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薄唇贴上女孩柔软的樱唇,容俏睁着一双萌萌的眼睛傻愣,季修远心口一震。
女孩香甜的唇带着青涩的诱惑,让季修远很是解渴,他没吻过其他女人,所以不知道女人的唇瓣竟能柔软到不可思议,遵循本能,伸出长舌撬开了容俏的嘴,刚舔到更为柔软的舌尖,容俏忽然反应过来,狠命摇头。
“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屈辱感蔓延心头,容俏杀他的心都有了,麻麻批,好烦躁,好崩溃。
季修远在她挣扎之初就放开了她,他刚刚有些冲动,好像吓到她了。
硬生生尬了一句欠扁的话,“咱们又不是没亲过。”
容俏瞪他,用手背不停蹭嘴,眼泪在眼眶打转,即便是小纨绔,可毕竟年岁小,没受过这等“摧残”,委屈的样子让季修远哑然。
尾随容俏而来的花浮玉躲在拐角,睁着圆圆的猪眼,他的俏妹竟然被男人轻薄了。
花浮玉看不上季修远,所以用一只前蹄蹭地,豁然朝季修远而去,不怕死地去咬对方。
季修远早已察觉花浮玉的存在,侧身躲过袭来的小花猪,随后踢出一脚,把花浮玉踹飞了。
“不要伤他!”容俏拽住他,只见花浮玉呈抛物线飞入后墙,消失不见。
“王八蛋!”
容俏抬腿踢季修远,胡乱拍打。
季修远扣住她的腰,“生气了?”
“哼!”容俏扭头不看他。
他则看向她襟口露出的雪颈,优美的弧度和沁香的味道搅乱了他的思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对小豆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低头在她粉嫩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容俏吃痛,一把推开他,与他在狭窄的巷子里大打出手。
季修远武功极高,五招定乾坤,桎梏住她,勾起浅笑,“我听下属说,你今儿下午打听商篱的事,怎么,是看上太监了,还是被太监看上了?”
“龟儿子!”
容俏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嘴巴特用力。
季修远皱皱眉头,朝她额头上啵了一口,“乖,别闹了。”
“别碰我!”
容俏推开他,他顺势靠在另一侧墙上,促狭的笑意在眼底蔓延到眼梢,月光星辉投射在月白色的锦袍上,淑人雅致的气质为他掩盖了几分不羁。
“很多人都说季某是皇城第一美男子,跟我定亲,你不亏。”
“不是皇城,是整个北盛。”容俏纠正,随后拍拍嘴,这不是重点!
“谁要跟你定亲,你臭美臭晕了头吧?!”容俏转身打算去找花浮玉。
季修远长臂一捞,容俏再次跌进他怀里。
男人低头看她绯红的小脸,爽朗一笑,“你救了我,我准备以身相许。”
“脸皮太厚!”容俏挣扎,抬脚碾他靴面,“再不松开,我揍你了!”
“你忘了我毁过容,后来容颜因你而生,厚不厚,全看对你能有几分喜欢。”季修远越说越溜,自己都惊讶,逗她时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季修远,你够了!”
“嗯,不够。”季修远埋在她雪颈,嗅了嗅,入鼻沁香,“你不是嫌弃商篱没蛋么,我有,要不要……”
“啊!”容俏捂住脸拼命摇头,羞赧地想钻地缝,她的确脱过他的裤子,可她是为了救他,闭着眼睛帮他换的衣裳,当然,不可能瞄不到,但她尽力避开了。
季修远见她突然激动,哭笑不得,他想说“要不要考虑嫁给他”,她显然理解歪了。
容俏趁他出神,一把推开他,脚底抹油朝巷子口冲去,连花浮玉也不管了。
季修远看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跟活泼的人在一起呆久了,性格都跟着朗明了不少,季修远暗中一路相护,等她进了容府大门,才转身要走,结果小姑娘探出头左右寻摸,生怕他跟踪她似的,季修远扶额,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有必要防他如防狼吗?
不过,季修远也纳闷,他哪里做的不够,让她这般厌烦?
容俏进了正院,容母携着容首辅向她走来,母女俩在游廊里相拥而泣……实际上,抽泣的只有容母。
容俏拍着母亲后背,小声安慰,“女儿没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俏儿,在外面受没受委屈?”容母上下一个劲儿地打量她。
容俏拍拍胸,表示自己结实耐造。
容母揉她的小脸,还是心疼,瞧瞧婴儿肥的鹅蛋脸都瘦了一圈。
第35章
母女二人手拉手进了暖阁,屋里的容首辅一句话没说,心里却无比庆幸,庆幸女儿安然无恙。
下人端上坚果点心,容俏吃的满嘴是沫。
容母边给她擦嘴边摇头,“一点儿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
容俏撇嘴,母亲只有进门那会儿有股热乎劲儿,这会儿又开始唠唠叨叨了。
容首辅好笑,端茶浅抿,女儿不在家,夫人就成日唠叨他,女儿回来,他乐得清静。
“你们爷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容母嘀嘀咕咕走出堂屋,知道容俏回来一趟不容易,一定有很多话跟丈夫讲,她还是尽量不打扰他们,先议大事,再谈家事。
容俏捧着碗喝燕窝,“爹,三厂被除,为何您看上去还不轻松。”
容首辅:“季修远遭遇袭击绝非魏仲一人所为,据季修远讲,刺客出自军中。”
容俏思考一瞬,明白父亲为何愁苦了,朝廷之外,还蕴藏着更为可怕的大鳄。
她问:“可查得蛛丝马迹?”
容首辅点头,“的确有些眉目,季修远主张尽早剿‘贼’,但事关边境安稳,大臣们都建议陛下不可贸然行事,大理寺已出动密探去边境暗中调查了。”
“大臣们怕打仗。”
“你不怕?”
“怕,但该除的蛀虫也得除。”容俏放下瓷盅,“爹的意思呢?”
容首辅捋捋胡子,“凡事以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为重,此事还要慎重商议。”
“我是没那个本事帮忙,不过我希望替爹爹分忧。”容俏凑近父亲,笑容真诚。
容首辅揉揉她的头,苦笑道:“好闺女,有你这句话,爹……可能早晚把你卖了。”
容俏脸一拉,“……一点儿也不好笑。”
“是不好笑。”容首辅拍拍她,“爹开玩笑的,早点休息,明日你要以宗主身份接待西域使臣。”
“嗯嗯。”
容俏在闺房睡了三个时辰,蹑手蹑脚回到宗主府。
翌日散朝后,容俏趴在司礼监的炕上呼呼大睡,直到燕寝的宫女急匆匆赶来,她才转醒。
“宗主,陛下被商大人带去斗兽场了。”
“知道了,慌什么。”容俏爬起来,简单整理下仪容,面上虽然严肃,嘴角却翘起一抹笑。
商篱回来啦!
不管喜不喜欢他,她此刻由内而外的欢心雀跃。
屋外艳阳高照,抬手遮蔽刺眼的阳光,感受冬日里的暖阳。
斗兽场坐落在皇城外的南郊,是贵胄子弟打发时间的娱乐场所。
容俏知道,商篱会带小皇帝去斗兽场,是想尽快把小皇帝培养成能扛起江山的帝王。
三厂被灭,商篱回到司礼监做兼笔太监,权势极大。
容俏认为升不升官不重要,她只想要他重新有“蛋”,有了蛋就不能当太监了。
昨儿小皇帝许给她一个承诺,她想要为商篱争取一下,等他出了宫,他们可以过女耕男织的日子,每日蜜里调油。
容俏越想越兴奋,捂脸扭腰,可是,商篱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若他更看重富贵荣华,说不定会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
容俏扯下嘴角,杏眼溢出无奈,要如何才能收获商篱的心呀。
车驾抵达斗兽场,御手搀着容俏走向看棚。
斗兽场今日只对商篱等人开放,因此场地内还算清幽。
“宗主!”小皇帝瞧见容俏款款而来,推开挡着他的太监,朝容俏奔去。
“陛下慢点。”容俏言笑晏晏走过去。
小皇帝歪头问:“宗主为何来此?”
“本座来瞧瞧陛下是如何斗兽的。”
“宗主平日不是最讨厌人与野兽搏杀么?”
容俏引着小皇帝的手走向商篱,“陛下在一天天长大,本座和百姓都希望陛下能够越来越勇敢,做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朕不会辜负宗主和百姓的期望。”
“陛下圣明。”
商篱负手而来,褪去麒麟袍,着了一身猎猎生风的玄色劲装,周身浑然天成的凛冽气息让这个男人犹如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