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年年失望而归,狐狸面前留下干干净净的碗碟,这次储年年想要研究狐狸怎么进食的计划还是没有办法实现。
狐狸吃完饭还是选择看电视,她把频道换到了戏曲频道,现在除了老人嫌少有人去听戏,连储年年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耐下心来听过曲子。狐狸却没有把频道换掉,而是停在这里不走。
储年年听不出这是哪出戏,狐狸却听地津津有味,一大捧尾巴来回扫着,好像是一个真正的戏曲迷。
储年年吃饭的时候手机声响起,她本不想接的,这个手机只有公司的人会打过来,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大半时间都卖给了在公司,剩下一点点的时间可以属于她,她可不想被工作打扰。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储年年视而不见,继续吃她的饭。
空了没一会儿手机又开始响起,打电话的人似乎有着不打通就不放弃的意志。
储年年无奈之下拿起手机看,不看还好,待看清楚号码立刻如遭电击,诚惶诚恐地按了接通键,弱声说:“我是……储……年……年……”
“储年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东方子墨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储年年的一张脸皱成了肉包子。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是女魔头她就算是已经爬进棺材里了也要挣扎着爬出来接电话,问题是女魔头基本上不会打电话给她,她怎么会想到这难得的‘好事’就落在她头上了。
狐狸听到屋子里有妖物在说话,屋子里却没有妖物存在的气息,狐狸最后把目光落在储年年手里拿的一个小东西上,妖物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不接我电话,是对我的抗议吗?”
“不是。怎么会呢。”呵呵,呵呵呵。储年年的笑声干巴巴的,一听就很假。
“既然你没有意见,我就用不着对你说一声辛苦了。”
女魔头的话让储年年忐忑不安,她问:“老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就好。”
可以想象到女魔头在电话另外一端点头的样子。
储年年哀悼自己的无能,被奴役到这地步居然还不知道说不。
狐狸能听到妖物的声音,感受到那妖物的存在,却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哪类。只因为那人把自己藏地太深,凭着声音她没办法获知更多,而这样一个强大的妖物出现在储年年身边这么多年会不会加害与她?这是狐狸唯一想知道的。
储年年很怕那妖物,不是惧怕,而是唯恐被她否定让她失望而引发的害怕。
这点耐人寻味,引起了狐狸的好奇。
储年年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乎听不见为止,她实在没有底气回答女魔头的话,因为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机会接近大牌,“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找到有效途径见她,她根本就不想跟媒体人打交道……”声音消失不见,储年年已经可以想象到女魔头在她名字上打了一个血红的叉。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能不能多送几朵花啊,毕竟更了这么多章,~~o(>_<)o ~~
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刚才进入不了的原因是黑客攻击登陆系统和vip系统,可怜的晋江,节哀顺变。
刚才写地一度出现问题,很生涩,像缺乏润滑油的机器运转起来满是咯咯咯的声音,我回头放慢速度去写,做了一部分调整。
希望能让大家满意。
( ^?^)??????另外亲们注意哦,下面还有更新。上面也要扫一遍,也许有的章节加更了你没看到呢。那就是这样,我更新去了!
13
13、我的老板不是人! ...
13.
“你办不成这事,我并不奇怪。”
储年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好像女魔头稍微有了一点点的人性。而这是别人身上都有在她身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我给你一个电话你直接和她联系。能不能把她说动就看你的本事了。”东方子墨快速地报了一串数字,储年年立刻拿来笔在手心记下来,这是东方子墨给的线索一定很有重量,她必须紧紧抓住。
“我不喜欢听到坏消息。”说完东方子墨挂了电话,留给储年年的是几乎窒息的沉默。
储年年手心张开闭合,默默地背着上面的数字。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狐狸难得离开了她的专属宝座来到储年年面前,爪子按在储年年的iphone上,屏幕在她爪子的感应下亮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手机,用来打电话的。”
储年年说完想起眼前的人完全是一个千年古人,对现代科技完全不了解,和初生的婴儿没有两样,如果要把手机这东西解释清楚,那要牵扯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储年年如果有这个精力做这个早可以去写一本教科书了。
“这东西是否是千里传音?”
“对对,对你们来说就是千里传音,差不多,你们用道具……”
“是法器。”狐狸纠正她的错误。
储年年挥挥手,一点都不在意,道具和法器在她看来一点区别都没有。
“这就是类似法器的东西,我用这个跟对方联系……”
“那人又是你的谁,你认识她,你怕她?”狐狸问。
储年年被自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压住,她说:“她是我的上司,上司的意思就是老板,掌柜的,她是公司的老大,我在她手下工作,从她地方拿钱。”
“她不是人。”狐狸想提醒储年年注意她。
储年年却误解了她的话:“她的确不是人,她是恶魔!”
狐狸以为储年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知道了那人的真面目,但是从储年年脸上的表情看来,她口中的不是人纯粹是愤慨。狐狸点到为止,如果那人对储年年无害,她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妖与妖之间有着约定俗成的规矩,妖不犯妖,互不干涉。
所以妖之间的联系远没有人与人来得强,他们性格冷淡,自私自我,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关心,信任和爱。也正是因为天性薄凉,妖之间没有爱恨的纠缠,活地也比人来得潇洒。
“她叫什么名字。”狐狸心想能此妖已经修到能隐藏自身的地步,一定不会是碌碌无能之辈,没准她认识也说不定。
“你是说我老板?她叫东方子墨。”
“东方家的?”狐狸记忆里可没有这个名字。也许是在她之后修出来的。罢了,与她无关,她也懒得再想。
储年年拿起手机,狠狠地咬紧牙关,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不管如何都要冲到大牌面前,死缠烂打也要得到采访的机会。
她一个个地按下号码,把iphone贴近耳朵,屏息等待着。
电话很快就接通,那里的人不说话,储年年在说完您好以后把她想要采访范小姐的迫切渴望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待说完以后她深吸一口气,出现缺氧的症状,比如说眼前一片空白,耳朵听到一个经常在电视电影院里才能听到的声音:“你说你想采访谁?”
是她!这声音是她不会有错!储年年以自己看过她全部电影的资深粉丝身份发誓,她不会听错的。
“还在吗?储年年?”自己的名字在她口中变得无比美妙,储年年心潮涌动,抓电话的手手心已经布满了汗水。
狐狸又把头抬起来,和储年年说话的还是一个妖,而且那人没有掩藏自己,所以狐狸很快就弄清楚她的真身,原来也是一只狐狸。
“在,在,您是范小姐本人?”
“你连你拿到的号码是谁都不知道还敢打过来,勇气可嘉可惜有勇无谋。”还是保持柔和的语调,却多了讽刺的口吻。
储年年低声道歉:“对不起。”
“这不是一个对不起能解释清楚的。”
储年年说:“范小姐,我们急切地想要做你的专访……”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储年年平常应对任何人都能对答如流,偏偏脑子在此刻卡壳,一个理由都想不出来。
储年年放下电话,身体后仰躺在地板上,此刻心如死灰,一点希望都不剩了。
“我真没用。”储年年骂自己也不能缓解心中的沮丧。
她眼前除了天花板和吊灯更多了一张狐狸脸。
老祖宗的忽然出现让没有准备的储年年吓了一跳。
狐狸低下头,储年年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满地快要溢出来了,狐狸说:“除我之外,你还认识其他的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