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贵族学院的女配(109)

陆肖铭大脑成了空白,一把抓过锦林的胳膊,就想将她往身后拽。

“你想干什么!”他狠狠瞪着盛安星,“给我离锦林远点!”陆肖铭捏紧拳头,看上去下一刻就会扑过去把对方一顿暴揍。

锦林只觉得后脑勺突突地疼,她挡在两人之间,蹙着眉,语气充满了警告:“你不要闹事,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看医生。”

“身体不舒服?”陆肖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发出了一声嗤笑,“我看他就是装的,这小子心眼多着呢。”说完又想把她拽走,“离他远点,别被他骗走了。”

那副理所当然毫无同理心的样子忽然让锦林想起了那个梦,梦里陆肖铭是给他们下了迷|药的罪魁祸首。

锦林只是稍微想了一下,看着陆肖铭的眼神便有些不对劲。

如果他也出现了类似的行为,对自己告白不成,便给盛安星下药陷害他和另一个无辜的女生呢?

或许是锦林的表情太过警惕,陆肖铭噎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刺耳:“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让你别管。”锦林将陆肖铭往一边推开,侧头示意谢煜扶着盛安星跟自己一起出去。

陆肖铭在原地愣神了许久才跟了上去。

他紧跟在她身后,锦林急着往学生中心赶,也懒得管他如何,四人一起到了休息室,陆肖铭也在中途看出来盛安星确实中了药。

“我只是担心你被他占便宜,你干嘛对我发火?”在盛安星被谢煜丢到床上后,陆肖铭总算找了个机会见缝插针表达自己的委屈。

他之前也是三番五次做出袭击的举动——还是在清醒的时候,现在居然有脸抱怨别人,锦林连借机嘲讽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转身去洗手间拿毛巾汲了点凉水,给盛安星擦脸。

盛安星好像更严重了,眼睛半眯,皮肤烫得惊人,浑身被煮沸似的泛着粉色,锦林原本只想试着给他降温,但是擦拭似乎并没有效果,便将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我来给他擦身体,你去外面歇着吧。”谢煜也拿来了一块湿毛巾,站在床边。

锦林犹豫了一下,对谢煜的怨言似乎随着他在盛安星出事时出手相助而消失殆尽,想起先前的争吵,她忽然间就有些无措,微微垂着头道:“谢谢你。”

谢煜面无表情道:“你不用为了他谢我。”

锦林想说并不是为了盛安星,但又觉得再做解释只会让他多想,便没有出声。她刚要往房间外走,盛安星呼唤她名字的声音骤然变大,变得惊慌失措:“锦林别走!不要走!”

他宛若一条搁浅的鱼般在床上挣扎起来,伸直了手臂在虚空中抓着,她只是迟疑了几秒便真被他抓住了,盛安星的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嗓音在颤抖。

“求你了……别走,别离开我……”

锦林知道她应该当机立断直接走人的,盛安星在这里很安全,他的私人医生马上就会赶过来,她帮不了他什么了。尽管理智是这么想,身体却动不了,他灼热的掌心仿佛带着定形魔咒。

在场的私人都沉默了,只余盛安星的喘气声在房间里缠绵不绝,他勉力睁着眼睛望着她,虽然不说话,手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幸好门铃很快就响了起来。

“应该是医生来了。”锦林说,顺势挣开了盛安星的手,快步走出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医生,锦林已经在之前的通话里说明了情况,医生带着医疗箱走进了盛安星的房间,她没有跟进去,而是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喜欢盛安星?”就在锦林抱着膝盖发呆的时候,陆肖铭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她一时没有听清,陆肖铭重复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盛安星?”

他的声音发紧,听上去小心翼翼的。

锦林就要否认,他却急促地笑了一声,阻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算了,不用告诉我。”

那逃避的姿态却仿佛默认了疑问。

没过多久,陆肖铭又轻声道:“别喜欢他。”

那声音轻如梦呓,若不是这里太过安静锦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完这句后自顾自继续道:“盛安星不是真的像外表那样善良,他不适合你,锦林,别喜欢他。”

锦林当然知道盛安星喜欢她只是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利益冲突。她也在尽力避开与他的交集,但自己主动做是一回事,现在被人这么说,心里便开始不舒服。

“我是不喜欢他,但这个跟你无关。”她的语气都变得冷硬。

盛安星房间的门被从里打开了,谢煜走出了房间,对外厅里古怪的氛围视若无睹,直接在锦林的另一侧坐下。

“盛安星怎么样了?”锦林问。

“没什么问题,等代谢完就没事了。”谢煜说,“他说整晚只喝过一杯水。”

锦林记得起盛安星端来的水,她没有接,最后反倒被他自己喝掉了。

水真的有问题。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会有谁会对他下手,最开始怀疑的是陆肖铭,但是从他之后意识到盛安星身体真的不适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毫不知情。锦林的脑海飞快略过了许多张面孔,包括张雨瑶和储修,最后又一一否认。

下药的人有备而来,且目的恶意满满,在舞会开场中途就做手脚,还是如此烈性的药物,明显是要让盛安星当众出丑。

第94章 三周目(四十八)

盛安星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的手机屏幕显示着通讯录上锦林的号码,距离新年舞会已经过去了五天,在自己的丑态暴露于她面前后,他也盯着手机过了五天,始终没有勇气打电话。

烈性春|药只会让人丧失理智,而不是失忆,他清楚地记得当晚的细节,记得自己是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卑微地求她留下。

盛安星闭了闭眼睛,面色苍白,眼下是长时间睡眠不足引起的青黑色,他自虐般无数次回忆那晚的细节,不断地庆幸锦林并没喝下经过自己手的水,还好中药的人不是她,但是这样的庆幸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惋惜。

如果是她喝下了那杯水,如果她在自己面前失态……

盛安星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打断了自己即将滑入深渊的思绪,却又觉得身体里热了起来,仿佛那日的药效还有后遗症。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从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少爷,外面人要见你,说是你在圣帕里斯的同学。”

盛安星腾地站了起来,他立即就想到了锦林来这里探病,虽然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一厢情愿地认定了这种猜测。

他用手指潦草地梳了一下头发,飞快地打开了门。

管家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望着盛安星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安星疑惑道,又低头打量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虽然是在冬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算什么,他从小就有洁癖,平时一定会忍无可忍,只是这几天魂不守舍,顾不着清理自己,“是不是我身上有味道?”

管家摇了摇头:“是那位圣帕里斯的学生,他一直跪在外面,怎么劝也不起来,说不见到你就一直跪下去。”

盛安星面孔上的神采忽然黯淡了下去,原先激动而紧绷着的手臂也放松了下来,随意插在裤兜里。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嘲意,不知是嘲讽他人还是在自嘲。

“让他在前厅等我。”盛安星说。

管家用通讯器吩咐门卫放人进来,又安排了一人带他前往前厅,他担忧地跟在盛安星的身后,并仔细打量着,作为一个在宅子里待了多年的人,他当然早已熟悉对方的性格。

绝大多数情况下,盛安星都很好说话,甚至生气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然而此时他却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意。

进入电梯时,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那个孩子是……”

“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盛安星直视前方,盯着电梯门,语气冷淡,“陈叔,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心存侥幸?”

管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越发忧虑。

二人来到一楼,穿过长廊和中庭,来到了宅邸的前厅,一个穿着破旧羽绒服的男孩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管家快速又仔细地打量着他,从他的上衣到裤脚,并不符合圣帕里斯学生惯常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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