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关系,运!+番外(19)

邓翡一挑眉说道:“你还懂秘术?”

“我怎么不懂。”夏晚词笑着刮了他一眼,还是这么欠扁的口气,“看在你帮了我,不和你计较了。”

“这你也知道?”邓翡并不觉得她是个聪明人。

夏晚词使劲在心口的位置揉了两下,长出了一口气说:“身为一个风水师,出门前自己不会给自己掐指算一下吗?家里发水这样的事情,对于我而言,也是不可能出现的低级错误。所以那一瞬间,我已经猜到了你的用意。”

邓翡来了兴趣,反问道:“那你怎么没算到今天有人会为难你?”

“有啊!”夏晚词看向他,“我今天算到自己会受委屈,可我以为给我委屈受的那个人会是你!”

邓翡愕然的看着她,“我打赌你刚刚一定没这样伶牙俐齿,否则也不会被欺负成那个可怜相了。”

夏晚词叹了口气,“那些是客人,客人永远是对的,她们要花钱是小事,但要花时间等,她们却不愿意。”她靠在方向盘上说得轻缓:“没有孩子就没有安全感,子嗣始终是大事。”

邓翡看到学校门前零零散散的学生,每一个孩子都是一家的希望,她这样想,倒是很有职业操守,但如果这事这么痛苦,她就应该一开始推了才对。邓翡好奇,“你是第几次帮别人弄这种?”

夏晚词趴在方向盘上不说话,许久邓翡才听到她声音极小的说:“第一次......以前我都是看普通的风水。”

那声音太委屈了,那样子,也太可怜了,像遇到了天大的难题,邓翡有些想笑,“那她要用什么秘术?”

夏晚词嘟嘟囔囔一阵,给邓翡说了下“种生基”的事情,最后她说:“这整件事情都不太对。我觉得自己还是太没有经验,今天看来,我是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抬起头来,她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血色,“我们先回家吧。”说完她发动了车。

邓翡状似无意的问道:“那她先生你见了吗?”

“没有,才第二次见,谁知道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她的语气沮丧,这事是推不掉的,她得抓紧时间再想想。

回到家,她也全然忘记了邓翡要走这件事,邓翡也没再提,昨天的不愉快,仿佛都过去了。

她跑到卧室去打电话,邓翡也回了房,他的行李还放在卧室里,窗口挂着第一天他送给夏晚词的那串金铃,她说太贵重,所以还给他了,今天也是因为看到这个,他才改变了主意。窗外有风吹进来,那串铃铛发出空灵的低响,似有似无。

夏晚词和王依然通了电话,躲在被子里肆无忌惮把沈太太的事情抱怨了一通,随后又干劲十足的连夜继续研究那些批注。

第二天一早,终于被她想到了一个一直忽略的问题。

“原来沈太太是怀过孕的,在她结婚后不久,可是后来那孩子没了,只留下一个衣冠冢。”她一边记录,一边和邓翡说。

邓翡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打字,动作不快,听到她这样说,他立刻皱起了眉头,身子一转,给她一个背。

夏晚词头都没抬继续说,“这样就可以排除她先天不孕不育了对吧。”

邓翡没说话。

夏晚词继续说:“怪不得我一直没想到,没经验就是不行,还好昨晚依然提醒我,原来不孕和不育不是一种病,我原来还以为一样呢......那也不能说是她先生的问题,难道说,沈先生要去找代孕,是因为沈太太不育?你说是不是?”

“砰”的一声,一个手机砸在了茶几上,弹到了地上。

夏晚词被吓了一跳,抬头惊讶地看向邓翡,原来是他故意扔了手机,教训道:“你吓到我了,手机能随便扔吗?又不是砖头。”

邓翡咬着牙说,“我哪点看着像是可以和你讨论这些问题的人?”

夏晚词立刻伸手捂上最嘴:是啊,人家才二十出头,婚都没结,怎么能懂这个,自己真是昏头了。

放下手,她歉意地说,“抱歉我忘了。”

她走过去捡起手机,看到竟然是短信的界面,上面打着“明晚。十点。”她奇怪道,“你真的在这里有朋友,还约了人家见面,别是骗子。”

邓翡伸手夺过手机,不耐道:“你要是弄不了,就提议那个沈太太搬家,搬个干净地方,费这些神干什么。整晚不睡觉,就想出来点这个无聊事。”

夏晚词一愣,想了想,“沈家确实给人感觉不舒服,可是明明又看不出什么。怎么你也觉得那地方不舒服吗?”

“一家两口,住那么大的房子,半点人气都没有。”邓翡随手把手机扔去桌上,“你打电话让她搬家,如果她不搬,你趁机就可以推了她家的事。”

风水一说,家里有人才有影响,像沈太太的情况,搬家确实是好事,那房子太大了!

夏晚词要用的风水局,本来也适应更小的地方,何况沈家一定有别的房子,想到这里,她一拍手下了决定,“那就让她搬家好了,人挪活,树挪死,找个好地方重新开始,她要不同意,我就趁机推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了,要赶飞机回家,旅行中人困马乏,我这两天每天都骑马,又周围跑,腿疼死了,写的质量也不行,宝贝们后天见。

☆、第 20 章

电视开着,放着静音,画面一闪一闪的照在沙发方向,邓翡坐在那里翻着夏晚词画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晚词坐在饭桌旁边,低头飞快的写着东西,旁边放着一杯清茶。

“这种鬼画符就是求子符吗?”邓翡翻看着夏晚词画的一沓神符,越发觉得她像神婆,“还有这个,平安符,安胎符,姻缘符,改运符……一百多种你都能画?”

如果她都能画,邓翡倒是有点佩服,看向夏晚词,她还在专心的低头书写,旁边的茶都不冒热气了,她这样已经快半小时,刚才说给沈太太打电话,怎么又坐在那里写东西,邓翡有些奇怪。

走过去一看,他诧异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纸上写着一条一条,等会如果沈太太怎么说,她怎么回答,还有自己要问的问题,列出一二三四。

“我在给一会打电话做准备。”夏晚词说,“你觉得奇怪吧,不是每个人天生都有急才的,我脑子转的慢,平时都要这样写好才能打电话。”

邓翡忍不住在眉头间揉了一下,怎么有人笨成这样,打个电话还要提前把问题写在纸上。

夏晚词停下了笔,“你看,你这样和我一说话我又给忘记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邓翡用手点了点她那长长的两页纸,“每次和人打交道前,都要预先想好怎么说。”

“其实也不是。”夏晚词很诚实的看向他,“我一般都不需要做这些,最近情况有点特殊,我平时都是在家,有事才出去,不需要和别人这样交涉。”

“这算什么交涉,这是正常的人际往来,你平时都不和人打交道吗?”邓翡觉得自己真没见过这样的,整个和社会脱节的症状。

夏晚词放下笔,坐的笔直,仰头看着他说,“你坐下和我说话,你站着我得仰头看着你。”

邓翡立时头疼了,这人说话怎么不分主次。

夏晚词看他不坐,她站了起来,但还是比他矮,依旧需要仰着头看人,似不喜欢邓翡这样居高临下看她,她拿起茶杯,走去厨房续水。

声音从厨房传来,“我反应慢,以前在学校和人拌嘴,都是到了家才能想起来应该怎么说,练习了好几年也变不了才思敏捷,你大概没见过笨人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邓翡想,我以前真是没见过,现在总算明白了,夏萌每天都担心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又有些奇怪,“你对着我,说话不是挺顺溜的?”他都没发现她有脑筋转的特别慢的时候。

夏晚词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茶,把一杯新茶递给邓翡说:“你又不是我的客户,也不是我的同学,我不需要靠你吃饭,也不用刻意和你搞好关系,你是萌萌的同学,又照顾过他,我并没有想防备你的时候。”

邓翡接过那杯茶,温热的茶水透过茶杯传到他的手指上,他却不期然想起夏晚词那晚招呼苏某人的时候,可是搬出了她的功夫茶具,他不是她要讨好的对象,讨饭碗的对象,也不是爱慕的对象,所以对着自己的时候,才可以无欲则刚,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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