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作家+番外(151)

如今这结局,看得人不上不下,十分不得劲,细细回味,又好像悟到了什么,有些怪异——本身是志怪故事,就够怪了,这之外还有怪的地方,她却怎么都琢磨不透了。

不过,她学到了一点——她不理他,他就来理她了!

于是,她不理李二了。

李二被她晾得心里七上八下,真担心她会和离,吓得连婢女都不沾了,隔天就送走两个。

他发现李二娘是在见过余慧心之后对他改变的,又听她赞扬过几次余慧心,就想叫她见到余慧心绕道走!那女人和离过,肯定不把丈夫当回事,看起来要将别人也带坏了!

但他明白,李二娘其实和余慧心不熟,似乎是因为恼了他才去找了点事做,结果恰巧找到了廿一居士的书看。

他怕廿一居士的书里有要不得的东西,将李二娘看过的书都拿来看了(《镜花记》被李二娘压箱底了),看完心里怪怪的。

他觉得《慧娘传》、《珍珠女与薄命妇》这样的书不该给女人看,她娘子肯定是因为看了这些书才不爱理他的。但看都看了,他更不能拦着了,否则他面前的珍珠女真要变薄命妇了。

如今李二娘又在看书,他已经不好奇看的什么了,抱住儿子逗弄了一会。

李二娘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弯身在他脚上比划。

他惊道:“做什么?”

“我给你做了双鞋,似乎大了些。”李二娘声音平常,起身收好书,将鞋子拿过来。

李二马上将孩子交给丫鬟,坐在一边将脚上的鞋脱下来。

李二娘把新鞋递给他,他穿上试了试,道:“正合适。”

“那是我记错了。”李二娘面露羞涩。

李二看她一眼,见丫鬟出去了,拉住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下。

李二娘红着脸:“青天白日……”

李二笑着松开她,知道今晚上有戏,喜滋滋地道:“我去看书!”

“今日怎么这么上进?”

“……娘子对我好。”

李二娘呆了呆,压着怒气:“难道我从前对你不好?”

李二愣住了,半天道:“从前是我自己不好。”

李二娘这才笑了。

李二松口气,赶紧逃去书房,生怕一句说错,今晚就做不成他想做的事了。

这天开始,他难得地勤奋起来,每天一回家就认真看书,休沐日也不出门,仍然看书。刚看几页,李二娘的丫鬟来叫他,说李二娘找他。

他跑得飞快,进了内寝,问:“娘子找我何事?”

李二娘手中握着一本书,抬头问:“聚宝散人是裴六郎么?”

“是呀。”李二皱眉,酸溜溜地问,“你问他作甚?”

他可是知道的,岳父岳母给她议亲时第一个想到的是裴义淳,只是高攀不上,才退而考虑其他。

李二娘将手中的书递过来:“你快看看,廿一居士的新书,居然是和他合写的!”

“廿一居士又出新书了?”

“是呀,这本书可好看,我心里头都放不下了。正想问你呢,你在刑部断案么?是不是和书里写的一样?”

“怎么又扯上刑部了?”李二在她身边坐下,翻开书,果然看见裴义淳的名号和廿一居士排在一起,忽觉哪里不对,“裴六和廿一居士……”

李二娘靠在他身上,也往书上看:“我直接让丫头去买廿一居士的书,不曾想他这次和别人合著的,看完了才发现……”

还是因为看到最后放不下,想叫丫鬟去打听下一本。丫鬟在书肆的时候就听到人问掌柜了,直接告诉她,提到了聚宝散人。

余慧心给《大盛探案录》设计的第一个故事是开胃菜,并不复杂,李二不到两刻钟就看完了。

他看这故事,自然比别人多了几分震动,回想起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愣了半天,将书狠狠一摔:“好你个裴义淳,原来是你!知道你比我会读书,但你是户部的人,你去考户部啊,来为难我刑部干什么?!”

李二娘被他搞得心惊肉跳,一边担忧他,一边心疼书,最后还是偏向了书:“你骂他就骂他,摔我书做什么?”

李二看她一眼,突然委屈:“娘子你不知道……我苦啊!”

他抱着李二娘哭了一会儿,抹泪站起来:“我要去找他!”

李二娘道:“那你问问他下一卷什么时候写好!”

李二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她笑眯眯地给他整衣服:“你们不是一向很好吗?若能直接从他那里抄录手稿,我就能早点看到书啦。”

“你都不心疼你夫君!”

“我心疼你啦,等下就去厨房做桂花糕,你快去找他算账!”

“……”你明明是想我去催稿!

李二到裴家,没找到裴义淳。

圆圆今日回余家,往常都是余家来接,顺便将余慧心接走,裴义淳一般不跟着去。但今天他有事想找余老爷,就跟过去了,估计不到晚间不会回来。

李二只得留下名帖,悻悻回家。李二娘见他无功而返,差点不想给他桂花糕。

他急道:“我明日去衙门堵他!”

李二娘这才高兴了,又问他书里写的断案是不是和刑部的一样,还想自己拿律例来看。

李二哪知道这些,只能囫囵过去,暗道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好好当差,不然她书看多了,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不学无术了。亡羊补牢,未为晚也,这次中选不也是临时补的?这都能补起来,想应付娘子就更没问题了。

第127章

裴义淳找余老爷,是有问题要请教。

他原本以为国库空了,永兴帝才慌不择路地盯上自己。到户部后,发现也没那么穷,但太子大婚,大赦了天下、减免了赋税,未来几年可见地没什么进项。永兴帝又想干点大事,修修水利什么的,还有他的陵寝不能不修,样样都要花钱。

永兴帝原本想从军饷里省——从前内忧外患,军饷开支大,现在江山稳固,可以缩减一些了。何固自然不干,声泪俱下地说养兵有多重要。

永兴帝也知道养兵重要,被他一说就打消了主意。

兵不能不养,陵也不能不修,剩下的倒可以不做,但人活一世,哪能不做事呢。永兴帝又不打算几年后加重赋税,他觉得照现在的样子,自己在位时还能过下去。问题就在他不在之后,太子接手的国库可就真空了,没法再照今天的样子,到时候赋税一加……永兴帝想想就替太子头疼。所以,他总得给太子留点,不然到时太子办坏了事,追根究底还是自己留下的隐患,说起来也不好听。

为此,永兴帝想换个人管户部,盯了裴义淳两三年,找着机会将他扔了过去。再养几年,可堪大任,到时就不用愁了。

裴义淳到户部后,真是一心为朝廷着想。在他看来,自己的钱袋子还可以松一松,反正是自己的,想怎样就怎样。朝廷的可不能松,不然别人说他中饱私囊怎么办?于是前所未有地抠!才到户部几天,抠名已经在外,朝中上上下下都领教过一回。他又不上朝,搞得大家天天找永兴帝和裴老爷告状。裴老爷不动如山,永兴帝甚是欣慰!

裴义淳在给朝廷省钱。

但他发现,省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该花的并不是永远不该花,只是眼下可以不花而已,真为了江山和百姓想,迟早还是要花。

他揣摩不到永兴帝的想法,但他有眼睛会看,知道这几年收不到多少赋税。而裴老爷很能明白永兴帝的心思,虽不好明说,但多少会提醒他。

他就知道,照这么下去,民会富,国会穷。

而且他现在是为永兴帝做事,却要为太子想啊,保不准将来要为太子做事呢。要是不给太子铺点路,等太子登基的时候太艰难,太子肯定看他不顺眼!

他就觉得,只节流不行,还得开源!不然永兴帝舒服了,太子登基后要偷偷地哭。

他琢磨不出主意来,想到了余老爷——人可以做生意,要不朝廷也做点生意?

这种意见他不敢和永兴帝提,甚至连裴老爷那里都没说,想先找余老爷聊聊,看朝廷到底有没有生意可做。有,他再和裴老爷提。

余老爷倒真有些主意。京中胡商遍地,别人能来,他们当然也能去。裴义淳就想起张骞出使西域,完全可以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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