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番外(1060)

卢少业目不斜视,并不看他,只是等候秦铭晟的话。

而秦铭晟,先是看了卢少业一眼,再次看了秦叡泓一眼。

父子两个,均是有些迟疑。

昨晚之事,秦叡泓是连夜禀告给秦铭晟的,因此秦铭晟也知晓夏征烨为难卢少业之事,而此时夏征烨却是指名道姓的要求卢少业给他引路,这其中难免不会再度出现刁难之事。

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容忍自己的臣子被旁人欺负,尤其是敌对之国。

但若是不许的话……

秦铭晟和秦叡泓两个人皆是思忖许久,继而,却又同时微微的点了点头。

动作不约而同,父子两个先是一怔,继而一笑。

果然是父子连心,这样的事情都能想到一处去。

秦叡泓勾唇微微一笑,而秦铭晟脸上笑意更浓,但也只是将这笑意很快掩了下去,只对夏征烨道:“既是夏太子开口,自然是无妨,卢侍郎年少有为,自小在京都长大,对京都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到是也担的此任。”

“多谢秦皇帝应允。”夏征烨笑着看向卢少业:“卢侍郎,这段时日,便有劳卢侍郎了。”

卢少业依旧是至始至终淡淡的神情,对夏征烨拱手:“夏太子严重了。”

除此,旁的话,便不再多说分毫。

夏征烨笑容不减,颇有深意的目光在卢少业身上停留颇久,而后才挪了开来:“如此,便不叨扰秦皇帝,小王告辞。”

吩咐人送夏征烨出宫,秦铭晟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卢侍郎,朕知晓这夏太子对你颇有敌意,按说此事朕也本可以拒绝,只是此番何谈,突夏国表现颇为奇怪,着实让朕疑惑,你若时常能跟着那夏太子,说不准也能探听得到一些事情。”秦铭晟解释道:“除了你,派旁人去,朕着实不放心。”

“微臣明白。”卢少业道:“实不相瞒,微臣对此,也是颇为疑惑,同样也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夏国何谈的怪异举动,也对这夏征烨对他显然的敌意满满。

“的确如此,原本儿臣也以为突夏国必定会狮子大开口,此次竟然并不像先前所要求的那般荒唐,唯有最后一条质子之事……”

秦叡泓突然跪拜在地,道:“儿臣此时不敢妄言此事最终该如何定夺,只是儿臣只告诉父皇,若大秦国需要儿臣做些什么的话,儿臣必定万死不辞,为国尽忠。”

意思也就是说,倘若秦铭晟要拿他当了质子送往突夏国,他绝对毫无怨言。

卢少业心思一动,看秦叡泓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赞赏。

暂且不说这秦叡泓所说的话里面有几分的可信度,更不说将来秦铭晟会不会将他作为质子去送往突夏国,但凭秦叡泓这一番慷慨激昂,且适时的言论,就足以树立起他十分有担当的形象来。

如此,秦铭晟必定会对其大加赞赏,更是认定这秦叡泓不辜负他平日里的期望与管教,往后必定能够成为一国明君,如此,秦叡泓的地位可谓是越发的毫无动摇。

秦叡泓当真是能够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从前是,现在也是。

而秦铭晟听闻秦叡泓如此说,也是十分动容,满脸的欣慰:“泓儿你快快起来,你的心思,朕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此事暂且不曾有定论,且那夏征烨更是乍然提及此事,不知道突夏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为好。”

更何况,这个突夏国的太子,夏征烨,还不知道身份是真还是假。

毕竟古往今来的和亲之举,对外宣称的都是公主,而实际上不过是选宗室女也好,宫中颇有才干和美貌的侍女也罢,几乎是没有哪一朝的皇帝舍得将嫡亲公主嫁到偏远之地的。

突夏国这次的举动,也不排除这个嫌疑。

从长计议,势在必行。

“儿臣晓得父皇的意思。”秦叡泓站起身来,再次冲秦铭晟拱手:“儿臣只是想说,倘若有用得到儿臣的地方,儿臣不顾及其他,也希望父皇大局为重。”

“好,好,当真是不愧是朕亲自选的太子。”秦铭晟越发的对秦叡泓大为赞赏。

而卢少业也在一旁附和:“太子一心为国,当真是贤德。”

“太子贤德,卢侍郎更是尽忠职守,朕得此子,得此良臣,当真是朕的福气了。”秦铭晟笑道。

“儿臣愧不敢当。”

“微臣愧不敢当。”

“如何不敢当,朕说的是实话。”秦铭晟笑道:“只是卢侍郎这段时日跟在夏征烨的身边,务必要仔细查看,看是否有迹可循。”

“泓儿,你这边也要加紧与前线通信,询问那边状况如何,再着人打探着夏征烨的状况。”

第1473章 哭闹

查看究竟是不是突夏国的太子本人。

“是,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必定办好此事。”秦叡泓停止了腰杆,朗声回道。

秦铭晟春秋鼎盛,即便是年后秦叡泓大婚后立为太子,但所做之事不过皆是礼仪所需,实质上并没有参与任何的国事。

虽说皇上尚在,太子自然不能越权,更是不可私自结交大臣等,秦叡泓知晓此般模样也是寻常事,但到底有些满身才华无处施展的憋屈感,此时秦铭晟肯将这样大的事情交于他去做,摆明了便是想让他多多参与政事,这如何让秦叡泓不高兴?

果然方才表忠心之举,着实甚好。

秦叡泓心中不免得意了几分。

而卢少业,低眉垂眼的,却是将秦叡泓一丝一毫的神态全部都尽收眼底,却也只是勾了勾唇,微微一笑。

突夏国前来议和所提的条件,可谓不是秘密,很快便传了出去。

而秦铭晟,也是有意想将此事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好看一看众人对于此事态度如何,也好作为往后做决定的依据,因而在推波助澜之下,到是很快传遍朝野,传遍了后宫。

皇后俞氏,几乎是后宫第一个得知此事的人。

当场惊的手中的茶碗打翻在地,在宫中焦急了转了三个圈后,索性直接带人去了雎云居,去寻秦叡泓去了。

时值晌午,日头已是有些毒了。

见皇后俞氏前来,秦叡泓颇为意外:“母后怎的这个时候来了,这样大的日头,只怕容易晒着,若是母后有事,只着人来唤了儿臣就好。”

若是平时,俞氏必定是心中暖意融融,更是要夸赞秦叡泓孝顺懂事,可此时她哪里顾得上这些,都顾不得遣散身边的下人,便怒气冲冲道:“泓儿,你糊涂啊。”

“母后何出此言?”秦叡泓大约是猜得到俞氏想说什么,便给她使了眼色,更是道:“都是那些个爱嚼舌根的人在那胡说八道罢了,母后切莫要动怒,且听儿臣细细给母后讲来。”

说着,秦叡泓便要拉着俞氏往内室走,示意她莫要高声喧哗,更是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下人。

可俞氏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叡泓的这些小动作,更没有理解他所说的意思,只当秦叡泓是有意想要瞒着她,越发有些急切道:“你莫要再瞒母后,母后什么都听说了,说是突夏国谈议和,要以你为质子送往突夏国去,且你还答应了?”

“正是。”秦叡泓知道此事不得不说,索性也就答应下来,随后急忙解释道:“只是此事也是事出有因,母后且听儿臣给你解释一二……”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泓儿,你答应此事便是犯了糊涂,现如今瞒着母后更是糊涂,又要替自己辩解,更是糊涂上的糊涂了!”

“所谓质子,说的是被当做贵客,以礼相待,但身在他国,如何能做到这些?只怕是被十足的苛待,更有性命之忧,与他牢狱之中的囚犯可谓无二,更何况这交换质子并无任何期限,倘若一去不复返,这大好的江山,不就拱手让给了旁人?”

“泓儿,此事万万不可答应的如此之痛快,若是答应下来,回头便是再无任何回旋余地,运气不好,便当真是万劫不复了……”

俞氏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音更是有些哽咽。

而秦叡泓,对俞氏的如此哭闹,顿时十分头疼。

从前他的母后也算的上是明事理有手段的,后宫之事料理的十分妥当,更是将所有有异心的妃嫔处理的干干净净,按道理来说有此等手段之人,必定也是能够明白且理解他此番作为,可现在却是哭闹不休,更是说些根本不着边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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