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橪跟他闹翻也就前两天的事,难道她和那人早有一腿?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蕴子,那个护士咋嘀回事?”
“妈,你别管!”邓倩怡和司橪是两类人,周蕴清楚的知道他并不爱她。可她实在倒贴得紧,说真,是个男人都禁不住那种诱惑。
即便换成别个男人也会这样做,他真的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可他爱司橪是无需置疑的,但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哪里会再给他一次改过机会。
之前说什么他的妈妈就是她的妈妈,妈妈来了她全程包吃包住包玩,包满意。
全是假的!
而走远了,司橪用力掰开江少峥的手。因听到他吐槽自己眼光差,她现在对着他一点不觉尴尬。
这人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她干嘛还那么在意脸皮!
“呀,过河拆桥呢?”
“你怎么知道他跟小护士搞一起?”
“不是你说的吗?我刚都听见了。就那老太婆是个聋子。”
“……”
“喂,你不请我吃饭?”
“我要回家!”
“那个,等等啊!”
“等什么?”
“那个我最近缺点钱。”
他们全科室的人都知道vip6,现在vip6说没钱,谁信。
“喂,我真的缺三百块。”
“……”听到三百块,司橪走得更快了。
“再给我三百块吧?我亏点让你再嫖一次。”
“嗷!!”一声惨叫。
打不死你只鸭,居然不要脸的把自己当鸭!司橪狠狠的踩到了江少峥脚板上。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周蕴没再找过司橪,甚至看到她都躲着走。而她和江少峥也越来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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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事了,司橪还记得很清晰,她和江少峥之间就凭那每次三百块维持了下来!
自那次给江少峥看过徐琳的信息后,没多久司橪收到了一把比她‘大老婆’更好的六弦琴,她不要,江少峥就说是分手礼。
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没有再联系过。司橪的生活过得清静无比,每日里最多就是面对各式病人。
就好比今天,又来了一名好气又好笑的病人。
“抱歉,我这是结核科,不是看口臭的。”
看着眼前剃了个光头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的推车,听着他说来治口臭。
“我晓的,我是别个介绍来滴。他和我说他之前误以为肺结核,是医生你看的,你说他只是支气管炎,还说他肠胃不好,私人给他开了张中药方,结果他说吃了后胃口贼好,睡眠也好了。”
光头一看就是个很能侃的人,司橪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给过药方别人了。
“所以我想来看看我的口臭。”
“口臭原因可多了,可能是肠胃不好,也可能是口腔问题,还可以是别的。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中医科瞧瞧。”司橪把他递过来的病历和就诊卡推了回去。
“医生,你给我瞧瞧,给我开个方子呗。”光头急了,回头就把推车里的东西翻了出来,是一堆检查报告,心肝脾肺五脏六腑全给做了个遍。
“你看啊,我这都做过检查,都冒得问题,可我就是口臭,蛮嫌人。”
“还有,你帮我看看这些保健品,我吃了五六年了,原来三高,现在全正常了,你瞧瞧这些保健品是不是很有用!”光头抱出一大袋瓶瓶罐罐。
然后递给他一张化验单。
“你是觉得我眼瞎吗,这么高你说正常了?”司橪不认识那些保健品,但认识眼前的单子。
光头又塞过来一份,“不不不,你瞧这份,看日期。”
“哦,还真都降了耶!”司橪也是好笑,这确实正常的。
然后再看光头,个头大块,气色红润,中气不足,哪里像有毛病的人。
再看那一堆保健品,司橪想想还是让他把手递过来。
“把个脉吧。”
“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吃那多保健品。”
司橪这话一出,那光头就不乐意了,“不是医生,你瞧我就是吃这个那三高才降下来嘀。你是不知道它们有多好,你要不瞧瞧里面的功能。”
“既然好了就不建议吃了。”司橪瞧那瓶瓶罐罐有点头疼忙挡住光头不停推过来,“我没吃过我也不知道它有多好,但是我真不建议你吃太多了。而且这保健品应该不便宜,一吃吃几年,你钱多得烧不过?还是吃这个不花钱?”
“不是,我有个老板朋友,每次见都给我送一堆过来。”
“还真不用钱?行,你继续吃。不过,这口臭就不用治了。”司橪笑着让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别的病人还等着呢。
“不不,医生怎么说不用治呢?”光头急得摊手。
“你就是吃太多好东西才口臭的,你这么壮的人吃那多保健品做什么,平常吃清淡点口臭就消了。”
光头又不愿了,小声嘀咕,“别人送的这不吃不是亏了吗?”
“那你还是吃点亏算了。”司橪也小声回一句。
“吃太好补过头也不是什么好事,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司橪是没办法给光头看病了,把他的东西都推回去。
“噗!”
这时门边响起一个爆笑,“你每天看病人都这么好玩的吗?”
杜安走过去朝光头拍拍,“大哥,你就别为难司医生了,她只会治结核病,等哪天你得结核病再来吧。”
“呸呸呸,小伙子咋一开口就咒人呢!”光头把病历收回推车,不情愿的走了。
“你得结核病了吗?”司橪问杜安。
“……”
“等你得了再来吧。”
“喂,你下班点到了好吗?”杜安可不喜欢司橪的嘲讽。
“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我女朋友吧?”他拉开椅子大咧咧坐到司橪跟前。
第16章 宴会前
司橪没应声,只用你有病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杜安被看得尴尬,挠挠头,“过几天我奶奶过八十大寿。”
“下了令,必须带对象回去给老人家瞧瞧。”
“那你随便找个女人回去应付一下。”司橪松了口气,初听杜安那样说时,她确实吓了一跳。
他俩从小认识,从小打到大。小时候上散打课还不懂什么招式时,教练让他们对打,为了赢,司橪还曾把这货的裤子扯下来过。
那是他的耻辱,后来学医时又说过,她这种表面娴静内里是土匪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不行,谁娶她真是谁倒霉。
“哎,我才回来三个月,我哪里认识什么女人,要是随便找个赖上我可咋办?”杜安整个头趴拉在桌面上,像只哈巴狗。
“枣子姐,你最好了,帮帮我呗,就跟着我转一圈让我奶奶开心一下下。最关键枣子不会赖上我,安全感十足。”
“不行。”司橪摇头,“我装不来你女朋友,露馅了你奶奶估计会气死。”
“切,怎么会,你只要站那笑一笑就能迷惑一堆人,只要不口出狂言绝对是大家闺秀,仙女一样的存在。”
杜安对司橪最擅长死缠烂打,最后的最后,司橪受不了只得答应他,陪他在周六晚上的宴会上转一圈。
好不容易送走杜安,朱颖又打电话来约她晚上逛街。
“我说你老公不能陪你?”
“嗨,别提了,结婚快一年了,只前半年粘糊点,这后面呀,一到休息,当天晚上就赶回家陪他老头老娘,说两老养大他不容易,要及时尽孝喔。”
“他家不是在w市吗?他们公司周五还能放假?”自己开车也得三四小时呢。
“可不是,可人要孝顺你还能拦着。听说公司可以调班吧,他周六晚好像要跟同事去参加什么会。”朱颖语气里是浓浓的无奈。
说来朱颖要结婚也是杀得司橪一个措手不及,带她去酒吧时就说一定要钓金龟婿,可一年不到突然就遇上那什么师哥扬速,然后热恋结婚。
扬速却不是什么金龟,到现在司橪也只听说他是个公司职员,婚房更是朱颖家出的,只有开着的那辆几十万的车是他父母给供的。
不过司橪没说什么,只要朱颖自己开心就好。
朱颖逛街想买衣服,司橪也想买条裙子周六晚上去杜家时穿。
“小枣子,你和那江家大少真的闹掰了?”朱颖已经很久没见过江少峥来过医院了。
她之前还想着,自己没钓到金龟就算了,好歹司橪钓了只上等金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