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有一只小的利齿兽，我去把他猎回来，小羽在做一下。”冷执藏起心里的小疙瘩，捏了捏栾堇羽的小脸儿轻声道。
“可以。”
最高兴的莫过于绿兜，他再一次吃上了烤猪排。
栾堇羽说着注意事项，一边用两个细长木板按压肥肉，等炸出油汁，栾堇羽一点点倒进石锅，一小头利齿兽炸出的有很少，但也足够给海离绿兜做示范。
折腾了半晌午，海离终于炸出了一小块猪排，趁着热乎，绿兜沾上辣椒粉一口塞进嘴里，鼓鼓的脸蛋儿让海离心悦大放，豪气道，“想吃的时候和海离哥说，海离哥给你做。”
绿兜连忙点起了小脑袋。
沙滩上的热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几人闲聊了会儿，商量好后，栾堇羽将银色的呼吸珠含在嘴里，抱着冷执的蛇身和绿兜他们一起下了海。
两条优美修长的鱼尾，栾堇羽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由大到小的光滑鳞片整齐划一，安静乖巧的贴在一起，与冷执的蛇鳞有些相似。
冷执吐出蛇信，看着水下的暗影，问道，“小羽，你感觉怎么样？”
栾堇羽拍了拍他蛇身，表示挺好的。
一旁的绿兜看他勾起的嘴角，炯炯有神的张望四处，开口道，“这里的鱼类很少，而且肉也不嫩，海底的鱼才是最好的。”
栾堇羽点了点头，对着绿兜裂出笑，他现在能呼吸，眼不涩，身体没有受到海压，但有一点就是说不出话。
要不是呼吸珠有些大，他都想把它吞进肚子里算了。
海离在前方带路，忽然窜出来的鲨鱼把栾堇羽和绿兜吓了一跳，海离瞬间化出尖锐利甲飞速的游动将鲨鱼秒杀。
浓浓的血雾片刻消失在眼前，绿兜兴奋的小喊道，“海离哥真厉害。”
栾堇羽傻傻的往鼻子里吸了口水，电视剧里特效景象原来能变成真实的。
冷执本来也想出手，可背上有小羽在，他还是保险起见，戒备地查看四周。
海离恢复原样，搓干净手里的血，轻松道，“解决了，走吧，快到了。”
偶尔一群小鱼游过，除了那只例外的鲨鱼，海路还是很安全的。
第22章 返程
清凉的海水笼罩着全身，海底金沙作光，充当着没折射下来的日阳，四周海葵珊瑚成片连接，斑斓多彩，礁石上累累堆积的扇贝海蚌张开大口，嫩白色的肉吸引着多数鱼儿。
栾堇羽任由绿兜拉着，在一处暗礁旁寻到了又大又肥的生蚝，拿的兽皮袋派上了用场，两人挑挑捡捡，往兽皮袋里扔地全是吃的，冷执和海离无奈的对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负责当苦劳力。
看到海参，抓！
皮皮虾，抓！
鲍鱼，抓！
海带，扯！
……
几个鼓囊的兽皮袋被冷执和海离拖在身后，附近凡是能吃的几乎被栾堇羽和绿兜抓了个光。
挖沙刨坑的栾堇羽看着个头大的海螺挤在一起，慢吞吞的试图再次潜入沙土，手一捞，连带着最下方的小海螺也暴露于海水中。
绿兜撑开鲛纱袋，“兽皮袋用完了，拿这个装。”
栾堇羽点了点头，鼓着脸将海螺扔了进去，侧头的眼睛里忽然亮光闪过，栾堇羽疑惑地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挖出的大坑，难不成下面有夜明珠？
大耳朵任水四处摆动，认真挖坑的模样让绿兜也好奇的靠在旁边看着浅浅的沙坑，“小羽，发现什么了？”
刚刨了几下，一个透明完整的鱼骨呈现在栾堇羽面前。
玻璃！海底竟然有玻璃！
绿兜瞧了会儿，收回好奇的眼神，说道，“原来是透明鱼的骨头，这个不能吃的，小羽，我带你去猎点儿银龙鱼，可好吃了 。”
栾堇羽摇了摇头，举起和他上身大的鱼骨在绿兜面前摆了摆，他要这个，他要盖房子！
起身游到冷执面前，握着他的手，急切盼望的小眼神儿望着他。
冷执开口道，“小羽喜欢这个，小羽要多少？”
栾堇羽指了指兽皮袋，他要一大袋子。
冷执笑了笑，“好。”
绿兜从冷执的口中小羽要多少后，拉着他游到一处暗沟。
暗沟深不见底，幽幽海水寂静一片，一条鱼都没有，看得栾堇羽恐高症都泛了。
感受到他的颤意，绿兜安慰道，“这里看起来害怕，其实也就是寻常的一条海沟，底地下大都是鱼骨，小羽要那么多透明鱼骨，只能在这里找到或者去另一处大海沟也可以。”
栾堇羽转过头看了看冷执。
冷执抚着他的背，淡道，“没有危险，我在你身边呢。”
海离拉着绿兜率先游了下去，“快跟上，下面还挺好玩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也有。”
冷执抱着他跟在后方，“你经常出没这些地方？”
海离轻笑道，“可不是我，是绿兜，他愿意在一些海沟里翻腾东西。”
绿兜薄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下方的鱼骨层层叠叠，暗色一片，绿兜掏出两颗夜明珠，“小羽，给你们一颗。”
栾堇羽捧在手里点了点头，有了点光儿，内心的恐惧也少了几分，冷执道，“海离，我们分开寻找吧，这样快些。”
“好。”
四人分别向前后方向游去，在鱼骨中翻捡着，看着鲛纱袋里越发多起来的透明骨头，栾堇羽忍不住笑了几声，嘴里的泡泡从两侧露出，四周压抑的环境在他心里也没那么恐怖了。
“小羽，鲛纱袋快满了，还要吗？”冷执把刚捡的几块零散的透明鱼骨放了进去。
加上绿兜他们捡的，应该够了，栾堇羽摇了摇头合上袋子。
冷执系好袋子，和兽皮袋放在一起拖在身后，抱着栾堇羽准备返回时，一阵细微的鸣声从不远处传来。
栾堇羽打了个冷颤，立即躲进冷执怀里。
冷执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那是鱼类死前发出的最后一声鸣叫，我们走吧。.”
栾堇羽转过头看着黑漆的不远处，越看心里越突突的慌，绿兜怎么有这样的怪癖……
另一处的海离绿兜也捡满了一袋鱼骨往回返。
几人聚集起来一同游离海沟。两个强壮的兽人身后拖拉着好些大袋子。
绿兜吹响胸前挂的红色小海螺，一条小海豚从远处欢鸣着极快地飞向他们。
栾堇羽眼神亮着精光，游到绿兜面前指了指小海豚。
绿兜摸着小海豚的额头，笑道，“它叫团，是海离哥的坐骑，小羽喜欢海豚？”
栾堇羽点了点头，这么可爱温顺讨喜的小海豚他已经爱上了。
海离将袋子系到小海豚的鱼尾上，“上来吧，我们坐它回岸上。”
坐在海豚背上的栾堇羽一点也不老实，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冷执强搂住他，“在摸，小海豚就生气了。”刚刚栾堇羽竟然还想伸到小海豚的腹下，真是惯坏了。
栾堇羽鼓着脸瞪了瞪冷执，他看，不是小海豚生气，是某人吃醋了。不过，栾堇羽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绿兜与海离并肩坐在小海豚头顶，打了哈欠，问道，“海离哥，现在什么时候了？”
海离望了望海水里的光线，“大概黄昏了。”
“都游了这么久了，怪不得我想睡觉…我想吃松子。”
“你昨天已经吃完了。”
栾堇羽听到绿兜的哀叹，推了推冷执，让他看自己的口型。
冷执替他说道，“小羽说，等他回去多做一些松子，送给你吃。”
绿兜惊喜道，“真的吗，这多不好意思啊，我还是拿盐和你换吧。”
其实最不好意思的是栾堇羽，栾堇羽扭头看着鱼尾上的大包小包…果断摇头，说送就送，没什么换不换的。
冷执替他翻译完，绿兜很是感动，“小羽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亮晶晶的眼神儿看得栾堇羽有点儿尴尬，还好离海面不远了。
几人上了岸，栾堇羽终于吐出呼吸珠开口说话了，“啊！好憋屈啊。”
绿兜看着仰天长叹的栾堇羽，疑惑道，“小羽你怎么了？”
栾堇羽笑着开口道，“我终于可以说话了，哈哈哈哈…”
冷执将东西全都打包好，发现他貌似背不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加起来差不多有十几个，加上他鳞片很滑，只能抱着小羽跑回去，“小羽……这些东西你有什么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