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康柏欣在用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不断地指导着他，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不断地帮助着他，即使他有了自己的公司，也不会发展到像现在这么大。
康柏欣的话又一次点燃了向总已经搁置许多年的男人事业的斗志，让向总又确立了一定要将公司做大做强，做到上市的新目标。
当年“嫁”给康柏欣，不也就是为了让自己少走十年二十年的路，早一点出人头地吗？要是能够把公司做到上市，是不是……那未来成功的喜悦，向总兴奋的都不敢再想下去。
至于对NICOLO的纠结，经过这一次小芹子的闹剧和康柏欣语重心长的推心置腹，在向总的心里已经荡然无存。此刻，他的心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了对事业的斗志。
* * * * * *
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多功能艺术垫的调查问卷，还是没有设计好。
倪彩儿和向前进的意见分歧也越来越大，倪彩儿坚持做咖啡厅这一类的高档商务场所，把推广重点放在“文化、品质、浪漫”上；向前进坚持强调多功能，实用，面面俱到。
俩个人在倪彩儿的房间里的争论声越来越大，终于引来了秦笑静：“你俩干嘛呢，怎么写个问卷还吵起来了？”
“妈，你说这样的垫子，普通老百姓家会不会买？舍不舍得买？买了舍不舍得用？”倪彩儿把多功能艺术垫往秦笑静面前一送，睁大眼睛等着回答。
“吆，这个画蛮漂亮的嘛！这个垫子很贵吧？看着很高档啊……”秦笑静把垫子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这个要仔细讲究的人家用!”
“是吧？”倪彩儿得意地朝向前进看去，意思我妈都这么说，还能有错？
“阿姨，就是因为好，是不是要把用途说的多多的？这样人家才会买嘛。”向前进不依不饶，也问秦晓静。
“那是……用途多花钱值！”秦笑静点着头，“你俩就为这个争大半天啊？有这时间两份都写好了，你们一人写一份策划，让人家主家自己选，不就行了，在这争得面红耳赤的，大热天的，不热啊？”
秦笑静的话提醒了向前进，要是交上去两份策划案，不是更显得自己认真？“秦阿姨，你这主意好，我们写两份!刚好一人一份。”
“对！我们写两份，从调查到策划，我们都各做各的，看NICOLO选谁的！”如果NICOLO 可以看中自己的策划案，向前进会不会高看自己一点？
倪彩儿也大声说道，大有一比高低的味道。这些天她也看了不少广告的书，要写出一份完整的策划案来，还是有些把握的。
虽然广告预算这一块，自己不懂，但是那天向前进的策划案上有写，应该报价都是差不多的吧？再说了，自己还可以去打听嘛。
这一有了目标，下笔也飞快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把原来早在脑海里的问题，一个个列出来，一份问卷就做好了。
这回倪彩儿没有再一张一张的抄，而是找来倪书培的复印纸，一抄就是好几页，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俩人就把一百份的问卷抄的得妥妥的。也趁着傍晚太阳不是太烈，刚好去做调查，这夏天的晚上，可比白天的人还多呢。
“哎，彩儿，你这个问卷要到咖啡厅，高档会所门口去做调研，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好，不安全，你还是到商场门口，做我的这个问卷调查，你的这个问卷，我来替你做吧。”
向前进把倪彩儿的问卷拿过来，把自己的问卷塞给了倪彩儿：“怎么？还不愿意呐？我这可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是啊，彩儿，你就让向前进去咖啡厅那些地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去那些地方，碰到坏人，怎么办？”房间的门是敞开的，一点也不隔音，客厅里踩缝纫机的秦笑静把向前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向前进这孩子还真不错，知道为彩儿安全着想，还挺会照顾人的！秦笑静对向前进心里也增加了几分好感。
听到妈妈都这么说，倪彩儿心中虽然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好拿着向前进的问卷委委屈屈地出了门。说实话，她认为自己的问卷自己去做，才能更加问得明白，清楚。
傍晚的夕阳没有了白天的焦躁，树叶摆动，微风徐来，带来怡人的清凉。向前进看着倪彩儿骑着自行车，拐向朝阳商场的背影，在路边停下了摩托车，按下了NICOLO的电话：
“NICOLO,我昨儿回去对策划案认真慎重，反复研究了一整夜，今个特意重新做了策划案的社会调查问卷，专门针对咖啡厅，会所，搞了个特别方案，你过来看看我们的调研现场，怎么样？”
NICOLO 昨夜就是一整夜没有睡，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连打个盹的时间都没有，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早点回家，补个觉，听到手机手机响，看也没看，就顺手接了起来：
“向前进？什么调研现场？”话筒对面的声音很是嘈杂，应该是在马路上，NICOLO听得不是很清楚。
“多功能艺术垫啊！……调研现场！……什么？听不清？我把地址发给你……哎！对，现在就过来！”电话那头的向前进大声小叫地提高了音量，NICOLO还只是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向前进搞什么鬼？NICOLO看着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手机，正纳闷着，一条短息进来了：“安吉咖啡，速来！”
第40章 老向纠缠
NICOLO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产品还没有正式上市，正式的推广方案还没有确定，可不要搞什么奇奇怪怪活动，影响以后的整体计划，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欧耶！”向前进收到NICOLO回复的“二十分钟”四个字，甭提有多开心了，“NICOLO答应我约会了！”油门一加，一阵风似地朝安吉咖啡冲去。
* * * * * *
这条貌似三十年前的街道，留住了老向的脚步，吃罢鳝丝面，他一点回家的意思也没有，又开始了在街上好奇地闲逛。
店铺里飘出的歌曲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老歌，街上大多数卖的都是老东西，就连街上跑着的出租车都是老式的旧款。老向真想不到在H市还保留了这样的老城区，真有意思，有意思！
老向就像个孩子似的，这边走走，那边逛逛。渴了，买杯水喝；饿了，买点饭吃；累了，就在人家店里或者街边的长椅上坐一坐。
看着满眼的老物件，倒是一点儿也不寂寞，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老向在朝阳商场门口的台阶上，找了个看着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好久没有这样连着走这么久，真的是很累了，一步都不想再走动。
他两手握拳，敲击着自己的大腿和小腿肚，放松绷紧了一整天的肌肉，两眼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着。
“咦？长得好像她呀！”老向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长了脖子，仔细地盯着正在商场入口处不断找人做问卷的倪彩儿。“嗯！跟那时候的她，简直是一模一样，难道是她家孙女？”
虽然已经过去了六十年，倪彩儿当年那个瘦瘦巧巧的容颜相貌，老向可记得一清二楚。特别是这十几年，随着家里那些争权夺利，分割财产的烦心事越来越多，就越总是想起她。
如果当年没有找一个大自己二十七岁的女人，而是跟倪彩儿结了婚，现在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老向顿时觉得自己的腿也不酸了，浑身又有了力气。他站起身来，凑到倪彩儿的身边，扒着她手上的问卷：“小姑娘，你这是在问什么呢？”
“爷爷，我这在做社会调查呢。”倪彩儿把手中的问卷递到了老向的手中，“爷爷，您能帮我做一份吗？”
“行啊，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在什么地方啊？”老向接过笔，在问卷上随便打着勾和叉，眼睛却紧紧盯着倪彩儿。
“谢谢爷爷！”老向一双毫无忌惮的眼睛，看的倪彩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从老向手中拿回问卷，转身迎着一家三口走了过去。
“哎，小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老向个头要比倪彩儿高出一个头，长胳膊一伸出去就拽住她。
“你……我……”倪彩儿小脸憋得通红，用力挣着被抓住的胳膊，“我不认识你。”
“你把名字告诉爷爷，不就认识了吗？”老向的手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倪彩儿挣的越用力，他抓的越紧。
“你放开我！”倪彩儿生气了，大声喊了起来，“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