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同人)【尊礼】薄情者(4)

作者:木由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是个标记的动作。

可惜alpha标记不了alpha。等一切结束后,宗像躺在床上逐渐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脸颊发烫,被人夺走理智的感受并不好,不过失去理智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周防。在最后,周防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是个alpha,企图标记他,还射在他体内想要成结,宗像轻笑一声,不愧是智商常年不上线的赤之王。

智商常年不上线的某人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只裹着条浴巾,身上带着宗像刚刚留下的抓痕,宗像看了他几眼,起身走向浴室,有东西顺着他的腿流下来,周防嗤笑一声,宗像瞪了他一眼。

“要我帮忙吗。”

“如果您能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就算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清理确实是件麻烦事,将手指探入红肿的后穴时宗像想,所以,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他不会再和周防尊上床了。

一个月后,他们第二次上床了。

宗像在追查的一个异能者和homra有利益往来,等他带着scepter4到了homra的领地,草薙领着一干人已经等待多时,宗像和草薙商讨了几句,忽然,一股力量从斜上方攻击而来,宗像不慌不忙打开了防护罩,抬头望见周防站在二楼露台上俯视着他,见他抬头便笑了一声,单手撑上栏杆,翻身跳了下来。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宗像,拔刀吧。”

他身上一如既往肆无忌惮地散发着攻击性的信息素,homra众人在他身后欢呼起来,口号嘹亮,草薙为即将收到的罚款单扶额。宗像侧过脸对下属点头,示意拔剑。

那场架很痛快,两把达摩克斯之剑都列于青空。他们用力量形成空中踏板,在高楼间移动,风声簌簌。剑身抵上拳头,火花四射,赤青色的力量光束追逐着纠缠到天际。周防挥出一拳,宗像轻巧躲开,几根头发被削断,他身后的高楼玻璃碎了一地,而宗像回击了一剑,青光涌向周防,周防被弹开,流弹似的飞向一处平楼,砖土飞扬。

等他们停下来时已是黄昏,他们到了城市边缘。周防倚在一块石头上,点了支烟,不赖嘛,他对宗像说。宗像迎风而立,发丝飞扬,他收起了剑,不带什么表情地说,请阁下注意一下自己的信息素,整个区都能闻到你的味道。

周防闭着眼抽了口烟,哼笑出声,接着,某种柔软的东西附上了他的唇,是宗像的食指和中指。宗像夺走了他的烟,吸了一口就皱眉吐出来:“廉价烟…像你的信息素。”

周防的表情在烟雾里变得晦明不清,眼里暗潮涌动,山雨欲来。宗像递回烟的手被周防拽过,靠近了,赤之王的呼吸滚烫,气息热浪般拍打着宗像,烟草味刺鼻,分不清是不是周防的信息素。

宗像指间的香烟掉落在地,周防引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下身,宗像碰了一下,烫手般缩回,周防轻笑在他耳畔,热度冲上宗像的面颊,他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变态。”

周防揉弄他的衬衣衣领,又舔上他的脖子:“它是为了你,怎么办?宗像。”

那天傍晚,青之王背披着晚霞,盯着周防的眼底藏着繁星,他最后跪下去含住了,周防的味道扑面而来,烟味,酒味,现在又加上了性的味道。宗像的技术算不上好,牙齿磕得周防难受,好在他的眉眼足够艳丽,抬起眼睛仰视周防时,周防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什么技术不技术都去他妈的吧。

宗像干咳着站起来,眼镜上脸上沾着周防的体液,除去被弄皱的衬衣领,他的衣服穿得板正。迷乱又规整。想侵犯他把他弄脏。周防眯了眯眼,摘掉他的眼镜,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液体,力度近乎温柔。他竟然信了周防的邪,同意周防抽掉他的皮带解开他的裤子,在城市尽头的风里,背贴着周防的胸膛含着性器坐下去,他们甚至没有润滑剂,等周防操得狠了他才有了悔意,可他已经全身发软泄了力气,只觉得周防的信息素浓烈地环绕着他,像某种有形物体。别再散发信息素,宗像在喘息中说。周防闻言向上用力顶弄了把,贴着宗像的脖子说:你要是老实点我就不会散发了。

第三次和第四次都是在宗像的宿舍,前一次是宗像引狼入室,后一次是狼翻窗而入,做的时候还一脚踢塌了宗像的床,再理不直气也壮地把人推倒在书桌上,事后周防点起一支烟,看着窗外飘起雪花,换个大的床吧,下次方便。他说。宗像只穿了件衬衣,光裸着腿坐在一片狼藉的书桌上,撇了一眼周防。

没有下次了。宗像说,他从书桌上拿起一袋档案递给周防,周防接过袋子。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手中那只香烟落下长长一道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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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宗像礼司的人生如同教科书,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他的分化期在16岁那年准确来临——正常人分化的最佳年龄。而周防尊的分化期在20岁,比常人足足晚了4年,在等待分化期来临的四年中,周防隐约有了预感:他将与常人不同。事实也的确如此,成为alpha的第一天他便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信息素,那一刻他也只是暗自苦笑,预感成真了。

周防十九岁成了王,那时他没有分化,等他性别分化成了特殊的alpha时他已经成了王,所以他从来往这方面想过,其他人也没有过:是因为受了石板的影响,周防尊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宗像给了他这份档案,大概周防到死也不会明白……原来这些让他不断压抑的东西,都是石板给他的。

周防的手捏着纸卷烟,几乎要烧起来。

他本就没想过要当王,人的一生应当是随自身所愿的,是石板强加给了他赤之王的身份和使命,让随心所愿地活着成了他遥不可及的事情,而后又逼起他加戴上欲望的枷锁。

石板凭什么决定他的人生?

屋内温度猛增,地板发出嘎嘎的声响,窗户玻璃上蒙上一层水雾,周防怒火中烧,身体却反射性地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成王也有几年时间了,周防不是没去想过这些,他曾在心里反复琢磨,最后也没探讨出个结果来,最后他索性不去想,他想对王来说,至少对赤之王的他来说;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去钻这些牛角尖,反而更好,而这时,青之王出现了,年轻的漂亮男人站在达摩克斯之剑下双目清澈,青之王活得透彻,足以令周防尊嫉妒的透彻。

而新上任的青之王又告诉他,他周防尊应该接受石板的选择,他既然成了王,就该担起王的责任。青之王如同在念神谕,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周防火大。可周防清楚,对宗像发火,绝大部分是把他对石板的怨气带上的,宗像不理解他,很多人都不理解他,周防从来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可他在期待宗像,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他比肩的人,理解他。这是赤之王对宗像扭曲了的撒娇:哪怕未曾蒙面,他已交出全部坦诚。

事实上,长久以来他一直做着与内心相悖的事——承担赤之王的责任,这倒是和宗像的说法相同了,抛却感情的因素,从这个层面上讲,周防承认宗像是对的。为了他的族人,周防尊不得不这么做。更讽刺的是,当同伴们围绕在王身旁时,周防反而觉得舒适,他是天生的领导者,有天生适应王的本能和吸引臣子的潜能。对石板来说,让他成王是对的。

周防最后闭上眼,再次强迫自己精神消沉下去,就如同将利刃磨钝。周防不禁露出一个苦笑。直到宗像出现,他已经压抑自己力量很久了,他承认他享受和宗像在一起的时候,在那时候他不需要压抑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欲望,他都可以尽情地发泄,宗像从一开始就接受了他,并一直承受着他的发泄,即使在周防看来,这也是没有缘由的。而宗像拒绝他的来往却是有缘由的。

他回想起那个飘雪的午后,宗像把那袋文件给他,他看上面的文字:关于石板对王权者第二性征的影响的调查研究,是那份报告让他知道让他无法控制信息素的罪魁祸首。宗像告诉他,白银之王给他做了特定的抑制剂,能让他不再像个扎破的气球一样发散信息素。宗像点了支烟继续说,以后你不必来找我解决,这是最后一次。

周防当然有反驳的理由,但无论是赤之王还是周防尊,那些理由都是说不出口的。沉默是无声的接受,于是周防和宗像就这么断了联系。接下去的那个冬天和春天,周防都是靠抑制剂过的日子,算不上煎熬,但总归有些食不知味。就如同宗像出现前的那些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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