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具体每个人都做了什么事情,这个还未知晓。
尤其是自己,记忆丧失,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可是我为什么会失忆?
这本身也是一个问题,或者说我很可能是被失忆的。
我渐渐只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悠久沉重的杀人事件中。
“砰砰。”
忽而,我后背的门被人推着,但是那人推不开,因为我在堵着,力度越来越大,我的身子甚至都挡不住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的目光立马锁定了一米之外桌子上面的手术刀,我立马冲了过去,拿起手术刀,转过社对准外头闯进来的人。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你怎么了?”
痞气的刑邪束身而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立马松了一口气,身子突然软弱,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刑邪立马走了过来,搀扶我起来。
“嘶,我的腰,好痛。”他的手不经意搂住我的腰间,触碰到我刚才撞到的伤痛。
刑邪掀开了我的衬衫衣角,看到了那一片赤红紫晕,他的眸光中隐隐有担忧和怒意“刚才发生了什么?”
细腰被这么一个男人盯着,我倒是暂时忘记了伤痛,连忙扯过衣角掩盖住,有些尴尬,“刚才不小心撞到了。”
刑邪蹙眉,起身,来到旁边的医药柜子,找寻治疗消肿的药。
“我帮你消肿,你这一看就撞得很严重。”
他在后边找药,我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得到了放松,一丝丝不经意冒起的安全感浮于心上。
“这里只有药酒,是治疗跌打骨伤的。”他的声线清冽。
我:“用的就行,我也不讲究。”
他端着药酒走了过来,拉过凳子,坐在了一旁,药酒倒在棉球上,他看了我一眼,“把衣服掀开。”
我:“……”
“我自己来。”说着,我就要去接棉球。
刑邪不肯,“你伤在后腰上,你的角度看不见,我帮你擦。”
我据理力争:“我能看见。”
刑邪有些无奈,“我是你未婚夫,你身上我哪点没看过,还跟我矫情,快点掀开。”
我:“…….”
言尽于此,我只能屈服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缓缓掀开了后腰的衣角,“你轻点啊!”我不忍看他下手。
“好。”
这一声应下,腰间瞬间落下清凉,冰冰凉凉地覆盖在酸痛上,他的动作很轻盈,指腹触到肌肤,一点力度也感觉不到。
他问我:“你怎么会撞到腰?”
我叹了一口气,“我刚才想去餐吧喝点水,不小心偷听到了一些话,我转身的时候撞了一下橱柜,腰就伤了。”
“你好似总是在厕所偷听到别人说话。”
他指的是上次我也偷听了他。
我无奈:“没办法啊,谁叫你们都爱去厕所谈话。”
“倒是我们的错了。”
“嗯,当然。”
我想了想,问:“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老板的事情,上次你老板警告你不要插手。”
他擦好药,站到我的面前,眼神坚定,“不知道,他只是叫我不要查,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对你撒谎,就天打五雷轰。”
我望着他的清澈眼瞳,他幽深的黑眸让人忍不住信任。
第24章 chapter24
“好罢,我实话跟你说,我刚才在厕所听到了那工程师和司马天的谈话,他们很明显去过漱玉村并且参与了私吞金条的事情,为此,他们好像还害死了漱玉村的村民。”
“金条?”刑邪的眸色沉了沉。
我点头:“对,之前那个外星人的故事只能信一半,那漱玉村的后山确实有地宫,底下有金条,不然新闻里提到的专家,也不可能检测到巨量金元素的存在,金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认真询问刑邪:“你之前到底去没有去过漱玉村?我相信我们列火车上的人都是跟漱玉村灭村事件有关的。”
刑邪摇头,“没去过,我们全部人也不定都是和漱玉村的有关,说不定凶手只是想混淆是非。”
我叹了口气,“这个事情太烧脑了,如果司马天和工程师都是凶手要报复的对象,那么凶手就在其他人身上。”
我又道:“你,我,卓子如,卫枫,那泼辣的女人,还有文悉,那个年轻的大学生。”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不管是谁,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像丧心病狂的凶手。
刑邪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暂时不要把自己转进死圈子里,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来发现,我刚才在一号车厢的驾驶室看了很久,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停下火车的按钮或者是导航。”
我蹙眉:“那怎么办?”
这意思不就是只能等着凶手停下火车?
“不急,还好我之前旅游的次数很多,苏南市和南曲市的周边我都游玩过,火车轨道就那么几条,凶手能力再大,也绝不可能重建一条火车轨道出来,所以我只要找到火车轨道交通图,我应该可以推测出我们目前火车的朝向,一旦有接近卫星信号的地方,我们就立马报警。”
我疑惑:“信号?不是说这火车没信号吗?这火车恐怕装了信号屏蔽器。”
刑邪摇头,“我找遍了整个火车,并没有看出有屏蔽器的存在,我觉得没有信号是因为我们现在走的方向很偏,火车经过的地方并没有安装信号器。”
我点头:“行,无论什么方法,我们都要试一试。”
回到六号车厢,我和刑邪继续开始大海捞针的方式寻找信息,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这一天的时间又要溜走一大半。
“墨墨姐!”
门口,卓子如端着两碗面进来,她怯怯地,有点害羞,我当时在捧着一丢报纸,看到她进来,想到她的手伤,立马放下了怀里的报纸,接过她手里的碗。
我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卓子如低着头,弱弱道:“好多了,这两碗是卫枫做的面条,我拿过来给你们吃,你们忙了一天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要不你先吃着,我帮你找吧,我的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我现在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但是又不想放过寻找线索的机会,现在可是争分夺秒,因为晚上一到,有人就要死去,现在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我看了看她包扎好的手,那日伤到的确实是皮外伤,“好,那你帮我找。”
卓子如给自己打气,声音终于多了一丝坚定,“嗯!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我看着她坚定的面容,自然知道她肯定是被之前的事情所气愤,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力夺走别人的生命,卓子如是医生,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贵之处。
我端着面条,来到刑邪身边,“别找了,休息会,吃点东西。”
然而没有回应,我不由多看几眼他到底在做什么。
刑邪不为所动,他蹲在地上,右手执着铅笔,左手的手指按在一张大大的地图上,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张地图,还在白纸上画画。
“苏南市轨道交通图。”我在心里默念出了这张大地图的标题。
见他如此认真,我也不好意思打扰,端着面条去到旁边,一碗面条放在一堆书本上,另外自己吃着一碗,顺道还看看刑邪作画。
白皙如玉的手在白纸上作画,犹如一个天使在跳舞,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按压在纸上,他的神情难得认真,斜飞的眉毛,他留着一头清爽的碎发,额前的碎刘海很细很短,零星几条还黏在了他的额头上。
渐渐地,我在大快朵颐的同时,白纸上逐渐显示了一张曲曲弯弯的山路。
他画了几次,始终是围绕那山路加重印迹,最后,他索性甩开了铅笔,坐在地上,一条长腿弯曲,右手手肘架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撑在地板上,似在思虑。
我把碗放到一边,再次跟追他的目光落在那山路上,山路曲曲折折,却都围绕一个点进行,而这个点,刑邪标着苏南市。
我思虑了一下,问他:“为什么这山路绕着苏南市?”
刑邪:“我们一直在打转,现在我们已经在苏南市了。”
我:“那这条火车轨道为什么没有信号?该不会这火车真的有屏蔽器。”
“没有,这个轨道是很久以前修建的,信号站没有经过这边,这些轨道都是在不发达的山野建造的,你难道没发现,除了第一天我们还看见有炊烟外,之后的几天里,我们根本看不到外头有居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