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更加深了尽快完成任务,回到暗影楼中的想法。
众人盯着门口,左看右瞧了半晌,愣是连肖王的半根头发丝都没瞧见,终是知道自己被耍了,一个个转而怒视凌依。
可凌依就像是瞧不见般该吃吃该喝喝,无所畏惧。
如今只有一人看着凌依无所畏惧的模样最是高兴。虽让刚刚自己也被摆了一道,但一想到稍后凌依将要承受的结果,就止不住的兴奋。
待到亲眼看着凌依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菜,浓妆女子才开始用膳。小七则是目睹了全部经过,心中默默为浓妆女子的愚蠢默哀。
皇宫之中,早朝过后。
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上,只剩下皇帝与肖王二人。
而皇帝也早就不复刚在的威严,从龙椅上走下,衣摆一甩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两手托腮满面委屈的盯着眼前的肖逸辰。而肖逸辰也丝毫不惧怕皇帝,径直走到其身边,挨着他坐下。
皇帝委屈的道:“小辰辰你知道么!这皇位太难做了,我感觉有好几家子都要造反。”
肖逸辰道:“为何?”
皇帝解释道:“你想啊,兵权在王家手里,那李家又是文官中数一数二的,而今日王李两家又要联姻,这还不是要反我?”
肖逸辰闻言满不在意道:“怎么?需不需要我帮你杀了他们?”
皇帝急忙摆手:“杀不得杀不得,杀了就没人替我干活了!”
这倒真是个大问题,杀不得留不得,思索半晌转念一想,肖逸辰一脸怪笑的道:“不然,你把王家的闺女娶了,随便当个什么妃子,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人。”
本来还指望肖逸辰能帮自己想个什么好主意的皇帝听了这话顿时泄了气,不是他没想过这个办法,而是因为王家是手握兵权的世代从军,女子根本不需要学武。所以王家女从小就娇生惯养,而娇生惯养肆意放纵下的体型,能有两个自己那么大,皇帝自认为无福消受。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王家不让自己的闺女进宫选秀,而是留到现在。如若不是因为王家势力大,他家的女儿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思及此处皇帝又有些佩服李家公子的接受能力了。
困苦之际皇帝突然心生一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辰辰,要不明日你在朝堂上提一句,然后我便把那王家女赐给你,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如何?”
肖逸辰闻言一愣,随即勾唇一笑:“随便你。”
由自己提出就不管皇帝的事了,不过是多了个丫鬟,他还放不到心上,难不成真的指望自己娶她不成?
眼见肖王答应了,解决了心头一大麻烦的皇帝很是高兴。他是很信赖肖逸辰的,只因为肖逸辰小时候救过他。
皇位之争是可怖的,而肖逸辰与他皆是最有希望继承皇帝的皇子,因为母家的关系,二人自□□好,也没有因为权力而反目。也正因如此,在那利箭射来之际肖逸辰快速护住了他,但那箭也擦着肖逸辰的双眼掠过,虽然及时治疗但箭头有毒亦划伤了双眼,导致双目有损。
虽然不至于失明但视物时常模糊不清,瞳孔也不似常人般的黑色,反而是灰白色,也因此市井才有传言说肖王双目失明。
因为双目受损,所以肖逸辰无缘继承皇位。
而如今的皇帝也一直想要补偿保护肖逸辰,如果肖逸辰与他说一句想要这个皇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正因如此皇帝从不约束肖王的所作所为。
这也是那些说肖王权力大过皇帝,或皇帝惧怕肖王的流言蜚语的由来。
只不过皇帝虽然有一颗保护肖王的心,但当他在朝堂上遇到什么无法正面解决的问题时,都会交给肖王暗中解决掉。
而自始至终肖逸辰的志向从来不是朝堂上的权力,而是江湖。
自从肖逸辰中了寒毒导致视物模糊后,随着毒素越来越深,这个病症也越发严重,直到皇帝费尽心机得到了血阳戒交给他。
但血阳戒对于寒毒来说也只是压制罢了,治标不治本,而且每逢半年他就会寒毒发作一次,不论夏与冬那一日都会有极其强烈的寒气从肖王身上散发出来,导致几乎大半个肖王府阴冷至极。
本来是没什么的,只不过有一下人那几日误闯了正在闭关的肖逸辰的房间内,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很快就被解决了,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相关的流言也愈演愈烈。
压制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另外一个更劲爆的流言。
从那以后,肖王府每半年就换一次下人,而且只收女性。从那日起也传出了肖王贪恋美色喜爱女子私生活也不检点,而且女人半年一换的说法。
肖逸辰也一直在寻找治疗寒毒的办法,因为手下青楼小馆无数,探听消息也极为方便。很快,他就了解到武林盟主有一秘籍,里面的功法是说如何让至阴至阳之物相结合,达到和平共处的方法。
但因为他再怎么风流,到底也是一王爷,不方便插手江湖的事情,但这秘籍,他定要得到。
“小辰辰啊,当年的那小女孩的事,我查出来一些,但我还是劝你别再找他了。”
肖逸辰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一脸正色的盯着皇帝道:“查到什么了?”
虽然他底下的线人不少,但皇宫中发生的事,还是要皇宫中的人出手才能调查一二,更何况自己连那女孩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晓。
皇帝无奈只能继续道:“那女孩当年被你母妃的大宫女带去了涣衣局,之后我听涣衣局知情的老嬷嬷说,那女孩被待到涣衣局后一直昏迷不醒,他们都是奴婢,没有人有能力照顾一个得了病的丫头,便找了个由头,随着出宫的马车一起扔了出去,再之后她就被一个男子带走了。”
肖逸辰焦急问道:“是谁?”
皇帝摇了摇头无力道:“这京城这么大,我也不得而知了。”
闻言肖逸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一截早已发旧的流苏挂饰,心头一阵酸涩。
年幼时,肖逸辰上街玩,便遇见了在乞丐窝里满脸是泥的孩子。因为是冬季天寒地冻的,这孩子已经快要晕厥,自己只得把她带回到了皇宫,找了丫鬟为其洗漱更衣,还宣了太医。
待到洗漱换衣后,肖逸辰才发现,这孩子原来是个小丫头,长得白白净净可爱至极。
后来,太医开了药,而肖逸辰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救了这丫头,就一定要这丫头给他点什么作为回报才行。如此便自作主张的从那丫头的袖子里找到了一个小布包,里面就是这一截流苏挂饰。想到这小丫头浑身脏兮兮的,只有这截流苏包装严密,就知道这挂饰对于小丫头十分的重要。虽然不值钱,但毕竟自己救了她性命,用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来换何尝不可?
因此肖逸辰就十分‘心安理得’的把其据为己有,还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但事与愿违,晚上母妃听闻自己唤了太医,随后就了解到自己带了一个陌生女孩回宫。完全没有经过自己意愿就让人把女孩带走了。当时的肖逸辰还很小,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没想到要去知道女孩去了哪里,只是在一个劲的求母妃别带走她。
从此,再无结果。
第6章 对牛弹琴
凌依从未经历过失败,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也因此她今晚便定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因为做了坏事,为了避免相见尴尬,凌依中午并没有去用膳,只是吃了小七带给她的馒头,干巴巴的实难下咽。也因此在去书房之前,她先去了厨房偷到两块肉干垫肚子。
行动之前总要吃饱不是?
虽已是深夜,但书房依旧灯火明亮,凌依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二人的谈话。
先是一人问道:“昨日之人可查到了什么?”
“属下无能,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寻不到踪迹。”说这句话的人的声音,凌依倒是听出来了,那么问话的人定然就是肖王爷了。
肖逸辰的声音无容置疑:“本王不信能有人在我的地盘上来无影去无踪。”言罢,略微停顿后又开口道:“再去查查十年前的二月初二,随着皇宫出去的马车里,一个孩子被谁带走了,她对我有用。”
屋外认真听墙角的凌依闻言一愣,二月初二?她的生日?
思索之际突然觉得指尖一痛,低头一看竟是昨日那只大花猫正在啃咬自己的指尖,八成是因为刚刚吃了肉干,上面有残留的香气,而让凌依意想不到的是这畜生竟真的懂得来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