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荣光+番外(19)

周华宇一愣,目光从任清野脸上扫过,心下顿时明了。

“那你们觉得呢?”

池中月刚想说一间房就可以了,任清野却抢在她前头说:“要不我和周叔叔挤一间房?”

周华宇抬了抬眼,欲言又止。

“不行。”周华宇身后的领头“保镖”发话了,“不能住一间房。”

那人说的斩钉截铁。

池中月和任清野倒是心知肚明,藏獒的控制欲果然可怕。

而罗姐却是不懂,这情况,到底谁是老板谁是保镖?

周华宇说:“今晚我不睡了,我的房间空出来给你们住。”

池中月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和我男朋友一直住一起,习惯了,对吧?”

她看向任清野。

任清野哦了一声,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我夜里打呼,还是不吵你了。”

池中月:“……”

最后,罗姐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给池中月住,任清野住周华宇的房间。

这一夜的气氛格外凝重。

周华宇一直守在蔡奶奶身边,只是偶尔出来上个厕所。即便这样,那三个人还是会守在厕所门口。

池中月想着,这样如何才能带走周华宇,跟他们硬碰硬是肯定不行的。

正烦着,任清野就来找她了。

池中月开了门,任清野走进去,关上门,说:“今晚就走。”

“今晚?”池中月说,“周华宇那边呢。”

任清野从包里摸了个纸条出来,拿给池中月看。

纸条上,周华宇写:今晚凌晨,三人轮班休息,想办法带我走。

池中月看完,任清野就拿出打火机给烧了。

“哪儿来的?”池中月问。

“他留在厕所管道缝里的。”

“蔡奶奶后事不管了?”

“没有时间了。”

“怎么走?”

“那三个人既然轮班,就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放倒一个。”

池中月笑,撩了撩头发:“这个我来,我擅长。”

美人计,最适合在这种场合上用。

任清野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挺厉害。”

池中月:“……”

她有时候真看不惯任清野动不动就嘲讽她的样子。

“任清野,你装什么正经呢?”

任清野起身准备走了,漫不经心地说:“我没装。”

“没装?”池中月说,“没装那你出个门还带一包避/孕/套是什么意思?”

任清野一听,竟然笑了。

池中月继续说:“明知道任务危险,还带避孕套,这一路上就我一个女人,你还装什么正经?”

任清野转过身,笑着看她。

一步步走近,俯视着她,说:“包拿错了,那是薛坤的。”

池中月:“……”

尴尬。

任清野笑得轻佻,“到底谁不正经?谁脑子里尽想那些?”

池中月又尴尬,又气,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任清野笑够了,真的走了。

眼看着他要踏出这道门了,池中月一急,说:“任清野,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吗?”

任清野拉住门把的手,顿了一下。

池中月这个问题就像一根羽毛一样,在他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挠。

见他不说话,池中月走过去,伸手拦住门。

“真没有一点想法吗?”

任清野的视线从门外慢慢挪到她的脸上,她的手上,然后顿停。

“这么说吧,就算有那么一点儿,看到你这纹身,得软。”

池中月:“……”

“去你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软不软,试过了再说吧,野哥,别妄自菲薄啊。

第18章

池中月对着任清野出去的背影骂了两句,然后粗暴地打开自己的包,把那件黑色睡裙翻了出来。

早上淋了雨,身上黏糊糊的,池中月打算去洗个澡。

她拿着睡裙,下楼找浴室,刚好碰到周雪。

周雪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那条黑色真丝睡裙。

和她的那条款式一摸一样,但明显,池中月这一条的材质更柔软光泽。

周雪眼睛都看直了,“这你的裙子啊?”

“对。”

“真漂亮。”

“谢谢。”

池中月的态度冷淡,像一盆汽油,泼在了周雪心里那一小簇妒火上。

嘭,妒火燃烧了。

周雪说:“我说话直,你别介意,我们这儿……”

池中月还在生任清野的气,正没地儿撒呢。平时池中月就最讨厌有人跟她来这套说辞,这下周雪撞枪口上来,她也就不管不顾来,“我下手重,你也别喊疼。”

周雪:“……”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奶奶刚去了,家里还有好几个大男人,你一会儿穿这样走来走去,像什么样子?”

池中月哦了一声,“我乐意。”

*

夜里的风很凉,任清野站在楼下吹了一会儿,然后走出去,找了一家小卖部,买了张电话卡。

他拿了个老人机出来,这种电话,除了通话就没别的什么功能。

他把新的电话卡插进去,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后,是秦唯平的声音。

秦唯平:“如何?”

任清野:“今晚行动。”

秦唯平:“我知道。”

你知道?

任清野不解:“你怎么知道?”

秦唯平避而不答,说:“今晚我们会出动人手,要活捉周华宇。”

“操。”任清野说,“你们是想让我死。”

“阿野,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必须活捉周华宇,一但他真的落到池荣贵手里,扰乱毒品市场不说,还有可能死在池荣贵手里,到时候我们功亏一篑!”

“你们就是他妈让我送死!”

*

池中月发现这里的浴室很小,干净衣服放进去会打湿,好在浴室外面还有个洗漱间,还可以把换洗的衣服放在外面。

洗了澡出来,池中月伸出手,把放在外面的衣服拿进去。

一摸,放在里面的助听器不见了。

池中月脸色顿时变了。

她用力抖了抖衣服,什么都没落出来。

池中月换上之前的衣服,然后把那条黑色睡裙仔仔细细地展开看了一遍。

助听器不见了,睡裙也不是她的。

这条睡裙在裙摆处有几处翻丝和并丝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这不是她的裙子。

池中月拿着裙子上楼,又遇到了周雪。

周雪看了一眼池中月手中的裙子,眼里一闪而过的躲避之色被池中月撞个正着。

她没说话,侧身要下楼,池中月往左挪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干、干嘛?”

“今天我洗澡的时候,谁进去过?”

周雪低着头,眼珠子四处转,期期艾艾地说:“我哪儿、哪儿知道。”

池中月听得模糊,又问了一句:“谁?”

周雪倏地抬头,“你真听不见啊?”

池中月虽然听不清她说什么,但却懂唇语。

心里一把隐秘的枯草被骤然点燃,烧得愈旺,她心里却越冷。

“拿了我的东西,还回来。”

周雪皱眉,说:“你在说什么啊?!”

她推开池中月,下楼,池中月从后面拽住她的手臂,“还回来!”

周雪挣扎了两下,发现池中月手上力气实在太大,跟一把手铐似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拿你什么了!”

池中月用自己最后的耐心,再问了一次:“你还不还?”

此时,周雪眼里的池中月跟个恶魔没两样。

眼里的阴鸷一点点外扩,似乎再等几秒,那种种情绪就会变成杀人的刀子了。

周雪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她不明白,那小玩意儿怎么就激起她那么大怒火了。

池中月见周雪不说话,松开了周雪的手腕。

她刚松了一口气,转眼又被池中月扼住喉咙,摁在墙上,后脑勺猛烈撞击,疼得她眼冒金星。

周雪嗓子里呜咽了一声。

睁开眼,面前的池中月已经脸色黑得要吃人似的。

“你——”

周雪的话被楼下一阵脚步声打断,她动不了脖子,只能用余光去瞥。

任清野上来了。

周雪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池中月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是任清野,喉咙哽了一下。

她昂着头,不再看任清野,继续用视线逼迫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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