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未央的名字标签贴在右下角,标签上的一段简介出自EVA之手,像点缀在锦缎上的繁花,增添了美丽。
沐未央拿了好几张票给身边人,有意无意劝她们去看自己的画,言语之间尽是得意。
也难怪,尽管她早已习惯被人赞誉,但是在摄影这一条路上,她才走出第一步,还没有人肯定过她。
李李李作为摄影展邀请嘉宾,在开展前发言。她穿着黑色风衣白色衬衫和黑色皮裤,有别于西装革履严阵以待的别人,她更有几分艺术家的风流和潇洒。
她在无数镜头前侃侃而谈,沐未央藏在人群里低骂一句:“本性难移。”
沐未央站在李李李的作品前欣赏她的摄影,李李李前几年的作品更多,狂野,不羁,以女性细腻的角度拍下不受拘束和控制的瞬间。很多人都会将那些作品看做是出自男摄影师之手,甚至有大杂志犯过这样的错,而后才在粉丝的抗议下道歉修正。
近几年李李李却转了风格,变得柔软起来,如果用一样东西来比喻,那几年前的李李李就是正午最炙热耀眼的阳光,而这段时间里她的镜头却被午后那温柔金黄的光芒笼罩着。
她的改变是如此明显,前后几年的作品摆放在一起仿佛出自两个人的手。
站在将近三米高的摄影作品前,沐未央仰起头看,感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摄影被分割成三层颜色,蓝色的天,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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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中间是火一样的太阳。
“有什么感想?”李李李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沐未央的身边。
沐未央这身高出众,就算不看人光看身高也能把她认出来。
“你想我说什么?”沐未央戴着墨镜的脸酷酷的,叫李李李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难得来一次北京,就是听你说这样一句话吗,真伤心。”李李李捧胸口做痛苦状。
沐未央莞尔一笑,说:“你不是说不来北京了吗?”
“因为这里有人要买我的作品,我就赶过来了,这次摄影展以后,我这些东西都会被卖掉,拿了钱我就走。”
“你不是舍不得吗?”
“现在我最喜欢的一个词是舒服,舒服的舒是这样写的,一个舍,一个予,所以我要舒服我就要舍得。”李李李一下子变成了哲学家。
沐未央表示认同。
沐未央的话被人标下,作为出自没有什么名气的学生之手的一系列作品却被一个团体高价买下。沐未央看过买下这些作品的人的签名,看到名字以后不禁笑着摇头。
李李李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秘密。”沐未央不解释,带着微笑走到角落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听见那边传来宝宝的哭声,家的温暖自冰冷的手机里传出来。
“EVA,你做了一件坏事哦。”沐未央说。
“没有。”EVA语气认真。
“我知道了,那些作品是你买下的,展览单位会把卖家的名字标在标签下。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沐未央说。
摄影展里的人来来去去,未必都是冲着作品本身来的。展会上的作品没有标价,待价而沽,到会展结束前,看出价的人价格而定。如果当事人愿意卖,就顺利成交。
有时候与金钱挂钩也是衡量作品市场价值和当事人水平的办法,是一块试金石,看今后是否有发展潜力会不会被市场认可。
按照往年惯例,学生作品并不会得到太高的价格,但是也不乏有心人士珍藏,沐未央并没有打算在会展结束后把作品卖掉,无心去看价格。但是就她知道的,EVA的标价是高了,就连知名摄影师的作品也达不到这个价格。
“哦。”EVA懊恼地咬住下唇。她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傻瓜,你以为我会因为没人买而丢面子吗?”沐未央叹息似地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
EVA低下头去,抓着宝宝的手无意识地挥着。
“不过,还是很高兴。等摄影展结束,你把照片买回去,顺便把摄影师也带回去。”沐未央说的每一个字都浸透着笑意。
“好。”EVA说。
“成交。”沐未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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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答道。
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看,都是沐未央赚了,沐未央在心底偷着乐。
EVA抱起宝宝,与他对视,脸贴上他柔滑的脸,说:“她说她很高兴。”
凌晨三点,梁槿言才带着倦意赶来,一进门就迫不及待脱衣服,姬青计算好她到家的时间,已经把浴缸里的水放满,滴上精油,点上熏香,把浴巾睡衣内衣裤都折叠好放在一边。
梁槿言走进浴缸里,抚着边缘慢慢坐下。
热水没过她的下巴,温度刚好,疲倦的肌肉在热水中舒缓下来。
她揉揉额头,发出痛苦的叫声:“累死我了。”
姬青裹着睡衣走进来,手里端着咖啡提神,有一个当演员的爱人最可怜的地方就是要半夜醒来接她。姬青以前做经纪人的时候几夜不睡晚上当白天工作都是常事,稳定的日子才过来一年不到,已经不习惯日夜颠倒了。
梁槿言这次随剧组走了好几个省,马不停蹄地赶进度,姬青只能从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从电视里看到她匆忙的身影,只好默默地问她操心。
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赶回来已经是深更半夜。
姬青半夜接到她的电话就起来准备迎接她。梁槿言愧疚不已,看到姬青站在门边直打哈欠要靠咖啡提神,忍不住探出手拉拉她的手,说:“亲爱的姬青,我代表梁槿言感谢你为她付出的一切。”
“乖。”姬青摸摸她的头。
“亲爱的,如果你想睡就去睡,我自己来。虽然没有你陪我鸯鸯戏水,但是我会努力调整过来的。”梁槿言低下头吻着姬青的手。
姬青说:“你希望我脱光衣服走进浴缸里吗?”
“想。但是朕有心无力。”梁槿言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快死了,快被导演操死了。”
眼睑直往下耷拉。
姬青说:“小言,先洗澡,等下再睡。”
梁槿言回过神来,虚软的手软绵无力地搓着身体。
姬青挽起袖子替她搓背,却看到她脖子上出现一片粉红,手指滑过那个地方,梁槿言身体一僵,伸手捂住脖子那块。
任是谁都会在此刻生出不妙的预感来。
刺眼的粉色色块蔓延到胸前,刚才梁槿言穿着衣服,所以姬青没有看到这里,姬青抓着梁槿言的手臂让她抬起上身,梁槿不解地看着姬青,看到她的表情越发凝重。
气氛一下子变了。
梁槿言跟着她的视线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前。
姬青的指尖滑过她脖子下面一块地方,那里分布着不同形状的粉红色色块。
当姬青摸过这些地方的时候,梁槿言就会皱起眉头说:“怎么痒痒的?”
“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姬青的语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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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梁槿言不知道姬青指的是什么地方的痕迹,她的手往旁边伸去,找到了自己的化妆包,打开镜子对着自己的脖子也就是姬青说的地方,看到那里明显的痕迹,虽然泡在热水里她的皮肤都泛红,但是那几块痕迹却红的更加明显。
“我……”梁槿言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姬青在怀疑她的清白。
姬青等她解释。
梁槿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根本没有时间看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这些日子来她忙的要死每天都飞来飞去睡前在广州醒来在湖南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空出二十四小时供她睡觉。
“姬青,你不会是怀疑我红杏出墙搞外遇吧!”梁槿言哭笑不得。
她伸手摸摸那个地方,一碰到就觉得痒,越摸越想去抓。
姬青看出不对,压住了她的手,说:“我承认,刚才我真的对你产生了怀疑。”
梁槿言说:“我原谅你,但是不打算放过你,等我有了力气再告诉你。”
“你和苏韦的绯闻是怎么回事?”姬青抓着梁槿言的手,这样子看起来像在审问犯人。
“公司炒作,经纪人要我们在钱柜见面,然后一同出去。亲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位李公子订婚,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