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她又飘了/俏纨绔(7)

容俏趁他不备,一脚踩在他靴面上,用力极重。

商篱吃痛,薄唇勾起,“可能容首辅没跟你讲过,本督历来睚眦必报。”

“我再也不惹你了。”容俏立马端正态度,一副“我很乖、特别乖”的模样。

小姑娘变脸速度再次刷新了商篱的认识。

“没出息。”商篱掐掐她的脸蛋,把她推出怀抱,容俏啪叽坐在地上,狠狠瞪她,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傻样。”商篱拽她起身。

容俏顺势往下拉他,想让他的脸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孰料对方反将一军,稳住身形坠倒在她身上,两人砰一声倒在地上,商篱的薄唇好巧不巧印在她的脑门上,容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牙齿磕了她的头。

“你故意的吧!”容俏推开他坐起身,不停用袖子抹额头。

商篱看着她额头上明晃晃的牙印,冷峻的面庞有些破功,想笑又克制。

容俏冷冷道:“明儿我跟五皇叔去雨洼村查案,不许阻止我。”

商篱起身拉起她,“当心被水怪吞了。”

容俏一副贼兮兮的模样,问道:“你也相信雨洼村有水怪?”

“没有你古怪的生物都称不上怪物。”

“多谢夸奖。”容俏反唇相讥,“这世上永远有一类比我怪的生物,被唤作太监。”

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商篱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唇,“先走了,记得对诸褶彦留个心眼。”

说完不做解释,款步走出屋子。

“神经兮兮。”容俏扯扯嘴角,什么事也没有还来欺负她,怎么那么讨厌呢。

稍晚,容俏换上直裾深衣去往花园水榭,明秀楼里,舞姬舞姿曼妙,近年来容俏没少逛青楼,挑人的眼光也是极好。

她端着酒盏游走在金丝轻纱间,笑着搂住舞姬翩翩起舞。

几支舞毕,容俏靠在凭几上挥退了一众人,独自小酌。

晃晃悠悠走出水榭,趴伏在湖心亭的凭栏上喂鱼,嘴里嘀嘀咕咕,“吃吧吃吧,有这顿没下顿。”

府中鱼塘内养的并非观赏鱼,而是各种鲜肥味美的食用鱼,池塘中的品种都是宗主的最爱。

平静的湖面因风的到来荡起水纹,一圈一圈呈同心圆波动,透亮的水面下只有为数不多的鱼群和浮游生物。皎月投射在明镜的水面,使她看不清水面下的暗流涌动。

待容俏直起腰打算折返时,一只硕大的水怪摆尾跃起,张开血盆大口袭向她的脑袋,想要截断她的头……

容俏闻声回头,水怪已经咬住她的头颅,锋利的板状门齿嵌入她的脖颈。

容俏感到一阵窒息和疼痛,她抬手狠推水怪的鱼吻。

水怪的皮肤有些扎手,湿漉漉的,容俏掌心红肿一片,感到脑袋快搬家了。

本能掏出腰间匕首,狂刺水怪的吻部,水怪吃痛,摔在地上,容俏这才认出袭击她的水怪是什么生物……

一条跑错鱼塘的河鲀!!

河鲀吐着水泡,难受的鼓起大肚,个头顶普通河鲀十个左右。

容俏看着自己起疱的手心,摸摸脸,脸上也全是水疱,河鲀表皮微毒,却不致于对人体皮肤产生多大影响,可这只成精的河鲀恐怕是剧毒不比。

她摸摸满是血痕的脖子,眼眸凝霜,抬腿狂踹河鲀的大肚。

河鲀发出类似猪叫的声音,好像在求饶。

随后蹭动尾鳍,流出一泓血水,用死鱼眼瞟她,好像在讨好,容俏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沾了一点血涂抹皮肤,很快水疱不见了。

容俏看着它圆滚滚的肚子,狡黠一笑,它的气囊一定很大,用来做泡泡床刚刚好。

于是,她掏出匕首想划开它的肚腹取气囊,河鲀瞪着死鱼眼颤抖,发出唧唧声。

河鲀见她起了杀意,赶忙吐气缩回了原始大小,巴掌大的小家伙,容俏用脚尖刺激它,可它说什么也不鼓肚了。

它招惹不起疯子,想利用弹跳性返回湖中,却被容俏一脚踩住。

容俏掐腰,“明早有河鲀吃了!”

结果,河鲀说话了,“别杀我!”

容俏通兽语,不过还是头一次听河鲀讲话!

“我是河神,你敢伤我,你会得到报应的,呃……”

鱼眼前忽然闪过白光。

河鲀瞪大死鱼眼看着泛着冷寒的刀刃,好像它再敢胡编,她就会送它回炉重造。

容俏:“讲实话!”

河鲀啪啦啪啦又说了一堆,只为趁机逃跑。

容俏拎起它的尾巴,仔细看了看 ,“你是什么品种?”

河鲀忿忿:“我是鲛,土鳖肯定没听过!”

容俏信他才怪,“你哪里像鲛人?”

河鲀瞪她,随后却叹口气,像是自暴自弃,“是啊,我哪里都不像。”

容俏白它一眼,长袖一甩。

河鲀呈抛物线飞了出去,眼冒金星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正名,“我真是鲛人,土鳖当然不知道鲛人了,鲛人是会变幻形态的。”

容俏挠挠下巴,“难怪打捞不到鲛人。”

“原来你知道呀。”

容俏点点头,“那你为何出现在这方池子里?”

“我被带钩子的渔网勾住,被打捞上来了,真是人生一大败笔。”河鲀侥幸,“幸好我机灵,变成了箱鲀,要不我早被放血食肉了。 ”

容俏半信半疑,抱起河鲀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却发现河鲀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还特么流出了鼻血,杏眼一眯,“嗖”一下再次把它扔了出去。

河鲀在草地上弹跳几下又翻滚几圈停在路缘石上,肚皮朝上,“扎心了,老铁!”

鲛是上古物种,生性凶猛,眼泪能解百毒,血液能治愈伤口,有的鲛甚至能变身。

正在容俏思量间,河鲀变成了一头……袖珍小花猪。

小花猪哼哧哼哧跑到容俏脚边转圈,“老铁,你叫什么名字?”

容俏难掩震惊,不可思议看着小花猪,杏眸泛起兴味,勾唇道:“容俏。”

花浮玉没发现容俏眼中程亮的光晕,自顾自道:“我叫花浮玉,取自《念奴娇中秋对月》中的桂花浮玉。”

“好名字。”

花浮玉又道:“你是个妹子。”

“……为何这样说?”

“我对雌性散发的气息敏感 。”

“……”容俏再次震惊,书上说鲛人是一类稀有物种,聪明凶悍,善于藏匿影踪。

花浮玉心想,既已暴露,就无法全身而退了,看小姑娘好像对鲛人没什么食物,不如跟在她身边寻个避风港,故而摇着细尾巴美滋滋提议:“我们搭个伴吧,从此黄泉碧落与君行。”

“黄泉碧落,我不想跟一头猪同行。”

“我是鲛人里标准的美男子,不是猪!”

容俏笑笑,反正在这里挺孤单的,行吧,带上它……他,以后吹牛也有的吹了。

蹲下身用指尖点他的猪鼻子,“那可说好了,不许生出非分之想,只能乖乖当一只猪或河鲀。”

花浮玉兴奋,小美人真好骗,“嗯嗯,我对小豆丁没兴趣。”

“按人类的年纪,我年纪不小了,你少愚弄我。”容俏解开发带,在它脖子上系了一个蝴蝶结,“走吧,带你四处转转。”

花浮玉点头如捣蒜,屁颠屁颠跟上去。

十七护卫大老远瞧见容俏从月亮门出来,看见她身后竟跟着一头小花猪,他们几乎同时嘴角抽搐,心道府上何时来了一只小萌宠?

表情还那么丰富……

第6章

容俏带花浮玉熟悉府中地形,刚走出垂花门来到前院,就见识了一出丫鬟们的撕逼大战。

“怎么了?”容俏走近倒座房,下人们赶忙为她腾出板凳,容俏随意坐下,扫视屋中三名丫鬟。

花浮玉趴在搬凳下,贼兮兮瞅着光滑水灵的三个大丫鬟。

她们三人从不做仆人的事情,在府上也算养尊处优。

给宗主带绿帻巾的鹑儿掩帕抽泣,“宗主,奴婢被这两个小贱人排挤,她们说奴婢拿了她们的首饰。”

容俏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刚想起身离开,花浮玉拦住她,用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哼哧哼哧道:“听听小美人怎么说。”

容俏踢踢他的腚,又坐了回去,端起管家呈上的盖瓯,不紧不慢:“说说吧。”

鹑儿坐在容器脚边,头枕她的腿,一副受了委屈求安慰的模样,容俏瞧着恶寒,抬腿拂开她,“有事说事,别一副幼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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