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弄在口腔里的器官越发敏感,即将到达高/潮的一刻,吴世勋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火烧一样涌起的快感,他闭上眼睛,腰身几不可察地扭动着,紧咬的嘴唇微息间吐出最为煽情的呻吟。
“......快......快一点…...”
喷射而出的瞬间,身体像是被抽空,刹那间吴世勋几乎完全丧失了意识,一只手紧紧抓着朴灿烈的肩膀,大腿内侧弥漫着一片情色凌乱。
夜色撕裂静谧,两抹躯体交缠在一起,喘息的声音此起彼伏,朴灿烈紧紧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脖颈,身下灼烧的欲望已然烫到发痛。
直到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朴灿烈才撑起身,就快用尽所有克制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睡了?”
寂静的房间里吴世勋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均匀的呼吸从他的齿间微微吐出,似乎还带着点自己身上的烟草味道。
“好好睡一觉吧。”
对着那张嘴唇轻轻吻了一下,朴灿烈用手背擦去他额角那几抹汗珠,这个他一度爱着的人,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温顺柔软,好像这样抱他在身下,整个心脏都被填充得再没有一丝缝隙。
起身走向浴室,花洒的温度调到了最低,冰凉的水流顺着发丝滑进脖颈,游走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才一点点平息了那股灼烧的烈火。
但心底的那抹温热,却在这个夜里,久久不曾褪去。
那晚吴世勋睡得格外熟,以致于第二天醒来时已近黄昏傍晚。
睁开眼睛,朴灿烈已经离开了。脑袋里昏昏沉沉灌满了琐碎的浅忆,加湿器静静弥散着床头的薰衣草香,一点点淡去那一床空荡的凌乱。
空气里还残留着些暧昧的余温,恍惚之余竟与唇舌间那般缠绵悱恻的气息出奇的相似。
躺在那里,浑身上下疲惫的无力感让他懒得动一下,然而将头埋进臂弯的刹那,太过熟悉的姿势却让他愕然怔住。
回想昨夜,昏睡过去的前一秒,朴灿烈就是这样把他抱在怀里,那个臂弯下炽热的温度足以温厚到让人心安。而那样放下戒备投入其中的他,恰恰就是这般全然依赖的姿态。
那个人,似乎一向都是如此,不论什么时候都将他视作珍宝,毫无保留地敞开怀抱。
身上还存有着最切实的亲密痕迹,吴世勋起身走向浴室,铺开的蒸汽顺到脸上,窜进脊背,在流水的冲斥下狠狠晕开一种微妙的情愫,好像此刻心底一股海浪叫嚣着某种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仿佛一潭深深的漩涡,明知道会让人沉溺,却还是陷了进去。
人总是这样,习惯停留在原地不动,非要有那么一个人,或是一件事在后面催促着,推着,才甘愿往前挪动一步。
此刻他终是深刻的感觉到,习惯这件事,有多可怕。
但自己怕是早已习惯了那些模棱两可的错觉,更习惯了朴灿烈这个名字。
二十三楼豪华的办公室里,朴灿烈坐在办公桌前,两条长腿悠闲地搭在桌子上,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到他腿上,勾勒出纯白窄款西裤外细长的光晕。
“对我的人用刺针、麻醉剂这些下流的东西,你说我能不‘回报’他吗?”
电话那头的言语断续传来,朴灿烈一手转着签字笔,神色里带着轻松的笑意。
“没错,吓吓那只老狐狸就可以了,别真闹出人命。”
挂了电话靠到皮椅背上,朴灿烈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再一睁开时才发现一旁还站着个人。
“你怎么在这?”
站了半天的程运脸上顿时挂起三条黑线,我怎么在这…...当然是少爷你让我来的啊…...
但是这个才刚从吴世勋那里解脱出来的保镖迅速回过神,带着他一贯憨厚的嗓音用力咳了几声,“来给少爷报告两件事!”
接着,没等朴灿烈做出反应,就看他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平了铺在桌子上,太过正式的语气反而有那么些不适应。
“这张传真是在会所四楼那个包间里找到的,因为是隐藏号码,所以在技术上耽搁了几天,最后确认是从一家叫做Sunshine的酒吧里发出来的。”
“Sunshine?”
“对,而且是四个月前才开业的,查过背景也没什么问题。”
说完他又掏出一张Sunshine的名片卡递了过去,“只是,这家酒吧的传真机是公用的,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去那里发传真,每天经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很难落到具体的人头上。”
“这样啊...”
低头看了一会儿,朴灿烈盯着传真上的字若有所思。
起初他以为尉迟方达只是出于某种简单的目的,才向他要吴世勋这个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人暗示了他一些利益关系。
那么这个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难道说…...又是他……?
中央空调的温度清凉得刚好,阳光下,朴灿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将那张名片卡推到一旁,些微黯淡的神色转瞬即逝。
“我知道了,这件事暂时跳过,说下一件。”
“是!”
结果程运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迅速转变了角色,站得溜直,或者说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每天都要例行一次的“报告”。
“吴少爷今天早上九点十七分起的床,比昨天晚了三分钟。起床后吃了两片烤面包,一杯牛奶,还有半个苹果,之后带米修绕着游泳池跑了两圈。十一点时去了趟歌剧院旁边的博物馆,停留大约一个多小时。中午在西餐厅只要了一份披萨,吃过饭以后又去步行街逛了一会儿,两点钟的时候就回去了。”
“没了?”
被朴灿烈这么一问,程运还真的想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又立即回魂,“对!没了!”
怎么可能记错嘛,一天十几个小时除了奉命守在吴世勋身边保着护着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这样单一流水的工作,换成谁也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想到这里,程运不禁抬眼看了自家少爷一番,还不忘抹一把辛酸泪…...
先说这吴少爷,虽然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但一开口说话就是火药汹涌,说话老是刺人,活生生一个直立行走的炮筒啊!
然后再说眼前的人,您到底是得罪了吴少爷哪啊导致人家一个星期都不搭理你,甚至任何提到你名字的人都会瞬间被眼刀刺入地狱底层......
叫人翻修小花园有什么用啊,在藤架底下搭书橱有什么用啊,把书店里的哲学书都扫荡来有什么用啊......花草,灯条,鲜茶,那地方哪样也没缺,晚上落灯的时候再看整个就跟一世外桃源的露天书房似的。
但!是!......有什么用啊......
内心疑云翻滚,程运很想说一句对老婆不光要宠还要哄,特别是对吴少爷这种祖宗…...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主子的感情生活,还是少插嘴的好......
没等两人再说话,办公室的门被轻敲了几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件西装外套走了进来。黑色的香奈儿紧身连衣裙,浅棕色波浪卷发,以及高跟鞋规律有致的踩踏声,都让她看上去干练而光彩照人。
“经理,上周您让人收拾酒店套房的时候落了这件衣服在那,酒店刚派人送来了。”
女人的声音甜美而动听,走起路来带过一股恰到好处的香水味。
“放在那就好。”
朴灿烈对着沙发点了点头,对方立即明白过来,调了个方向走回去。
身为秘书,总是要在上司做出指令的第一瞬间就付出行动才行。
放好衣服,她又几步走回办公桌前,朴灿烈将腿上搭着的文件夹扔到一边,挑了挑眉,“还有事吗Amy?”
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Amy的脸上泛开可人的笑容,“十分钟以前诚远建设的夏经理打来电话,说西港景观湖旁边的可建设地段已经规划好了,共有三种方案,让您抽时间去挑一下,顺便安排下布置,图纸确定好之后他们随时可以动工。”
“这么快?”,朴灿烈的语气很是欣喜。
自打上次提过这件事以后,他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带吴世勋一起去看看,毕竟那是他今后想要带他一起生活的地方。
虽然吴世勋从来没有在感情上给过他什么曙光,偶尔还浇浇冷水,但朴灿烈就是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便是。
他只是想要一心一意对吴世勋好唯一,哪怕一点点进展也能够感到深深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