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几步便拿过了这纸,面色紧张,然而当他看着这上面如同小儿练字一般的笔迹,面色明显松缓了一些。
摇了摇头,“月儿,这字迹是何人所写,怎么如此难看。看起来竟连三岁小孩儿都不如。”
哼哼,连竹月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便知他已经明了。
心中冷笑一声,你不知道这是何人所写,上前一步,便要将这纸张拿走,以免受人嘲笑。
然而齐泽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等连竹月靠近他的身边后,伸出手,一把揽住人的柔软的细腰。
连竹月一时躲闪不及,立刻就被抱了满怀,刚想挣脱,可是又想着他的伤,脸上闪过一丝羞愤。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自从那次刺杀后,他总是借口有伤对自己动手动脚,偏偏又打不得,动手又不能太过,真是气煞人了。
等他伤完全好了,看自己不好好教训他。
齐泽不知道连竹月心中的盘算,也不知道自己之后的厄运,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发出一丝喟叹。此时的他是得意的。
连竹月心中这样想,于是告诉自己要忍耐,可是越忍耐,便越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温度,甚至由于布料极为贴身柔软,她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和浑身硬梆梆的肌肉。
两人相近的部位温度也逐渐升起,隐隐的有些烫人,烫的让人心焦。
齐泽拥的越发紧了,碰着她白皙娇小的耳垂,哑声说道:“不如我教你练字如何?”
连竹月心彭的一生跳动,浑身战栗,险些软了腰,脸一红,头发热,什么也顾及不了了,急忙想要挣脱人的怀抱。
然而,刚一使劲儿。
“嘶。”齐泽突然痛哼一声。
“怎么了?”连竹月急忙松了力气,着急的问道:“伤口又裂了。”
一急,便直接将手用上,想要解开人的腰带,掀开他的衣服看看,一阵手忙脚乱。
然而,上边突然传来一阵闷笑,身前的胸膛起起伏伏。
一时,连竹月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齐-泽!”她一字一句的喊到,杏眸中布满着浓浓的不满,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她以为自己此时的形象是威严的,是让人害怕的。
然而在齐泽看来,却是像一只刚出声的幼猫,声音娇软的撒娇着。
可是到底舍不得再让她生气,齐泽双臂直接抱住了她,讨好的说道:“我刚才真的觉得伤口疼,不过见你刚才替我着急的模样,便一点都不疼了。”
“哼。”连竹月不想理他,小脸紧紧的皱着。
“我赔罪,”齐泽见此,急忙小意的说道:“你想要什么,我这几日就不拦你了。”
连竹月一听,眼中一亮。“你说真的。”
齐泽见此,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
“那我要回连府看看母亲。”连竹月开心的说道。
自从入了宫,她便极少出宫看望连氏了,可目前父亲哥哥他们还未回来,母亲的月份也有些大了,虽然每日里会派人问着,可终究是有些担心。
而且她也得知母亲好像最近有些想自己了。
“这……”齐泽有些犹豫,他知道她一去恐怕非得过夜不可,于是提议道:“不如等休沐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不用,”连竹月说道,“上次你陪我去,前脚刚到连府,后脚就有多少人去了。”
而且若是齐泽也去了,整个连府上下不都得忙忙碌碌的,好照顾好他,这怎么行,还不如她一人去,安安静静的。
“这,”齐泽一听还是有些犹豫。
“嗯?”连竹月再看着他,杏眸中充满着警告,不过又撒娇道:“你刚才还说听我的。”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回来的时候,你要让我教你练字。”齐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偷香便惹了人生气。
“好。”连竹月答应道,虽然有些疑惑他为什么执着于教她练字,可想到终于能出宫看看母亲,还是答应了。
“还有你要回来陪我用午膳,早些回来。。”齐泽得寸进尺。
连竹月一听,那这只能看一会儿啊。
“不然就不去。”齐泽说道。
连竹月一听,“好。”也答应了。
“还有,”齐泽还要继续说。
“嗯?”连竹月瞅了他一眼,有些羞怒的说道:“还有的话,前面我所有的条件都不答应了。”
于是齐泽只能不说了,无奈道:“那就先这两个条件吧。”
连竹月这才不再对他怒目以待了。
不过想到最近齐泽的不对劲儿,她也有些担忧。毕竟这齐泽自从那次刺杀之后,就一直黏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看来之后要找一个好的机会和他聊一聊了。
第二日,连竹月完全无视一旁面上带着笑意,可眼中满是委屈的某人,直接轻装的带着若儿,朝着连府出发。
唯留齐泽眼巴巴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
“陛下,”一旁的首领太监有些疑惑,为何陛下在皇后面前这样委屈巴巴,真是不忍直视。
每次他都怀疑陛下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我们回去吧。”齐泽说道。
首领太监见陛下终于恢复了以往英明神武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然而,寒风吹过,一阵凉意渐渐上来,首领太监看着陛下向前走,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其妙觉得陛下的身影有些凄凉。
很快,他又摇了摇头,真是谜证了,陛下是天潢贵胄,怎么会凄凉呢,不还是像以往一样丰神俊朗不是吗?
眼见着陛下越走越远,他急忙小跑跟了上去。
“陛下,我们去哪儿。”他问道。
“去御书房,批阅奏折。”齐泽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
一阵冷风便卷着树叶吹过,发出心碎的声响。
再说连竹月这边,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连府。
因为甚是低调,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更没有通知任何人。
府里也是没有消息。
回了连府,连竹月便见到了母亲和柳氏二人。
不过这是在母亲的院子。
“月儿,你怎么来了?”连氏的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正好在宫中无事,便来看看您,母亲好些了吗?”连竹月问道。
“自然很好,现在呀,你嫂子恨不得每日里都有人在身边盯着我呢。”连氏说道。
她本来担心,女儿入了宫之后,难得见一面,还曾经暗暗的哭了一场,毕竟之后想见便有些难了。
不过见她能过来,心情大悦。
“那便好。”连竹月点了点头,得知母亲最近想她的消息后,她就有些慌了,“母亲,这是我找太医专门开的上好的药,您好好服用,父亲和哥哥也马上就要回京了。”
“好好,我知道。”连氏笑道。
其实她也有些担忧,可是之前险些将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了损,她也越发小心翼翼,丝毫不敢了。
不过,“你和陛下还好吗?”连氏问道。
“还好,”连竹月说道,面上闪过一丝羞意,就是有时候有些恼人。
“那就好,那就好。”连氏说道,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当日她听闻陛下下令永不纳后宫之后,一时也极为震惊,虽然知二人感情深,可她也未曾料到陛下竟然能为月儿做到这个地步。
若是一般的人恐怕还是要被朝臣逼迫了,可这位陛下可是一个厉害的。
上位几日,便让朝野上下纷纷叹服,而且迅速将朝堂上所面临的几件困难的事给解决的极为利落。
不得不让人感叹,月儿能有如此夫婿,可真是极好了,她呀也就不用担心了。
“对了,玫儿表妹她……”连竹月问道,怎么今日她没有见着她,“父亲对于玫儿表妹如何处置说了吗?”
听此,连氏叹息了一声,柳氏也低头不言。
原来当日二皇子让人呈上的证据便是赵玫儿呈上去的。
这样的证据,若非齐泽早已料到,连将军早早派人送了消息过来,恐怕足够让连府满门抄斩。
可现下好了,到底该如何处置赵玫儿反倒是一个问题了。
若是按照罪行来看,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赵玫儿又与连府关联深深,一时也不好处置。
之后还是连竹月见她们为难,才未曾将人说出脱了这个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