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矫抵着墙,虚张声势张牙舞爪着:“你别过来,我喊人啦!”他恨不得自己有穿墙之术,逃离不矜持的洛在河。
瞧着仿佛是个害怕流氓过来,孤独无助糊在围墙上的‘大姑娘’朝天矫,洛在河好笑了,刚刚才说自己当大男人,结果那么快原形毕露了。
“不逼你了!下来吧!”
朝天矫将信将疑看着洛在河,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出不妥,好半响,他问:“真的不这样对我?”
啧,嘴唇红红亮亮的,如同水灵灵的果子,真能引起她的食欲,“不了。”
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朝天矫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发现洛在河不掩饰的笑意,又紧巴巴整个人面对墙壁,背对着洛在河。
“你后退十步,不!二十步!”
“好了。”
两米多远的距离让朝天矫放心从墙壁上下来,可看到洛在河满脸的笑意,他突然觉得自己这种反应,丝毫没有气概了,像个小媳妇一样,丢脸极了。
为了争一口气的朝天矫气冲冲说:“等着,下次我一定把你弄得手脚发软,比我今晚还惨。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好,我等着你发威。”
没看到洛在河露出求饶,朝天矫立即觉得自己被小看,气哼哼打算给她个好看。
恼羞成怒的朝天矫没有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要还击回去,不是厌恶。值得深思啊!
洛在河做了想要做的事情,还得到有下一次的承诺,摸着嘴唇笑得如同偷腥的狐狸。
第25章
朝天矫一股脑冲进院子里,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呼一口气抬头, 一个人影撞进他的眼里,原来是钱贞同志呀。
“钱贞同志, 你还没休息吗?”朝天矫僵硬打着招呼。
钱贞神色古怪看着朝天矫, 不禁让朝天矫反应起来是否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 下意识整理衣服,想要平顺脑袋的头发, 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有鬼低下了头, 藏住了下半脸。
“朝同志,刚才你…….”
“刚才?!你看见了吗?”朝天矫镇定问着, 但是心里疯狂刷屏,天啊!她知道了!知道了!
心中的小人吓得面无人色,团团转着该怎么办?他们两下场会不会很惨,死无全尸啊?
“没有,听了一点。”其实她整个过程都听完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钱贞觉得朝同志再次刷清她对他的认知。
“钱知青,这是我们两的私事,你一定不要说给被人听。”朝天矫心里惴惴不安, 钱贞同志是直接答应还是狮子大开口要求要封口费呢, 他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来吧!
“好,朝同志!”钱贞欲言又止, “朝同志,你以后小心点。”别在外人面前自己诋毁自己的形象了,可要知道你的形象毁了,其他知青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的。
朝天矫以为钱贞让他下次注意不要被别人看到了,那时可没有人那么好心了,“好,我以后一定小心的。”
“钱贞同志,你真是个好人!”怕越说泄露越多的朝天矫说完一句,就离开了。
被发好人牌的钱贞蒙了一下,朝同志脸皮那么薄吗?这么害怕别人笑话他吗?可是那为什么答应和洛同志在一起呢?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谈对象她都不懂了。
难道她老了吗?脱离社会了吗?一想到这个可能,钱贞顾不上别人的事情了,赶快收拾自己的盆子,准备去睡觉了。
不知是夜晚太过波折惊心动魄,但是心里依然存着被发现的担忧,朝天矫一整晚都在半梦半醒中,梦境光怪陆离,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一早,朝天矫被裤子凉凉的触感弄醒了,久违的熟悉经历,让他有点尴尬无措。偷偷摸摸换好衣服,趁着大家还在梦境中,蹑手蹑脚拿脏衣服到外面洗了。
…….
洛家,洛在河突然被小腹的胀痛惊醒了,迅速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垫好。感受到来势汹涌,洛在河表示整体上有点怪异,陌生,不太适应即将不太方便的日子。
这下,她没有打算继续睡上一觉,闭上眼睛盘着腿在床上打坐。
没一会,洛在河脸色怪异把腿解放出来,走下床。小走一步,汩汩如涌泉,搞得她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还是起来做早餐的洛母发觉平时这个点起床的女儿还没起来,放不下心来洛在河房间看看。结果,打开洛在河的门口,发现她已经起床了,不知为啥直愣愣站在那里。
走近洛在河面前的洛母,清晰看到洛在河的脸色不对劲,嘴唇有点发白,她担忧问道:“在河,你没事吧?告诉娘,你哪里不舒服?”
“娘!我….”洛在河不好意思盯着脚。
难得一见洛在河不好意思的样子,满头雾水的洛母如同拨开朦胧的面纱,看到了真相。不由好笑了:“既然是你第一次来,就得好好休息,别傻站着。记得少碰冷水,多喝热水。等着我给你泡杯红糖水。”
得到了洛母吩咐的洛在河僵硬着往凳子上坐,等到它终于安静了,她终于舒一口气,有点苦恼怎么来这么多,这可一天来不干净了。而以前都是少量的,一天就干净了。难道不再刻意压制,反弹起来那么厉害吗?
洛母小心翼翼捧着红糖水给洛在河,笑眯眯看着长成女人的女儿,不知是不是洛母自己看洛在河自带滤镜,还是今天的事情给了她错觉,她感觉女儿眉眼间多了一丝成熟妩媚,整个人看着柔和来了许多,没有以往剑锋般锐利逼人,这样更加凸显洛在河精致的五官。
“在河,真的长大了。”洛母瞧着洛在河捧着红糖水喝,有那么一瞬间的心酸,唉,幸好女儿以后不用嫁出去,真好!
一罐红糖水下肚,暖暖的感觉席滚全身,洛在河已差不多适应了,原地复活了,只是腰有一点酸痛,但不影响行动。
“谢谢,娘。”洛在河乖乖放下空盅。
洛母凑在洛在河耳边说着悄悄话:“在河,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比如胸口有胀痛吗?别害怕,那只是长大了而已。”
洛在河并不是一点都不懂的人,不会像其他女孩子害怕惊慌害羞,但是她听着洛母温柔的叮咛,心头暖暖的。
“嗯,没有不舒服的。”
“那就好,有事情不懂的一定要问娘,知道吗?”
“知道了。”
说起洛母这么不放心,她怕洛在河不懂憋在心里难受,许多小姑娘家的娘羞于告诉她们的女儿,一般的姑娘们都差不多懵懵懂懂。等到初次来月事的时候,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状况百出。胆小的会问娘,女性长辈;稍微不懂事,遇事没主意的会哭着,以为自己得了病。更有些闹出了笑话。
记得以前有个姑娘看到裤子沾了血,吓得魂飞魄散,哭着去找娘,说自己流血了,孩子没了。
可想而知一个未成婚的姑娘家家说自己流血,孩子没了,引起多大的轰动。姑娘的父母差点打死这个不知羞耻,给家庭蒙羞的闺女。
还是妇女主任觉得不妥,心不忍哭的快断气的年轻姑娘被父母打死,亲自带着姑娘询问,如果是有孩子,就跟男方说好把姑娘接过去。
结果让妇女主任哭笑不得,只能怪做娘的不教好闺女,女孩子该懂的事也没告诉女孩,不怪的她闹出了笑话。至于没了孩子更是一个大乌龙,这位姑娘亲眼目睹自家嫂子染红了裤子,进房间一盆盆血水倒出去,大家说了孩子没了。
这个惨烈的画面给幼小的姑娘重重的阴影,以为女人出了血,孩子就没了。加上小姑娘的小伙伴们还没到懂事的年纪,一来二去没人纠正她的想法,就闹出一番大笑话了。
这件乌龙整整成为持续一年的笑话,妇女主任也借着这件事,给所有的女孩开一场认真严肃的科普谈话。
洛母有点担心女儿,她不爱和同龄的年轻女孩玩耍,没啥常识,最怕她憋在心底,自个担惊受怕。
“在河,你年纪还小,千万别被诱惑,干出啥事来。平时牵牵手,顶多亲个小脸,其他的一定要等你满十八岁才行。太容易得到,男人会不珍惜的,吊着人,偶尔给点甜头,他就会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的。”洛母最怕女儿不懂事贪恋亲密,禁不住男人嘴巴上的甜言蜜语,轻易把自己交出去。身子骨还没长好就受孕了,大人小孩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