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和朕抢皇后+番外(2)

“不行,不行!”殷觅棠执拗地摇头,软软白白的腮鼓起来。

“那棠棠倒是说说怎么不行。”纵使再怎么不满,对着孙女,大太太的语气还是放柔了许多。

“和公主约好了的!唔……不能失信!”明明是软糯的稚语,却带着一种特别严肃认真的味道。

殷争笑着看了女儿一眼,说:“棠棠说的没错,约好的事情不能失信,更何况对方还是公主。”

大太太沉吟了片刻,才说:“正是因为对方是公主,我才不放心。棠棠虽然和公主交好,可棠棠毕竟是个才四岁的孩子,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公主怎么办?皇家的公主,难免带着天生的高贵骄纵,不宜交往过深。”

“小红豆儿不是那样的人!”殷觅棠整个眉头揪在一起,软腮鼓得更圆了。她最好的小伙伴被祖母质疑了,她不太开心。

“觅棠,不许这样和祖母说话。”殷争在一旁沉声道。

殷觅棠低着头,双肩也耷拉下来,像个犯错的小可怜。

“你训她做什么!”大太太眉毛一竖,“训她之前想想你自己!她说话可比你受听多了!”

大太太揉了揉殷觅棠的头,慈爱地说:“棠棠想去就去吧,多加件衣裳。”

“祖母最好啦!”殷觅棠眼睛一亮,搂住祖母的脖子,将嫩嫩的小脸蛋贴在大太太的脸上蹭了蹭。

殷争无奈地笑着走过去,将小姑娘抱起来,道:“母亲,我带着棠棠下去了。”

大太太点头,目光还留在殷觅棠身上。

临出门前,殷觅棠在父亲怀里扭过小身子,特别认真地说:“祖母,棠棠不冷,不会再生病了!”

大太太再点头,慈目眯成了一条缝。

殷觅棠倒不是自己过来的,而是奶娘赵妈妈抱过来的,只是快到的时候,她让赵妈妈回去吩咐事情。赵妈妈瞧着马上就到了,才放心回去,让殷觅棠自己进主屋。等殷争抱着殷觅棠出来的时候,赵妈妈已经立在檐下候着了。殷争将怀里的女儿交给赵妈妈,又嘱咐了几句。

殷觅棠时常进宫,每次都是赵妈妈跟着。

赵妈妈抱着殷觅棠往回走,殷觅棠望向立在檐下的父亲,殷争侧身望着远山上的雾气,他的眉宇之间蒙了一层愁态。殷觅棠将小脑袋歪在奶娘的肩上,轻声说:“我要是男孩子就好啦……”

“姑娘刚刚说什么?”赵妈妈没听清。

殷觅棠明朗笑起来,“要是能一直被妈妈这么抱着就好啦!”

“好好好,只要咱们棠棠喜欢,奶娘就一直抱着您……”

殷觅棠回到住处重新换了身衣裳,匆匆被奶娘抱上进宫的车马。车马行了不多久,进了一道宫门,再改乘软轿,悄声抬往鸿元公主的凌凤宫。

软轿行了一半忽然停下来,殷觅棠等了又等,也不见走。她挪了挪小屁股,凑到软轿一旁,把软轿旁的垂帘扯开一条缝儿,小声喊了句:“赵妈妈……”

“姑娘怎么了?”赵妈妈急忙弯下腰凑到小窗旁。

“怎么不走了呀,要迟了呢!”

赵妈妈温声和她解释:“陛下刚刚下早朝,咱们得避让。”

殷觅棠伸长了脖子,朝前望了一眼。她没看见皇帝,只瞟见宫人簇拥的銮舆一角,还有恭敬伏地跪拜的两排宫女。

殷觅棠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说:“这么早就已经下朝了呀。”

“那是自然,陛下每日需寅时一刻就起来准备上早朝。”

殷觅棠低着头,掰自己的手指头数起来,她亮亮的眼睛里装满惊讶,“哇,那么早呀!”

赵妈妈笑着说:“是呀,咱们棠棠每日懒床的时候,皇上已经和文武百官在宣明殿理政了呢。”

“每天?可是皇上不是才比棠棠大一岁吗?”殷觅棠更惊讶了。

“因为他是皇上。”

“那也是小孩子呀!”

赵妈妈不知道怎么跟殷觅棠解释了。她看一眼前面,说:“姑娘坐稳了,要起轿了。”

殷觅棠皱着小眉头想事儿呢,听赵妈妈这么说,慢吞吞地将垂帘放下。赵妈妈刚站直身子,猛地听见殷觅棠又喊了她一声。她诧异地扭过头去看。掀开的藏色垂帘下露出殷觅棠小半张脸,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儿上却是一副决然悲怆的神情。

“妈妈,棠棠以后再也不睡懒觉了!”

赵妈妈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喵悄儿地开新文啦·

祝每一只小仙女看文愉快嘛呀嘿·

第2章 忘了

软轿在凌凤宫宫门前停下,赵妈妈掀开轿帘,扶殷觅棠下来。早早候着的小宫女领着殷觅棠绕过九凤朝阳影壁往里走。

大戚皇室的情况有些特殊。太上皇箫帝从一个不受重视且患有眼疾的王爷之子到富可敌国的奇人,再到称帝的经历略传奇,还有一件传奇的事儿却是他在登基之后,没几年就将皇位传给了年仅五岁的长皇子,也就是当今皇帝,霆帝。之后他退居太上皇,带着太后离开了京都鄂南。箫帝只有太后为其所生的两子一女,而且还是一胞所出的三生子。长皇子戚无别,二皇子戚如归,公主戚不离。太上皇和太后眼下虽然不住在京都鄂南宫中,二皇子和公主却是住在宫里的。按理说,霆帝既然登基了,就算是为了避讳,二皇子也应该搬出宫,但是二皇子却并没有封王搬离京都,仍住宫中

如今皇帝只有五岁,自然不会有妃嫔,太上皇和太后暂时不住在宫里,太上皇也没有太妃。所以宫里只有三位主子,还都是小主子,哪个都是眼珠子。

这鸿元公主住的凌凤宫不是一般的大,殷觅棠跟着引路宫女走了许久,才走到大殿。若是在家中,她走得累了可以让奶娘抱着。可这里毕竟是宫中,言行总得注意些。

赵妈妈留在外面,殷觅棠跟着引路小宫女,直接去了戚不离的寝殿,她刚一跨进高高的门槛,戚不离就迎了出来。

“参见公主。”殷觅棠嘴角翘起来,明亮的眼睛里是闪烁的欢喜,却也仍不忘双手交叠放在一侧行礼。

她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戚不离拉了一把。

“你跟我行什么礼哦,打你!”戚不离比量了一下小拳头。

“不敢啦!不敢啦!”殷觅棠双手抱头做出躲避的样子来,眼里却全是笑意。殷觅棠有两个亲姐姐,在殷家也有其他的堂姐妹,可是她还是和戚不离走得最近,纵使戚不离是大多数人不敢真心相交的公主。

戚不离拉着殷觅棠进去,指着桌子上的画,“看,这是我这几天画的芭蕉图,好不好看?”

“哇!好看!”殷觅棠凑近了去看,鼻尖儿快贴到画上了。

戚不离急忙拉了她一把,瞪她:“还没画完,墨迹还没干哩,小心沾你一鼻子!”

殷觅棠睁大了眼睛,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儿。

两个小姑娘笑闹了一会儿,又一起趴在长案上,商量着这副还没有画完的芭蕉图,该怎么继续画下去。

戚不离穿了一身正红色的裙装,红头绳上系着艳红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晃。殷觅棠穿了一身茶白和艾青相搭的襦裙,柔软的头发梳成丱发,再没别的点缀。两个小姑娘虽然差了一岁,身量却差不太多。

宫女伊春端着汤药进来,她将汤药放在长案的一角,恭敬地说:“殿下,该服药了。”

殷觅棠悄悄打量了一眼戚不离的神情,果然见她不高兴地皱了眉。

戚不离没吭声,手里握着笔继续画芭蕉的叶子。

伊春只好又说:“殿下,太医嘱咐过这药不能误了时辰。皇帝陛下昨儿还说了要殿下按时服药呢。”

戚不离“啪”地一声将手里的笔放下,几滴墨汁溅到画卷上,将画染坏了。

殷觅棠有些惋惜地望着染坏的芭蕉图。

殿里包括伊春在内的宫女全部跪了下来。

之前给殷觅棠引路的小宫女偷偷对殷觅棠使了个眼色。

“小红豆儿……”殷觅棠拉住戚不离的手摇啊摇,“药是苦,可是喝了药病才能好呀!我之前也病了,喝的药可苦可苦啦!我也不想喝的,可是不喝药病就不会好呀!病不好就一直难受,还不能去外面玩儿。”

鸿元是戚不离的封号,小红豆儿则是她的乳名。

戚不离哼唧了两声,虽然不情愿,还是把药碗捧了起来,一仰头把汤药一口一口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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