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之下+番外(132)

作者:夜雨秋灯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呆呆的看了几秒,竟不由自主的回拥住他,鬼使神差亲了上去。

他的身躯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

完了,她刚刚做了什么?

亲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什么事,自己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耳根子通红的赶紧闭上眼,假装自己是在梦游。

但随后又想到自己刚刚亲的是自己合法的丈夫,没什么好慌张的。

她在胡思乱想中佯装睡去,却感觉唇上一痛,他更紧的勾着她,翻身撑在她枕边细细在她唇上辗转亲吻,伴随轻轻的啃咬,她脑子里登时什么也不剩了。

柔软温热的触感令她神志不清,她不受控制的环住了他的腰,感知他温热的吐息,手臂慢慢收紧。

但是到后来,她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脑子又开始昏沉的想要入眠,手也松开了,却忽然之间又清明的想起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忍不住困顿的睁眼问:“新婚夜不圆房是不是很不吉利?”

苍天可鉴,她问这句话可没别的意思,纯属是因为真的怕不吉利。出嫁前家里的杨婆子替她梳头时还特意说过这个问题,新婚夜若是没有洞房可是大大的不吉利,新婚夫妻闹不好便会一生坎坷,兴许以后妻子会遭夫君冷落,家中还会不断进来小三小四之类的。

但他显然没觉得她是在单纯和他讨论民俗,闻言反应了一会儿,淡淡一笑,倒也留了些面子没有揶揄她,“你身体不舒服,做这种事情只会更难受。”

“那不成,你简单糊弄一下也行啊。”

“这种事情还能简单糊弄?”他长见识似的扬眉,“怎么糊弄?”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经验。”

虽然李秋元觉得很感动,她生病的时候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小心对待过,但这种时刻也不能太温柔不是么,“你就糊弄下吧,反正我是怕——”

他没再听下去,像是动了真格,低头封住她唇,吻得极深,舌头搅进来纠缠着她,李秋元一时招架不住,感觉胸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干净了,呼吸急促艰难,脸也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她很快感觉衣服被解开了,他细长的指在她衣内四处游走,指尖一寸寸抚过她伤迹斑斑的脊背,带着怜惜的温度。

之后他移开唇,吻落在了她后背的肋骨上。

李秋元对这块地方一直是有些自卑的,前一日小菊伺候她沐浴的时候还发愁过,同她叹气说:“这可怎么办呀,阿郎前些日子下手也太狠了,到现在还有些地方的痂都没落,还有地方刚生出新肉,这块背上如今就像块地图似的,您大婚夜里可得注意遮一遮……”

她捧起他脸,平躺过来藏起后背,支支吾吾道:“换个地方吧……”

他静静看着她,始终没说话。

她好像又迷失在那双眼里了,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脖子,亲吻他颈项。

他眼神愈暗,像能滴出水似的,移开脖子上环着的手按着她的手腕缓缓顺着她腰线往下细密的吻,甚至是温柔的舔,到最后,意乱情迷的时刻她却忽然打了个激灵,膝盖抵在他肩上哑声问:“……你在做什么?”

他呼吸滚烫,垂眼看着她,笑着说:“取悦你。”

他又喊,宛宛。

这一声像平地惊雷,李秋元看着那双雪狐似的盛满雾气的眼睛,忽然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冷颤,整个人一下子从温柔乡里惊醒,本能的往床角躲。

第112章

他抓住她的脚踝,快她一步拥上去,眼中的雾气散了几分,却忽然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清隽的眉微微皱起,柔声问道:“怎么了?”

她扭着头没有看他,身体轻微的发抖。

“不舒服么?”

她终于出了声,声线绷得很紧,又微弱的几乎听不见,“不要喊我宛宛……”

他轻抚着她脸,“为什么?”

她扭头贴着墙面,手攥着火红的喜被,表情冷漠,“因为你喊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极了我一个仇人。”

“仇人……”他指尖顿住,眼神里没有情绪,辨不出喜怒,“什么样的仇人?”

她闭着眼睛,“一个用邪术害过我,三次取我性命的仇人,他还毁了我一个朋友。”

“这样啊……”他自嘲的笑笑,无声又无息,“那你一定恨不得他死,是么?”

“对,我做梦都希望他死。”

良久的一阵寂静后,他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对着不知名的地方道:“所以,我刚刚是吓到你了是么?”

李秋元翻身看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度了,想了想说:“也不是,他是个狠毒冷血的人,既没有你的温柔体贴,也没有你心地善良。你们其实一点也不像……”顿了顿,她朝他靠了靠,“我只是害怕听到这两个字,我最亲近的人都喊我宛儿,你要不也喊我宛儿吧……”

他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替她拉好被子,却没再喊她的名字。

以后的以后,包括夜里缠绵的床笫间,他都很少再喊她的名字。

不管是宛宛还是宛儿,她偶尔一两次听见的,只是他喊夫人。

这一晚终究没再做什么,反倒是她做了不少噩梦,梦里罗公远高高在上的冷冷微笑,而梵修血肉模糊的倒在她面前。

他在梦里又一次伤害了她身边的人。

第二天她一身冷汗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日上三竿的样子。

因昨晚睡前喝了安神的药,这一觉睡的极长,她瞥见窗外的天光便一咕噜的爬起来,衣服穿到一半才想起他父母都不在,她无需第二日去给公婆奉茶。

慢吞吞套上最后一件袖衫,她披散着及腰长的三千青丝坐在镜台前,抄起梳子时才反应过来往日都是小菊给她梳头发的,这种古人复杂的发髻她从来没学过,也不知她巧手平日都是怎么绕头发的。

想起这个她便一阵叹气。

原本是可以带过来两个陪嫁丫头的,但她在李家并没有亲近的人,除了小菊和杨婆子便没有可以推心置腹放心带过来的。

奈何杨婆子年事已高,无法车船劳顿,小菊在长安也有位上了年岁的老母亲需要时刻照顾奉养。她实在不大忍心,便一个都不曾带过来。

但是这么大的一个宅子,竟也没有丫头仆人么?

她在镜台前支着脑袋看着镜子,颇有点头疼,手里捏着的梳子忽然被人抽走,“你在想什么?”

李秋元醒过神回头看了眼,发现梵修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间回来了,他换上了一身素衣,却也掩不住逼人风采,只是眼底有淡淡青色,看起来好像没有睡好。

“你昨夜没睡好么?”她随口问,忽然想起什么,试探性的问道:“我晚上不曾打呼噜……或者……什么吧。”

他眼神清淡柔和,“没有。”

她放下心来,“哦哦,那就好……”顿了顿,“你家……啊不,咱家这么大……没有一个仆人丫头吗……”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不喜欢多余的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买些人进来。”

李秋元挠了挠头,她朝四周打量了一眼,洁净的一尘不染的偌大卧房,室内的香案上还焚了一炉香,旁边是一池养的的高低错落的蓝色睡莲。

十分的清新雅致。

一个人平时怎么可能收拾得了这么大一栋宅子?

“你平时真的一个人住?”她呆呆的问,“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来?”

他颇有耐心的一笑,“这并不困难。”

李秋元忍不住反省,“和你一比,我果然是个寄生虫……看来我也不应该抱怨之前在长安的日子。”顿了顿,试探着问:“不然就只买一个丫头好了,会梳头就行,其他的我也来得了的。”

他握住她三千青丝淡淡道:“何必舍近求远。”

“你会?”

他轻轻一笑,用梳子轻轻顺了几遍她头发后,在一众琳琅满目的簪篦中挑了一根汉白玉的簪子,轻松帮她挽了个发髻,样式简单,却出尘雅致,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提了不少灵气。

李秋元简直看呆了,“你怎么弄的,我也想学。”

“你不用学,”他理着她额前的碎发,抬眼看着镜子,轻描淡写道:“丈夫理应为妻子日日挽发,不是么?”

李秋元又一次不自在的脸红了,低着头避开他去洗脸。

本来打算洗漱完给他也露一手做个早饭什么的,结果整理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桌前品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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