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无疑会因这样的极度不愉快发生转变的,但至少他仍然能活着度过。对于Frost就不敢这样保证了。
“不感兴趣,”他说,带着纹丝不动的微笑看着他并把他的注视定在她脖子以上。“你最好也把扣子系上。”
从她清楚地展示给他的牙齿数量来看,谁都会觉得她被实打实惊到了。谁知道呢?她很有可能会。“这么迷恋你的丈夫?”
所以这就是她的反应。“如果你想要了解我的婚姻细节的话,你最好用问的。”从长远来看肯定会比脱掉她的衣服寄希望于他伸出手来要好——而那,告诉她把衣服穿上,会看起来像是他有想过。“我开始有感觉你提供性事像是一种石蕊实验(*),你会这样对所有你遇见的男人——可能还有一些女人。”
(*注:比喻立见分晓的测试办法)
她挺聪明的,某种程度上说。不管是她快速地取得一个对她对手的威胁,还是她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事。
“你不能因为我想要知道而不管,或是因为它会不会发生到你头上而责怪我,要毁灭他你得付出应有的代价。”她反驳道,耸耸肩挑着她上衣的褶皱。
有什么东西使他自己双手之下的布料发痒;紧紧地抓着沙发垫也不能减轻那种愤怒。“我不想要毁灭Erik:我想要毁掉他正在试图去做的事。”
“那如果你发现你不毁灭他的话,就没办法毁掉他试图做的事呢?”
“我怀疑你不理解忠诚的概念,Frost。”他用手指点着椅子的扶手:它释放了一点被压抑的能量,但是感到刺痛倒是不值得。“看起来你的版本是从Shaw那学的。但是,偶尔,事情不是只有简单的‘是’或‘不是’。”
她的观念在她的姓氏反映得淋漓尽致:如果说真的控制了天气,他们现在大概是在北国的隆冬里。“别装的好像对我对Shaw的关系什么都知道一样。”
到目前为止,她表现得很自在,把椅子当做她自己的可以以此镇住场面的王座一样,他像是她的观众:也可能是试图在还个人情,装得像皇家会面,如果你想的话。对他来说要翘起腿会更难一点——更多的是懒懒地深陷在沙发里——但结果还不错,而且马上使她更加紧绷了。够好了,那么。“我更倾向于说你和Shaw的关系。”
她又从椅子里往外探了探身,就快要摔倒在地板上了。“你喜欢吗,Xavier,你喜欢他干你吗?”
噢。好吧。
别理——别——别,不,他不会的。她只有在他放任她的时候才能羞辱到他。不要理。最好是,去反问,利用它,而且别去想。“是啊,我喜欢。你喜欢Shaw干你吗?”就像看着牛奶从炖锅的小孔里流出来一样: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如此之快,还能保持住她的理智真是个奇迹。
有一个瞬间一切迹象都表明她要扑过来掐他脖子了。再多两秒,可能她就动手了,但这对他俩都没有好处,在她对他动手之前,转而从沙发上起身,不经意地在沙发后面徘徊着,反而可能有更好的结果。打架不是在这的目的:信息才是。我的重点在于——“这就是关键:如果失败了,事情只会变得更难办:我的重点在于我们做了我们需要去做的事。”现在,你很清楚我为什么处在我现在的位置上。然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站在Shaw的……身旁,在他结婚的时候,娶了一个全世界认为是繁育者的人。我可以假设答案就像一眼看上去那样简单,但我更想要给你无罪推定。所以,你让我明白了:看不到你的行动,我没有理由相信任何你要说的东西。毕竟,一个人的动机是根本。”Erik面对这种学究气息的论调只会是让人不快的嘲笑。虽然,他从没这样和Erik聊过,不是吗?他对Erik行动上的批评要更直接。没那么屈尊降贵。
这就是为什么最好的总是未被开发的原因。
这就是在说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她无法说服自己一直坐着:她膝盖伸直滑过她的脚,沉下一边臀部重心倾向一边。如果她想的话,她可以一个换成能很好地帮助她扑向他的姿势。
那真是,让人期待的事。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Xavier,有时候你走太远了,远到没有办法再次逃离了。”
这是一个根本没表达出什么的回答。“你不是一个繁育者:你和他之间没有连结。我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能迫使你留下了。”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拨开,他把他的手垂下在沙发后面等待回应。现在Erik睡着了,时间就在他这边了:她不得不成为那个带他出去的人,而且,如果她现在就要这么做的话,事情就会很糟地看起来像一败涂地了。
看看。是时候回配偶身边了。
她绷着脸。“你觉得只有连结能使一个人留在他们不想留的地方吗?亲爱的,如果我要离开他,那我就无处藏身了。我太清楚了。他要么会把我绑回去,要么会把我杀了。至今,我也不确定会是哪种结局。”
好像他还不知道Shaw是个恶心的人似的。Erik——操,但是当破碎作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穿过连结的裂痕,Erik得意洋洋,他会变得很残忍,但大多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这是不一样的。如果她不确定Shaw是否会杀了她,那么意思就是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
Erik绝对不会杀了他。绑回去,会的,但那不会——不会像她意思里的Shaw那样去做的。可怕,可能会,但不会有虐待。
“那么,为什么不来个一剑穿心?你有很多机会,我确信。”
“不如你想的多,”她苦涩地承认,将一缕头发撩到肩膀后面。虽然她似乎并不想表现出来,可是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他很小心,不过,不管怎样……”长长低低地出了口气,她转开脸,疲惫地垂下手臂在椅背上摇晃着,不屑一顾地弹着她的手,她凝视着窗外。“你会把你自己逼疯的,一直想着事情会怎么发展。如果你还没想出来的话,你马上就要疯了。”
“真有趣。那Ororo呢?你说你欠她一笔,虽然你从来没说过欠了什么。”
“我看不出来这关你什么事。”
“不会关我事,除非你要求我信任你。我更想明确地知道和我睡在一起的是谁,而这意味着了解他们的动机。说实话,当下,我仅仅因为Ororo的话就和你一起筹划。”
“那就一直信着她说的话吧,”她咆哮着,优雅的样子扭曲成野兽一样。要是她有机会的话肯定会用那漂亮的牙齿撕开他的喉咙的。“与此同时,既然你如此渴望和你的床伴建立亲密关系,我就把你送回你丈夫身边吧。”
“你真是非常执着于我和Erik的进展。”
她的手放在椅子上,她用力地在那填充物上摩擦她形状优美的细长手指,形状修剪完美的指甲陷进天鹅绒装饰的表面。“你对于所有曾经像你一样的人都是耻辱,Xavier。你护着他——”
愤怒是会传染的:他自己的手也在他的紧握下紧压着沙发。“不见得。他把我放进一个艰难的生存环境,那样子就像我活不下去了一样。”无缘无故地,他手腕上的连结跳动了起了。“但我看过他的记忆:我知道为什么他做了那些事、他做了哪些事,我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贬低他的。他有好的一面。”
她打了个口哨,冷笑着。“所以呢?你觉得躺下来为他张开双腿就能帮他找到他的好?”
“你知道这个可能会很惊讶,亲爱的,但我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沿着体内某处,他的胸口绷紧了,他脸上皮肤的温度也升高了。红晕一定是从他的脖子一路,满满地包裹住了他的脸颊。
Frost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继续看着他,眼睛眯成一条线注视着他寻找解释——她的妆容毫无瑕疵,不管是否在战区——而那明亮的蓝色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不管他做了什么让她讨厌他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提供什么足够的解释;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探寻,虽然今天不行。但是,不管她为什么讨厌他,她都归结到了她所有的厌恶之中。
虽然……也许她厌恶的人并不是他。
一旦这个想法在他脑内成形,它就生根发芽,固执地确立了。应该早点发生的。如此的疏忽——但也不像她给过他很多线索。
“Erik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