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种田(27)

“不成,外公,那几亩地说好了是归我的,”苜蓿摘了哪能不见少,还不是都亏了她每天吃完饭偷溜过去浇“铁品液”,才能长了回来,一来一回,她也是费力气的。

“小鲜,地就在村头,人家真要去摘,你也拦不住,再说了,难道你要外公跟卖菜的一样,跟着他们要个一块几毛钱的。”诸时军也知道小外孙女村头那几亩地很上心,可这是在葛村,就算立上了个木牌也没用。

“外公,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和莲嫂会解决的。”谁说她要收钱,在这么个山沟沟里,吃穿不用愁,钱一不能吃,二不能喂空间,诸小鲜还看不上眼呢。

第二天,几个坐在村头晒太阳的汉子看着小鲜扛着快木板,莲嫂拎着把榔头和村里的那只野狗大黄,往了地里走去。

大黄是村里的一只矮脚土狗,几年前它的主人搬到镇上去了后,嫌它长得寒颤,就留在了葛村里。谁家有口剩饭剩菜它就吃拖着条舌头站在门口,讨上口饭吃,算是条吃百家饭长大的。

虽说是条土狗,大黄可机灵了,它在村里吃了剩菜剩饭次数多了,也就摸出了规律来,还是诸家的饭菜最有吃头。运气好时,剩菜剩饭里还能偶尔找到块酱油肉。

大黄索性也不东奔西跑了,每天就窝在了诸家门口的水井边,一日三餐的,里面的人吃饭,它也跟着分到了点饭。

最后小鲜和外公一合计,就干脆给它正了名,叫做诸大黄。

都是村里的,见了哪个都能叫出名字来,汉子们就冲着莲嫂喊话:“莲嫂,干啥去呢?”

“栓狗钉牌子去,小鲜立了个规矩,要摘地里的紫花草的,一律要用家里的铁器来换,”莲嫂可记不住小鲜和诸老爷子说得那个叫什么“苜蓿”的名字,她管那草叫了几十年的喂猪草,这会儿人也跟牲畜一样吃上了,才把叫法改成了紫花草了。

“啥,摘把草还要用东西换,也不看看这地是谁的,那可是老祖宗留给我们葛村的。那诸家的小女娃也太计较了吧,”村民们的话,也跟着传到了诸时军的耳朵里,老爷子好几次想叫小鲜把村头的牌子拔掉,可他去村头转悠了下后,就笑着离开了。

考虑到葛村村民的认知水平,那块牌子上“写”得还是很明白的,画了个人和一头牛,表明凡是人啊牲口啊,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紫花田。一天二十四小时,如果有谁未经允许擅入了农田,大黄就会狂吠不止,一直叫到全村人都出来看热闹为止。

也不知是哪个村民开始,小鲜的以铁换草的行为还真开始有效果了,她收过来的包括破旧的铁锅,再包括锄头若干,那些铁具才刚进了她的手,没几天就不见了。不用说,又是喂空间里的混沌苗去了。

小鲜和周子昂一样,都曾耐心揣摩过空间需要的灵气的来源,只可惜受到年龄和所处环境的限制,她还没能发现她空间需要的灵气,也就是二氧化碳那回事。

夜晚,外界的灵气会自动进入空间,白天缺乏的灵气,小鲜暂时只能找到铁器来弥补。暂时来看,小仙苗对铁器不挑剔,只要是铁,无论是烂铁钉子还是崭新的饭盒,只要是铁,都能笑话一空。

在这双倍作用下,混沌仙苗又长高了不少,附带着小鲜的体质也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过去半年里,她吃得好睡得好,感冒发烧统统没有,大冬天的,还穿着入秋的单薄秋衣,也不见她叫冷。唯一让小鲜不解的就是不知道铁品空间不知啥时候能蜕变成铜品空间。

进了腊月后,天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早上小鲜起床到井口刷牙,吐出来的水没几分钟就能结成了冰渣子。好在村里用得是井里的水,冬天时入口还带着股水暖。

约莫是腊月二十的晚上,葛村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那事最后连村长都惊动了。说事不大,那是因为事情就发生在诸家小女娃那亩闹着玩的田上的。说事不小,因为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来头不小,他就是葛村里的村支书,钱永富。

那天晚上,才过了八点,天气实在冷得慌,人的脚趾手尖露在外头都能冻得没了知觉。

葛村的村民爬炕的爬炕,进空间的进空间。等到九点左右,村头的大黄吠个不停。

诸家也没有多余的地,天气一冷,怕大黄在外冻坏了,莲嫂就在村头给大黄订了个板屋,全天候看着紫花地。这一看,就看出了个贼来。

这个贼就是村支书的老婆王春花。说起村支书钱永富那是个天生的小气鬼加势利鬼,当初之所以能选上村支书,也是因为在村里他辈分大,是很多村民的长辈,再加上他儿子钱多多在白家古镇镇政府里上班,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主任官。

平日底在村里,谁家有个杀猪来客人的,他都要过去喝几口酒,谁家儿子闺女赚了钱,他也要眼红耳热好一阵。

小鲜刚说地里的紫花草要收钱时,他也是骂得最凶的,还说就算家里有铁器也是不会拿来给小鲜换的。可偏他又讨了个馋嘴婆娘,天天闻着被人家里飘来的菜香,就吹着枕头风,说着趁着天黑拉地里掐几把嫩菜回去。

诸时军和小鲜走到村口时,大黄还死咬着王春花的裤脚不放,一村子的人都站在了地头。

那几亩开得正艳的苜蓿花和村支书,也不知是谁的颜色更好看些。

36 看病

苜蓿花事件的最后结果是,村支书钱永富在了几百号村民面前狠狠斥了自家老伴一顿,小鲜这才让大黄松了口,只不过王春花为了过年裁得一条新裤子多了几个狗牙印子,算是报废了。

回了家后,王春花可不干了。她王春花,当年好歹也算是葛村里的一枝花,虽说嫁给了钱永富后,她也从一枝花成了喇叭花一朵,可她也算是村里妇女中的一把手,被这么一骂,出去可要怎么见人哟。她二话不说,翻箱倒柜地倒腾起了衣服来。

“春花,你又要做啥,”钱永富心头也有那么把火,你说诸家咋就那么不认脸,看到了是他村支书家的人,还敢让恶狗咬人。

“做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去找儿子去。诸家那老的小的,加上村长,都可以在葛村跟只螃蟹一样横着走了,你还算啥村里的一把手,村口那几亩地,凭啥就要给诸家,他们交了几块钱?那钱和好处是不是进了金大福的口袋。我说我当年就让牛屎糊了眼,选了你这种人。”

当年金大福也是王春花的追求者之一,只不过她看着当时的条件,金大福那个死鬼老爹,家里有几个钱全都贴给了村里,她想着以后也没好日子过,就选了头脑精明算计的钱永富。

“大冷天的,又没法子下山,你去贵镇上做啥,你还嫌不够丢脸是吧。”钱永富被妻子这么一挑拨,也觉得窝囊,心里打着算盘一定要找双小鞋让诸时军那家人穿穿,还有那只咬人的恶狗,看他不把它收拾了。

被王春花这么一折腾,受了夜风,连日频繁咳嗽的诸时军夜里睡得更不安稳了,听着隔壁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小鲜连在空间里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生。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又披着衣服压低了咳嗽,走到了外屋去,似是知道自己的咳嗽声吵着了小鲜。

“外公,小鲜是不是闯祸了?”小鲜也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诸时军坐在了客厅里,手里拿着包还没拆开的烟。小鲜认得那烟,村长上次招待那些苗民时用得就是这种烟。可是她记得诸时军是不抽烟的。

“傻孩子,你没做错,只是为人处事,仅凭一个对错的标准来衡量是不够的,”小孩子做事仅凭一门心思,辨认个好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村支书那家人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葛村又是个小地,诸时军本人受些委屈倒无所谓,就怕村里的人排挤小鲜。

“外公,那您就好好教教小鲜怎么为人处事好了,那可比那些功课管用多了,”小鲜趴在了诸时军的膝盖上,晃着腿,“还有,外公是不是生病了,金大伯说了,明天三狗子叔就回来了,要不我们就听金大伯的话,去啥医院看看?”

“好好,”诸时军见了外孙女的懂事样,压在了心里的那阵愁闷也就搁下了,也是他想多了,小山村人少人的心思也单纯,哪能真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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