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沐未央那些小聪明,狐狸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与秦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怪我利用储年年?那就好,我可算放心了。我与秦家的关系说起来很简单,以前我受过秦家先人的恩惠,必要有所回报,那人颇有悟性,我毕竟不方便到人间活动,就教他修真,就让他出面帮我做事,我们可以说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之后武氏嫁入秦家,在那对夫妻共同管理下,秦家日益壮大,我见自己的恩情已还,就挂了一个名,不再管秦家。最近我才知道武氏有大动作,秦川希望我出面协调。”
“你可以不管。”
“我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见长公主并不上当,沐未央说,“秦家还有用处,我不能叫它脱离控制。不过,说起来这和长公主也有一点关系。武氏选择的傀儡恰好是储年年的母亲,谁都猜不到她为什么要用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直到我知道她的身份后才恍然大悟。”
“怎么说?”
“秦家的那套东西是我教他们的,与狐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叫娰羽的凡人意外因为怀上储年年而变成了半个狐族,也难怪武氏会选择她。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而且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第二个武氏。”沐未央突然心生感慨,“明明是母女,怎么差那么多?”
娰羽和储年年,完全是不同的两方面。除了血缘关系,她们之间根本没有联系。
“我去过秦家一趟,那里不是凡人小打小闹那么简单。”狐狸有感而发。
“你也看到了。武氏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不知道从哪里琢磨出修真的秘诀,一直深藏不露,没有人知道她的实力,最重要的是她有极大的野心。”
走进家门时,储年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把包丢在沙发上,然后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
“看来你没有把话说出来。”
储年年浑身无力,轻轻点一下头:“没有。我说不出口,我只要一想到我要说的话会伤害到她我就没办法说出来,我最后连想都不敢想。”她用抱枕捂住脸,她真没用。
她脸上的抱枕被拿下,储年年睁开眼睛,对上老祖宗的脸,老祖宗好像有心事,她不解地坐起来,问:“怎么了?”
狐狸把沐未央的‘阴谋’告诉储年年,储年年在惊讶之后不但没有反悔,反而表示出更大的正义感,竟然揽下了这个担子。
狐狸唯有摇头,她早料到储年年是这个反应,事实上,这样才像储年年。
潘多拉最近发现了一片新天地,那就是美剧,网络上有无数的资源可供她看,她对新奇事物总是特别感兴趣,就拉着老祖宗一起看。
晚饭时,潘多拉随口提起:“我看电视里的白领会和同事一起出去唱歌逛街,年年,你好像都没什么活动啊。每天都回家。你不无聊吗?”
她没注意到储年年变成了僵硬的石头。
狐狸飘去一个眼神,说:“吃你的饭,再说话就把你从阳台扔下去。”
“为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喂,年年,你头顶好大一团乌云。”
被打击了。储年年低头扒饭,以最快的速度挖干净碗里的饭,她拿起包,对她们宣布:“我要和同事一起出去看电影,晚上要晚点回来,再见。”
潘多拉还是不明白怎么了,她问狐狸:“九尾狐,我说错了?”
“没脑子。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年年每天往外面跑,谁做一桌子饭给我们吃?”
“对哦。”潘多拉认同地点头,家里都是储年年负责做饭,九尾狐是会下厨而且做得比储年年更好吃,但是要看她心情,她心情好了做一顿,心情不好时饿死了也不会下厨。而且每次下厨用的都是极好的材料,要储年年抱怨好几天,连潘多拉都会知道这样下去家里会被吃穷。
“谁负责洗衣服?”狐狸一边夹菜一边问。她等潘多拉自己去发现。
“储年年。”
“谁打扫房间?”
“储年年。”
“谁帮你下载电影?”
“还是储年年。”
“所以……”
潘多拉当机立断丢下筷子,说:“我去把她找回来。”
“不用出去找她。”狐狸淡定的说,“她就在门口。”而且刚才的对话她也有听到。
门其实并没有关上,只是轻轻地掩上,在她们面前被慢慢地推开,储年年黑着脸出现在她们面前,“你们两个……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今晚真的不回来了。”这回,她真的把门关上了。
狐狸手里捏着储年年忘记带走的钱包,和潘多拉擦身而过,她说:“今晚我也不回来了,你好好看家。”
潘多拉如同石像一动不动,“你们……”
“私奔。”狐狸朝她微笑,妩媚动人,可想而知她有多期待。
潘多拉咬牙切齿地说:“简直是……简直是乱七八糟不可理喻。”对这一对,她无法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又去自虐了,背后是一片青紫。可想而知明天上班会得到多少瞩目。
本想写个一两千字就睡觉的,不小心又写多了,又到凌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晚安。
对了,我忘记一件事情了,22日星期天也就是今天【(?﹏?),~~o(>_<)o ~~今天啊今天啊!】晚上七点,在宁波书城后面的富爸爸餐厅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cross polo的露天摇滚音乐会,在宁波的有兴趣的亲可以去参加。0v0.不是广告,不要钱,只是顺便发一下消息。
106
106、山雨欲来风满楼 ...
106.
中午,吃饱了饭的劳动人民带着一脸的不情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电梯前的人快排成了长队,大家都伸长脖子,心被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牵动着。‘叮’这边的电梯刚停下来,大家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挤进去。
储年年逆流而出,她挤出队伍,简单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赶路一边在电话里和要采访明星的经纪人确定注意事项。
她的两脚跑得飞快,身上好似充满了无限精力,身后的团队一路猛追。
在等车的间隙,储年年还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手机发热发烫也没停下来。
司机去停车场取车,过了几分钟还没来,储年年沿着花坛徘徊了一圈,时不时地看手表。
她的视线中出现几道古怪的身影,开始没注意,仔细去看就越在意,那些人和这里忙碌的上班族格格不入,不只是穿着打扮,还包括那刻意压抑的气息,叫她不得不留心观察。
她一圈看下来,花坛两边各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远处的咖啡厅门口那个混在白领中间喝咖啡喝到咳嗽的老头子也算一个,还有谁?
她的目光和其中一人对上,那人迅速且笨拙的把眼神挪开。
储年年首收起手机,朝那个人走过去。
还没走近,应妮可就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应妮可用食指点在唇上,示意她不要问。
两人走到车子边,储年年忙问:“你认识那些奇怪的人?”
“何止认识,年年,你不用紧张。他们都是协会的干部,负责来这里监督她。”应妮可的手指指大厦上面,被监督对象是坐在某一楼层办公室里的女魔头。
储年年闷声不说话,应妮可问:“怎么了?”
“没什么。”储年年轻轻摇摇头。她心想这些人是为了女魔头而来,目的是要找她去对付秦家,秦家之事又跟自己的母亲脱离不了关系,像蛛丝一样蝉联在一起的关系网越来越密,可想而知平静的生活将被打乱。
坐在车后座上,储年年摇下车窗,一旦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她看谁都像眼线,车子开过大厦前的那段路时,她在人群中还认出几个比较像的人。而且不只是一派在监督这座大厦,在人群中还藏着两个气质不同于他们的年轻人。
应妮可走过绿化带,走到大厦后面,刚才被储年年抓个正着的人正焦急地踱步。
应妮可走近,那人忙上前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会看到我?我用一个晚上画的隐身符怎么会不起作用?妮可,我是不是退步了?你帮我看看,我哪里露出马脚?”
“阿姨,阿姨,你先别急。她是同道中人才会看穿你的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