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年年抱着老祖宗却开始想念毛茸茸的尾巴,她有个大胆的念头想叫老祖宗也变出一对耳朵和一条尾巴来,只是她只敢想不敢真说出来,却怕惹她不高兴,她这算是不专一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她叫出她变出来的小白狐,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小白狐出来时足足比以前大了好几圈,稍微比老祖宗小了一点,也比以前机灵多了,一出来就挤进两人的中间,往储年年的怀里钻,快钻进她的双峰中间时被老祖宗拎出来。
这只小白狐实际上并不存在只是一团灵气捏出来的虚像,老祖宗的手稍微施力,小白狐就像气泡一样消失,消失前还发出一声哀怨的叫声,把储年年的心都弄地酸疼起来。储年年幽怨地看着老祖宗。眼神在说你好残忍。她想拿来代替她狠狠抱一下都不行。
“对了,她让我叫她娘。”储年年把话含在舌尖打了好几个转才弱弱地说给老祖宗听,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把脸低了下去。
“说明你合她的眼缘。她出去都会认几个干女儿回来,但是你是第一个让她一眼就看中的。”狐狸照实说而已,结果得到储年年一记白眼,储年年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吧,果然是想多了,白高兴一场。
没一会儿,她听到老祖宗开心的笑声,才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她分明是清楚自己这话的意思,却故意调戏她。
老祖宗的变身时间比以前延长了许多,心情好的时候可以保持半天人形,心情稍微差一点也能维持一顿饭的时间,储年年虽然不解其中的原理,在摸索了一段时间以后她也能总结出一条规律。
上次在现实里开了荤以后,储年年从内到外都散发出女人味,只不过她自己没去注意,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的外表没有自信。
她的前二十几年都在缺乏肯定的环境下长大,一时半会也很难树立起自信心。
她去做头发的时候,设计师两手不停地折腾她的一头长发嘴巴一直没停下来过,从各个方位赞美她。
储年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五官还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她没整容也没自带ps,这张脸平凡无奇,怎么可能突然就符合时下的审美了。
设计师说的话都被她打了叉,只觉得是这个设计师不诚实。
回去的路上储年年站在路边的玻璃橱窗上对着自己的身影看了好几眼,自己哪里变好看了?
储年年一脚刚踩进公司的门,女魔头的秘书踩着小碎步跑到她面前,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里面带。储年年被迫加快脚步慢跑跟上去,她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这样火烧眉毛吗?”
“大事。我吃不准的大事,现在只有你能救急了。你是女魔头的心头肉小背心,你为了公司自我牺牲一下,代替我们安抚一下这条喷火龙。”秘术一手握着东方子墨办公室的门把手,一手拉着储年年的手臂,她的话刚说完,像有人在倒数三二一,在一个刹那,门打开,储年年被推进办公室,然后门被重重关上。
从表面看,东方子墨的办公室只是乱了一点,墙边的书柜上的书呈不规则状态铺在地上,花店早上刚送来的新鲜花朵如今变成了残花。外面的人说地太轻松了,乱只是表现,还残留着法力使用后留下的气息,这里简直就像是发生过魔法大战,不知道是喷火龙大战正义勇士还是恶人抖恶龙。
储年年撑起颤抖的脚,站到东方子墨的办公桌前。
东方子墨用手撑着侧脸,在她来时眼也没抬,闷声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给我站远点。”
“好。”储年年把手伸到极限,把要交给东方子墨过目的资料递过去,然后快步后退三步,嫌不够,再退一步。
“还是站的太近,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狐骚味。”东方子墨用手扇了几下,同时给储年年厌弃的眼神。
储年年被她的反应打击到了,她低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早料到在这方面储年年还是一个无知少女,东方子墨说:“你有没有发现,公司里跟你坐地近的基本上都找对象了没找对象的也回去相亲?”
“有吗?”储年年心想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不想不知道,一想心跳加速,果然是,坐在她周围的那一圈同事最近桃花一朵开得比一朵艳,真像赶集似的纷纷找对象。
“发现了?”东方子墨说,“你在外面没被人性骚扰过?”
储年年脸色发白。她惊讶的并非是这个,而是她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让她难受的接触叫做性骚扰。
笨成这样没救了。一如往常,东方子墨从储年年的脸上读懂了她,被毁的一塌糊涂的心情稍微恢复了一点。
东方子墨把文件翻得哗哗响,她对储年年说:“早上有几个访客,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嗯,那几个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储年年说。
“是的,你没看错,他们不是生意人,是本地的修真协会干部,他们找我是求我救他们。”
东方子墨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是什么目的?储年年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几步,却收到东方子墨锐利的眼神去,东方子墨说:“你既然在发情期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随随便便接近别人,尤其是那些不是人的妖魔鬼怪,不然你连你是怎么被侵犯到的都不知道。”
“有这么恐怖吗?”储年年是新入门的半狐,没人告诉她要有这回事情。
东方子墨扬起微笑,红唇映衬着森白的尖牙,“不信你再走近点试试看。”
不敢。储年年像受到威胁的兔子调头跑到办公室另外一边。
东方子墨收回她迫人的气场,说:“说正事,凡人的组织和我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妨碍我,我不介意他们派人来监督我。那几个老不死的也知道我的脾气,不会轻易来找我,现在他们反过来向我求救,这说明什么,年年,你明白吗?”
“说明他们受到了威胁。”储年年吞咽下口水。
“对。那个威胁叫娰羽。你的母亲。我不知道秦家什么轮到一个外姓女人来当家,我只知道她现在是一个大麻烦,你是她的女儿,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野心,但是站在我的面前的储年年已经是一个半妖,你的所作所为跟你的话完全相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东方子墨看向她的目光冷到极点,储年年如同置身冰窖之中。
“怎么可能!”一定是另外一个人。
东方子墨双手拍向桌子,在巨大的声响中,东方子墨对储年年说:“储年年,我讨厌麻烦!”
“我是我,她是她。她做什么我都没有参与其中,我也不喜欢麻烦,我只想在现在这个工作岗位上继续做下去做到退休然后拿着退休金到处旅游。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什么叫半妖,我是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妖……”储年年用比东方子墨更大声的声音说出了心里的话,她的眼睛红地像兔子,深吸两口气,储年年说一声对不起我想请半天假就冲出了东方子墨的办公室。
东方子墨用手握成拳头轻打着脑门,她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冒出一股火,就好像……一定是受到了储年年的影响。
她抓起杯子,刚凑近要喝,杯子里的水都蒸发成水蒸气,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储年年就是一个祸害。
“我能理解女魔头的顾虑,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可是……我真的没有阴谋,我只想安分守己地完成工作,难道这样想也有错?”储年年违背自己的习惯,跟公司请了半天假,然后坐在公园里调节情绪。
而叫她惊讶的是平时嫌弃她都来不及的野猫居然有了善意的举动,纷纷走出它们的安全地带,朝储年年的位置靠近。接近速度很慢,但是在储年年看来,这是有史以来唯一一次看到有动物愿意靠近她。
她蹲在绿化地上,试探性地伸出手,有一只看起来像是它们老大的野猫不怕生地来到她面前,嗅着她的手指,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
这是史无前例的突破,储年年恨不得在自己的人生回忆录上写上这一笔。
她把那只猫当作是最好的听众,一股脑地掏出了心里的话,说完后她的心情豁然开朗,雨过天晴,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那只猫献媚地叫了几声,走到她的脚边,用身体蹭着她的脚,一遍蹭还一遍喵喵喵叫唤着,不知道是不是储年年的错觉,那只猫竟然有讨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