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是逆臣(重生)+番外(37)

作者:尽欢销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呃……”林烟兮的爪子还放在陆篱然胸口的衣服上,脸颊才后知后觉地爬上一片红霞。

昨晚换药给换忘了,她好像和陆篱然男女授受不亲来着……

陆篱然白皙的脸上难得也泛起了淡淡羞赧的粉色,耳尖更是烧得厉害,紧抓着林烟兮的手腕小声道:“都让你等等了……”

林烟兮的目光不自然地移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然而陆篱然抓着自己的手却从接触的肌肤上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让她的心脏几乎跳出胸口。

她动了动手腕,陆篱然瞬间像触电一般收回手。

不知是不是夏天残存的余温,猎洞里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有点热。

奇怪,这是……自己的心跳声?陆篱然拧了拧眉,阖上眼睛装作听不到自胸口处传来,震得耳朵都有些许隆隆回声的心跳。

“把药给我,背过身去。”他道。

“哦,好。”林烟兮乖巧地把剩下的药递给他,背过了身子。

不多时,背后就传来了布料间相互摩擦的声音,还有陆篱然强忍着的闷哼声。

“嘶……”就在他再次发出声音时,林烟兮实在是忍不住回过了头。

她朝他伸出手,不容他拒绝道:“让我来。”

陆篱然自知拗不过她,手指微颤着把药瓶递给了她。

至此,林烟兮终于看清了昨晚她又担心又不敢碰的伤口——

那是一道约莫六寸长,较深的伤痕,盘亘在陆篱然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上,离心口处不过咫尺之距,看得人胆战心惊,凝固微暗的血水和开裂外翻的皮肉亦极为骇人。

林烟兮很难想象,他一路上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且这是替父亲挡的刀,他本可以不用受罪的……

“疼么?”林烟兮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艰难地问出口。

陆篱然垂了垂眸子:“皮肉再疼,也不及心疼。”

“心疼……心疼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再也感受不到皮肉上的疼痛。”

甚至想要皮肉上的疼痛再深刻些,最好能让自己就此去了……便再也不会感受到心疼。

此刻的陆篱然于林烟兮,就和荷蓉之前说那段话时她的感受一样,宛若水中花镜中月,朦朦胧胧,捉摸不透。

陆篱然不欲再谈这些,他见林烟兮手上动作不断,刚上完药转瞬又从自己衣服干净的一角撕扯下新的布条,把伤口包扎起来,便笑道:“我竟不知小烟还懂得这些?”

“儿时父亲常常负伤在身,从战场上回府后几乎每天都需要换药,我跟在医师后面看多了,自然也就会了几手。”

“林伯父不怕你一个女孩子看了这些,晚上会做噩梦?”

林烟兮也笑了起来,道:“你可莫要小瞧我,我小时候顽劣,胆子也大,父亲受伤我便因担心过去瞧他,给他吹痛痛,他原本还赶我走,后来见我固执,也不怕那些伤,便允许我留下来了。”

“吹痛痛……”陆篱然喃喃自语,回忆起孩童时期自己的母妃总在他摔得眼泪汪汪时,温柔地为他上药,安慰他吹一吹痛痛就全都不见了,深邃的眸子稍显得有些落寞。

林烟兮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但似乎对“吹痛痛”产生了共鸣,想试着安慰他,于是便往他怀里靠近些,郑重地对着伤口问他:“我也可以给你吹一吹?”

“不,不了。”陆篱然连连摆手,撇过头轻轻把自己的衣衫拉上。

这更像是自己对他在做什么坏事了……林烟兮无奈地转了个话题,又问他:“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的啊?”

“逃到这里时注意到的。”

“那你的观察还真是仔细,这个洞很隐蔽诶,之前追我们的人都没发现。”

陆篱然摇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敌人没有注意到,那我们的人也不一定会发现。”

“你说得对,而且我们目前还不能呼救,因为不知道敌人有没有走,看来得接着等下去了……”

“无妨,我的伤还能够坚持。”

☆、听学

“对了……”陆篱然忽然想起了某事,摸了摸衣服,像在找什么东西。

“嗯?怎么了?”

“小烟你昨天……为我上过药了吧?”陆篱然脸上薄红的模样甚是可爱,让林烟兮总忍不住想要逗他。

“是啊,那个时候我就掀过你的衣服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怀里的东西?”

“啊?”林烟兮一愣,回想了一遍昨天上药的过程,她好像在刚开始时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似乎还毛绒绒的。

她与陆篱然环顾了一遍四周,眼尖地看到在洞内的小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白色团状的不明物体。

“你是指那个?”林烟兮指向白色不明物体,走过去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只年幼的小白狐。

这只白狐崽子窝在干草中睡得正香,连两人这么久的谈话都没有把它吵醒。

“好可爱!”她眼睛一亮,转头看向陆篱然,“这是你捉到的吗?”

“是的,它是我昨日费了好些功夫才捉到的,想要赠予你作为赠猎的猎物,不知你喜不喜欢……”

陆篱然见林烟兮一脸欢喜地围着小白狐左看右看,心神都放在了小白狐的身上,自知她当然是喜欢的,但是心里却莫名感到有些吃味。

“咳咳,”他故意难受地咳了几声,成功拉回林烟兮的注意力。

“你没事吧,是伤口又疼了吗?”

陆篱然见林烟兮再次回到自己面前,脸上全是真切的担忧,满心满眼也都是自己,心情好上不少,目光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得意,扫过干草上对此毫无察觉的小白狐。

“嗯,好像是有些疼。”他语气里带了些委屈。

“那怎么办?!”

“听说在受伤时被别的事物转移注意力,便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所以……小烟不如与我说说话吧。”

“好啊,只是不知你想听些什么?”

陆篱然思忖了会,问她:“你还记得上次在信里你向我讨要奖励一事么?”

“当然,我可是一直都记挂着你的奖励,眼巴巴地盼着你哪天能够给我呢,可结果这都等了一个多月了,连小白的做法我都已经想好了。”

陆篱然忍不住笑出声:“怪不得这段时日它愈发不想往你那里飞了,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关于你的奖励,我已经派人去操办了……”

“是什么?”林烟兮好奇地问道。

陆篱然摇了摇头,眼神微动,意味深长道:“目前的结果如何我并不知晓……”

林烟兮听得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陆篱然又道:“你不是说自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吗?”

“对,我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肩负起袭爵后的重任。”林烟兮想到自己的未来,不免有几分泄气。

说到底,想要达成自己前世的夙愿,还是得接触到皇家的核心才行,然而她即将与宸明退婚,将来手上的权利也有可能被架空……

“那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子监听学?”

“听学?我?”林烟兮指着自己惊疑不定,“那里不是不让女子去听学吗?”

她刚想摆手说不行,却见陆篱然神情严肃,眼神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不由声音呐呐道:“我……也可以去吗?”

“不是可不可以,而是你想不想。”

去国子监听学的大都是重臣贵族之子,亦或者皇子皇孙,还有不少祭酒从各地招来的,年纪轻轻却极为才华横溢的人,而女子听学,确是史无前例,甚至林烟兮连想都不敢去想。

但是不可否认,如果能在国子监里听学并且通过科举考试的话,她是可以入朝为官的,更能接触到国事,掌握实权,那时袭爵也可以不再给人留有口舌。

“我想,”林烟兮道:“可是……”

“在夏国的国子监听学三年,便可以直接越级参加殿试。”陆篱然直接抛出了更大的诱惑。

直接参加殿试……林烟兮登时心动不已。

不过既提及此,她倒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陆篱然似乎从未去过国子监听学,但他当年仅十三岁便通过了层层科举,只差殿试就可以踏入官场了。

“我记得你好像十三岁便通过会试成为贡士了吧?你为何没有接着参加殿试?”林烟兮满目钦佩地对着他道。

“那时年少,仍有许多不懂的地方,父亲说我还需继续磨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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