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掉马之后(39)

“要钱有什么意思,”季临川说的风轻云淡,“陪我吃个晚饭吧。”

苏萝觉着自己此时此刻一定逊爆了。

她还穿着宽宽松松的家居服,胡乱扎个小丸子头在头顶上,妆也没化,下午出了汗,还没有来得及洗脸。

季临川继续说:“我带了一尾东星斑,还有番茄,西蓝花,乳鸽等等,做东星斑浓汤怎么样?还是清蒸?番茄金针菇汤?”

“当然是东星斑浓汤!”

她最最最讨厌番茄金针菇汤了,对她而言,这个汤简直是黑暗料理中的黑暗。

苏萝看着季临川的微笑,忽然明白自己中套了。

呜呜呜呜但是她真的好难拒绝送上门来的美食啊。

一小时后。

静坐在餐桌前的苏萝迎来了今天的晚餐。

这边一口,好吃!那边又一口,呜呜呜也好吃。

苏萝做梦也没有想到,季临川竟然有一手好厨艺。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简直什么都会。

幸福不已地喝着汤,季临川从容地盛了一小碗枸杞乳鸽汤过来:“尝尝这个,补血,有助身体恢复。”

苏萝放下汤匙,狐疑地看他:“你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好?”

好的有点点不正常。

难道这个男人别有所图?

季临川笑:“心情好。”

心情好了就会跑过来给人做饭?

这还真的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爱好呢。

刚退烧后的苏萝胃口大开,开开心心地一口气吃掉两碗米饭。

酒饱饭足,她坐在餐桌前,准备下逐客令。

谁知道季临川竟然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起碗筷!

呃……苏萝想了想,还是让他刷完碗再滚蛋吧。

毕竟让她干家务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季临川刷完碗,皱眉走出来:“我把油渍弄身上了,借你浴室用一下。”

苏萝不理解:“你不能回家再换么?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啊。”

“你这里不是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么?”他轻描淡写,“我不会穿着脏污的衣服回家。”

“……龟毛。”

看在美味的东星斑面子上,苏萝选择忍他这一次。

忍不住又想,他的衬衫一件比一件娇贵,能扔洗衣机洗么?

这人也太没有生活常识了吧。

她把衬衫丢进洗衣机中。

旁侧,季临川叫她:“萝萝,能帮我递一下干净毛巾么?”

“你不会自己拿吗?”

“洗发泡沫进眼睛中了,”季临川平静地说,“我的眼睛很痛,现在看不清东西。”

呃,听起来有点惨兮兮的。

苏萝同情不已,拿了新毛巾踢踢踏踏地走过去。

浴室玻璃门拉开。

她递过去。

季临川闭着眼睛,伸手,声音冷静:“谢谢。”

“不客气……唔!”

季临川越过毛巾,拽住苏萝手腕,把她整个人也拉了进去。

热水兜头而下,浇了苏萝一身,惊叫还未出声,就被季临川吞入腹中。

现在的季临川是滚烫的,苏萝个子矮,他不得不弯腰俯身,按住她的后脑勺,细细品尝她的唇,亲吻。

苏萝被他亲到手脚发麻,四肢皆软。

腰被掐住,苏萝被他抱到旁边的台子上,洗漱用具都被季临川随意扫到地下,她眼前一片朦胧,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睡裙被掀开。

苏萝揪住季临川的肌肉绷紧的胳膊,忽然明白了。

没有生活常识的人是她啊。

艹。

走神间,季临川已经贴到她的耳旁,声音沉沉,不复往日的平静:“这是第七次,你数好了,还欠我四次。”

这次终于把苏萝先前写在平板上的那篇文的姿势全部解锁。

新地点,阳台,厨房,成功解锁。

睡到半夜,季临川又蠢蠢欲动的时候,苏萝快哭着给他跪下了:“求您了,让我休息休息吧,你这是杀鸡取卵啊。”

最终季临川只是抱着她亲了亲,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睡吧,我不动了。”

苏萝觉着自己又要病了。

她一觉睡到天明,感觉到旁边的人起身,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呜呜呜,这狗男人套路也太多太深了吧!

苏萝虚弱无比:“草泥马。”

她错了,这不是有温度的打桩机,打桩机没电了还能停止工作呢,这人身体里难道装了个永动机吗?

他就不累吗?

季临川神清气爽,闻言回头,微笑:“乖孩子,别说脏话。”

“草您马。”

停隔半秒,苏萝把脸埋在被子里:“强迫良家妇女,禽兽不如。”

“我怎么禽兽不如了?”季临川淡定从容地打好领带,“昨天你不是也很——”

与苏萝要吃人的目光对上,他换了个比较和谐的词语:“——开心么?难道昨天有地震震到你头脑混乱神志不清?外加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勾动你潜藏的恶念间接性冲动?现在又开始突发性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盛怒之下的苏萝拿刀子捅死了季临川。

全文完。

——这当然不可能,季先生现在越怼,以后越后悔。

啊,今天尽量二更啊,或许会晚一点点,不太敢承诺。总感觉故事往日久生情的方向开始发展了。(捂嘴我在说些什么话)

第28章 二十八缕白月光

回应季临川的是苏萝掷过去的一个枕头。

季临川稳稳接住, 轻轻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好好休息, 乖,晚上我再过来看你。”

苏萝说:“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特地咬紧了“分手”二字。

“我们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合拍的,”季临川说, “嫁给我, 做季太太不好么?”

不好, 一点都不好。

少女时期的苏萝曾经幻想过好多好多次季临川对她求婚的场景, 在碧海蓝天下, 或者在一次微醺的酒会上。

后来这些幻想都被那封信上“肥猪、丑女”等字眼击碎的一干二净。

现在季临川变相的“求婚”了, 还是在两人荒唐之后。

呃,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季临川还是挺不错的。

但那些信就像是心口上烙下来的疤痕, 不可能因为这么两三句糖衣炮弹就能消磨的一干二净。

她很记仇的。

苏萝说:“我不愿意。”

季临川已经整理好了衣服。

苏萝这才注意到, 他穿的衬衫不是昨天的那一件。

这个狗男人果真是有预谋的!

“乖,好好想想,”季临川微笑:“我不着急。”

他叮嘱:“你想什么时候吃早餐?我叫人送过来。”

“不想吃,你快走,”苏萝趴在床上,抱住枕头,“不要和我说话, 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她一觉睡到十点,醒来后,干净利索地把季临川的全部联系方式都加入了黑名单。

然后跑到任真真的公寓求收留。

要是季临川再来这么一次,她真的要掉半条命了。

哼, 干不过她还躲不过么?

苏萝在任真真公寓中龟缩了整整三天。

期间任真真接到过一次季临川电话,没说两句,就遵守好友意愿,直接挂掉,拉黑。

任真真叹气:“萝萝呀,你这是要cosplay霸道总裁的小逃妻么?”

“不是,”苏萝无比认真地纠正她,“是躲避野狼的小红帽。”

休息了三天啊,她觉着自己才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中途林雪蕊关切地打电话询问她和季临川的感情状况,苏萝回答的干净利索:“性格不合,磨合不来,再过两天就退婚。”

林雪蕊心疼不已:“乖萝萝,既然你不喜欢,那这婚咱们就不结了哈。”

苏萝感动坏了。

妈妈就是好,完全没有被季临川的糖衣炮弹所击倒。

林雪蕊伤感地继续说:“可惜了临川那么好的好孩子,注定不能做我的女婿了。”

“嗯?

“乖萝萝,我真的好担心你呀,”林雪蕊继续叹气,“你连临川都瞧不上,以后哪里还有人能入你的眼?难道你真的要孤独终老吗?”

那意思,就像世界上好男人死绝了只剩季临川一人一样。

苏萝想收回的评价,她抓了下头发:“妈妈,您是被他给蒙蔽了吧?”

那个嘴毒心狠手辣的永动打桩机哪里好了啊?

她听见林雪蕊说:“……嗯,放在这里就好,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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