直都是一身玄色衣衫,又加上混乱之中所以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符奕受伤了,伤口被水泡久了也不在那么汹涌的流着血,刚才应该是捡干柴的时候一直弯腰所以才恶化了伤口。

但胥若心里毫无波澜,冷淡近乎冷漠。

从符奕刚刚昏过去的那一刻,胥若的表情就变了。

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可能是眼神也可能是神态。她用树枝拨弄着面前正在燃烧的火堆,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压抑着甚至有些诡异。

方才那个还同符奕轻声说着“我会的”的那个人,突然间就消失了。

符奕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血腥味在山洞里扩散,如果这个时候去杀掉他,他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只要胥若下手快一点,狠一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堂堂的大仪七殿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样一个山洞里。

到时候,胥若大仇得报,没有了符奕,以后一切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起来。

胥若放下了手里的树枝,看向了符奕身旁不远的那块石头。

…………

符奕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动了动身体,有衣服从肩头滑下去,低头一看,是胥若昨天脱下来的外衣,现在已经干了,被好好的盖在他身上。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晚上呢。”

胥若轮廓柔和的侧脸印在他的眼中,看见他醒过来,对他轻轻的笑着。

“受伤了也没有告诉我,擅自帮你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有野果,过来吃一点,我刚刚出去捡干树枝顺便带回来的。”

符奕手轻轻握住这件盖在他身上的外衣,道:“我睡了多久。”

胥若道:“没多久,也就从昨天睡到了今天。”

符奕还没有说什么,胥若便紧接着道:“我们得快点走了,你发着高烧,伤口又有些发炎,再不就医肯定有生命危险。”

符奕摸了摸自己腰上的伤口,应该还敷了一层草药,然后外面缠了一层布。

看了看胥若,果真,他的里衣少了一小截。

你们不能想象我今天是什么心情写完这最后两千字了。

明天二十二号,晚上九点,我美滋滋的拿出我的准考证准备明天去考试。

嗯,下午四点半,不错不错,早上可以多睡会。

然后,我看到了旁边的日期。

九月二十一。

我:“???”

“!!!”

“......”

四点半我在干啥?好像在睡觉。

我竟然缺考了,心态崩了。

第92章 病

还没出梁溪,那便意味着只要他们走出这块浅滩就可以回去了。

符奕手放在腰上,摸着那处已经被胥若简单处理过的伤口,符奕目光有些复杂,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便听见洞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是白兰和柔三。

他们从金线阁出来之后一直在带人找胥若和符奕,找了两天,终于找到这来了。

“公子!”

“殿下!”

白兰刚看见胥若便朝胥若跑了过来,皱着眉头,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柔三站在符奕旁边,道:“殿下,你受伤了,感觉怎么样?”

符奕没说出来的话就那样消失了在了嘴边。

摆了摆手,道:“无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柔三道:“我们在江面上发现了您的外衣,然后推测您跟兰大人应该是跳江了,然后跟着水流找到了这片浅滩。”

白兰看了眼符奕,然后对胥若说:“公子,你受伤了吗?”

胥若摇摇头,道:“既然来了,就出去吧。”

白兰转头朝后面跟着的人道:“给公子和殿下拿个外衣过来。”

“是。”

没一会儿,外衣便送过来了,白兰伸手把外衣披在了胥若的身上,之间碰到了了胥若的脸颊,眉头皱的更深了。

把外衣严严实实给胥若穿好,又让人拿了一件长至脚踝的披风过来。

“公子,你的脸太烫了。”

胥若摆了摆手,道:“可能有点发烧吧,没什么事。”

白兰分明不放心,胥若是什么人没人谁比她更了解了,就算是痛的快死了,她也只会简简单单说一句没事。

“这里离皇城太远了,殿下的身体不宜舟车劳顿,不如先在我这养养病再回去,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符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

柔三和白兰带过来人大多是刺史府的人,皇城离这太远,一时半会也调不了多少人过来。

从这回去之后,胥若就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不退,意识混沌,尝不到东西的味道,也闻不见周遭的气味。

这场病来的气势汹汹,别说是梁溪的大夫,就连是宫里的太医都三天两头来一会,太医院的首席御医也被遣过来好几回,但胥若的病也没见有多少起色。

身体太虚,本来就是不能受凉的体质,在晚冬里泡了江水这么久,又在金线阁的顶楼上吸入了太多的烟雾,本来就虚的身子,这一会仿佛是彻底垮了一般。

符奕在刺史府待了三天便走了,走的时候他换上金线玄衣,头发高冠竖起,脸色不显喜怒,依旧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深沉内敛的七殿下。

他走的时候,胥若已经病了。

临走之前,他去了胥若的卧房看了看他。

周边的丫鬟小厮都退下去了,旁边放着的只有一晚正在等它褪去热气的汤药。

外面的雪已经化了,梅花的枝头上已经不在压着厚重的雪,而是艳红而高傲的开放着。

胥若身上穿着件雪白的里衣,头发散开,眼睛紧闭着,长而柔软的睫毛乖巧的覆在眼睑上,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唇色跟前,皮肤瓷白,脖颈纤细,轮廓恰到好处的柔和的弯曲,即便是如此,也根本不像是一个世俗凡人。

胥若的长相其实很矛盾,一眼看过去便会觉的这人长的很好看,有一种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美,很容易让人心生亲切感。但是又让人不自觉得觉得自惭形愧,生怕一举一动在她面前都是污秽。

周遭很寂静。

符奕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符奕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抿了抿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胥若说话,他道:

“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起走啊。”

说完,符奕便利落起身,没有丝毫的留恋。

胥若这场病来声势浩大,不仅是梁溪,就连是皇城都有传闻道,兰国公府的嫡子,梁溪刺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没有多少时日了。

胥若确实病了,那些日子里,她甚至开始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管身上盖多厚的被子,身上总是轻飘飘的,醒来的时刻很少,一天能清醒三四个时辰就不错了,平常就算醒过来了,没过多久也会睡着。

白兰送走太医之后,进房关上了门,手里拿了封信件。

胥若还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白兰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胥若,声音很和缓道:

“公子,你都这样三个多月了。”

“每回醒过来还没几个时辰又睡了,然后听我汇报这个,汇报那个,又吩咐他们去做这个,做那个。”

“再过几天,阿生和夏婉就要回来了。”

“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这些呀,不要总让自己这么累。”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公子你知道吗,沈小少爷,现在已经是中尉了,军功是他自己挣得,听说现在被调到秦老将军那去了。”

“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升到了中尉,公子,你一定很替他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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