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长得太帅而被人围攻……你是被人丢水果的潘安吗?
这就是搪塞他!
书从灵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叶朝的距离。男人现在坐在沙发边缘,而他躺在沙发内侧。也就是说,他只要愿意,抬起脚就可以踩在男人的脑袋上占山称王。
他还没有狗胆包天到敢作这个大死的地步,但还是带有私心地抬脚踢了叶朝的屁股。
在男人意识到这是个示威的举动之前,书从灵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以掩饰他不安好心的行为:“你说正经的。”
叶朝果然忽略了书从灵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挑衅,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
是所有有深仇大恨、不得不说的故事的主人公在回忆往昔时的表情。
叶朝说:“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书从灵连连点头:“想!”
“可我不想告诉你。”
书从灵:“………………”
我想打你!
叶朝审视着青年的神色,他眉毛上挑,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抗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有点不满,但还没有到发怒那个阶段的表情。
转换成猫言猫语,就是猫摇尾巴的阶段,再添一把火,猫就会哈气上抓了。
“你不说就不说吧。”书从灵瘫在沙发上,保住抱枕,遮住自己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星辰般的眼眸,“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要好好修炼,早日报仇雪恨,为我减轻负担。”
叶朝听得想笑,嗓音也就带上点低哑:“恩。”
书从灵继续要求:“有事也不能自己扛,就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不行的!”
叶朝不屑道:“小事而已,没必要——”那种级别的鬼怪,他一把火就烧光了,再补个觉,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
书从灵最讨厌他这种不知悔改的狂傲模样,踢了他屁股一脚:“你还说!”
叶朝看他快气成河豚,忍住把书从灵拽起来捏脸的冲动,投降道:“不这样了,我保证。”
……
书从灵打了个哈欠,有些倦了。
他抿了口果汁,把铝罐搁在茶几上,抬眼看了下钟表。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而时针已经过了数字十二,正在卖力走向一。
“这么晚啦?!”书从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不就和叶朝随口聊了几句,又看了张碟,怎么就迈入生命的第二天了呢?
书从灵盘起腿,在手机上划拉,寻找现在还能返回锦大的交通工具。但地铁末班车运行到十一点半,公交就更别说了,九点半便停了。
叶朝问:“你还要回宿舍?”
书从灵点开滴滴打车,随口道:“不然呢?我在你这儿留宿啊?不太好吧,我觉得这样太快了,我们还没有进展到那一步。”
叶朝:“……”哪儿来那么多理由。
叶朝转过身,搂住书从灵的肩膀,眼神往他手机屏幕上飘,满意地发现还没有司机接他的单子:“外面雨那么大,傻逼才接单。”
“……”
话糙理不糙。就算有司机敢接,听外面这雨声,书从灵也不敢坐啊。
“那我……”书从灵扭头,求助地看向叶朝。
叶朝淡定道:“你不是要回去么,看我干什么?”
书从灵一咬牙,扑到他怀里:“哥!收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掉落100红包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大仙、阿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喜欢飞的鱼 15瓶;轻语温言、傅司则、封景喃难 10瓶;醒醒、辰忆 6瓶;阿嘞阿嘞 5瓶;费渡和骆闻舟的女儿 4瓶;殇玖潇、萌哒哒、小兔子、小雀斑的迷妹、研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浴室里水声哗哗, 叶朝把易拉罐收好,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薄薄的毛毯, 把它铺到沙发上。
水声停了, 没过多久, 浴室老旧的门被推开,青年伴着氤氲的水汽出了门。
他发梢湿润, 身上套着宽松的T恤,虽然穿的大花裤衩很破坏气氛, 但裤衩下的那两条腿又长又直。
现在显然不是欣赏小崽子长腿的时候,书从灵连头发都没擦就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羞愤地将叶朝禁锢在沙发和自己身板的空隙里,拉开了原本就宽大的领口, 露出一道白皙的肩膀, 锁骨下的曲线被阴影吞没。
“你看你干的好事!”书从灵抱怨道,“我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叶朝抬眼,青年修长的脖颈上, 留着两点触目惊心的血痂。
他忘了,人类的伤口好得很慢。
叶朝想要伸手去碰那处肌肤,但又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手颤了一下,没抬起来:“留着呗, 身正不怕影子斜。”
书从灵凉飕飕道:“说得轻巧,又不是留在你身上的。”
他都能想到,要是带着这俩血疤回学校, 他一天能接到多少调侃的目光。
叶朝说:“你可以咬回来。”
书从灵气道:“我们两个是世界上最后一对吸血鬼,需要互相喝血保持生命吗?”
如果放在平时,叶朝可能会被这句话逗笑。但现在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留下的标记在书从灵眼里比蚊子包还不如,叶朝就想把他按在沙发上再啃个十分钟。
——至少留到明天早上。
这种自私的想法,在碰上青年坚持的眼神后,就烟消云散了。
叶朝烦躁道:“我帮你把它搞掉行了吧。”
书从灵开心了:“真的?”
叶朝叹了口气:“真的。”
他伸手,拇指不舍地摩挲着那两点微微凸起的血痂,注入了一点灵气。
书从灵只感觉被他碰到的地方很烫,好像在烧,没过多久,他听见叶朝说:“好了。”
这么快?
书从灵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触及一片光洁。
他趿拉着拖鞋去浴室确认,手抹开那面蒙了雾的镜子,对准镜子检查伤口。
没了。那两个堪比守宫砂的玩意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书从灵感叹道:“神奇。”
叶朝靠在门框处,舌尖抵了抵尖牙。
仿佛还能回忆起咬破他脖颈肌肤时那种掌控一切的征服欲。
……
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床,睡两个人,似乎有些太挤了。
叶朝很大方地把床让了出来,让书从灵去睡。
书从灵没有推辞,爬上了那张床。
他压了压床垫,是硬床板,铺了有弹性的海绵垫,不至于太硌人。
叶朝见他猫踩奶似的,问:“床太硬了?”
书从灵摇了摇头:“不会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宿舍的木板床有多硬。”
他铺了两床厚棉被,骨头都还硌得慌,邱秋还说他是豌豆公主。
——豌豆公主睡的要是宿舍这床,她撑不到第二天早上就冒雨逃跑了!
叶朝又和他聊了两句,看书从灵眼皮子打架了,便关了灯。
书从灵躺在床上,闭眼睡了一会儿,就被憋醒了。他放完水回来,看见叶朝挤在那张狭窄的沙发上,腿都搁在外面,像练瑜伽似的,有些于心不忍。
“你睡床吧。”书从灵轻声说,“我睡沙发比较好。”
叶朝翻了个身:“让你睡你就睡,少废话。”
“可是你的腿……”
“老子好得很,你别管了。”
“你不怕半夜翻下去吗?”
“不怕。我睡绳都不会翻。”
你是小龙女吗?!
书从灵怎么想怎么愧疚,劝道:“但是——”
“你再不睡觉,我就把你丢出去。”叶朝打断了他的话,手指大门,抛出了一个自以为具备足够震慑力的选项。
他也就是随便说说,没真想把书从灵怎么着。然而他还是不了解书从灵的性格,他平时挺随和的,一旦倔起来那是八头牛都拉不会去。
“那我出去了,毯子借我裹一裹,你记得睡床。”青年冷淡地说,抓着他的薄毯走了。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但叶朝觉得那门简直是甩在他鼻子上。
这就是示威。
叶朝猛地撑起上身,极好的视力甚至能让他看清楚门上留着的年画,白胖胖的娃娃眼睛弯成月牙,好像在说:“傻了吧你?”
——还凶不得他了?!
叶朝抓了抓头发,踩着拖鞋绕着沙发转了几圈,返回厨房打开冰箱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半天才发现这酒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