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蕴抬手,摸着成汐韵的唇,眼里千言万语,最后他靠近成汐韵,又说,“本来我觉得应该和你说点什么,不过我还没有亲够。”
成汐韵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好奇心,还有他生涩的激情。他应该是也在被陌生的情.欲冲击着,她感受到韩蕴犹豫想靠近,最后反而把身子离的更远……
成汐韵并没有想和他做别的,所以只装着不知道。
只是尽力配合着他,恋爱最初,这纯纯的第一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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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骏下榻的酒店里。
承平和小王还没有睡,沐阳也在。
此时变成了三人帮。
沐阳拿着手机,不停给成汐韵邮箱发邮件,但微信q.q微博通通都是石沉大海。
“你别发了。她不可能理你。”承平说,“我们一直监控者她的邮件,她根本上网都没有上过。”
沐阳把手机按在桌上,很肯定地说,“我估计汐韵要辞职,她肯定不准备回去上班了。”
“这个太有可能。她领导和我老板多熟,还有她周围的人,谁不知道她是要和我老板结婚的。她这样回去,只是流言蜚语就够她受的。换了是我,我也辞职。”
沐阳说,“那她辞职以后怎么生活,去给人家教小提琴还是去外地帮有钱老板搞修复工作?”他摇头,“关键还在她和姚骏的事情。这姚骏怎么就是不愿意放手。我想不通。”
他是真的想不通,来之前他一丝一毫没有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但来的第一天就公路遇险,他推推承平,“你说,咱们都被陌生黑社会追成那样了。人家用仿.真.枪,明显是吓唬咱们,咱们再不识趣,人家上真的怎么办?”
“老板赌的就是对方不敢杀人。”小王插嘴道,“不过还好车都在休,咱们可以休息一下。”
承平说,“休息个屁,明天肯定得走。”
他话音一转问小王,“那车查出来了吗?”
小王摇头,“查不出来。以后也别想了。”
沐阳依旧执着在自己的困惑,“姚骏为什么追人?”
小王和承平没有理他。他们俩现在处境统一,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前途和命运。至于找成汐韵,他们俩已经不指望拿到奖金了。来了这么多人,抓到人奖金怎么分?
承平担忧地对小王说,“我现在处境也不妙,这样估计我回国也得失业。”
“那当然。”小王说,“你早做打算吧。不过咱们俩这样也有好处。”
承平立刻提起兴趣,笑着问“什么好处?”
“你再找的单位,起码他也不会胡说,肯定给你一个很好的评价。”
“唉——”承平顿时兴趣全无,“你以为和这边一样的,换工作后面的单位要去前面的工作单位问。”
他烦恼地说,“我就怕他明着不说,暗着压我。要不我也考虑去外地算了。”
沐阳推推他,又问,“其实为什么姚骏还追人,他变态还是怎么样?我真的想不通呀。”
承平烦了,工作都要没有了,这人还像苍蝇一样嗡嗡嗡。他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什么?和成汐韵一样天真。姚骏和方澜多久了,她傻的都不知道。”
沐阳怔怔地看着他,“可在路上,我看姚骏和方澜也不像那种关系。怎么他们俩一起好久了?”
“那是因为他们俩本来就不是简单的出轨!”承平说,“你知道姚骏和方澜怎么认识的?”
“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是我说错了。”承平更正,“我应该这么问,你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有了那种关系的?”
沐阳摇头。
小王觉得没他什么事,就佯装喝水。
承平高深莫测地嗤笑了下,低声对沐阳说,“这事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回去别乱说。他们俩在一个什么调.教俱乐部遇上的。”
“噗——”小王一口水给喷了出来。
沐阳目瞪口呆看着承平,好一会,才磕巴着说,“不……不会吧。”
大家认识好几年了,那么正常优秀的男人,去什么调.教俱乐部,不过不会是他自己想错了吧。
小王觉得作为已婚男士,他要保持自己对太太的纯洁,这种话题他不应该听,他转了一点身子继续喝水。
但沐阳情感相关,这事情关系成汐韵。他当然趁机刨根问底,看着承平又问,“是我孤陋寡闻吧,你说的那种,不是那种性.变.态去的那种吧?”
“就是。”承平说,“你不用抱幻想了。你看看他对成汐韵的调.教欲。”
“噗——”小王又喷了一口水。
他现在明白了,原来死不丢手,后面还有这个原因。
承平对沐阳说,“你和成汐韵关系好,这些事情你肯定也不知道,成汐韵有病,一直在看。也不知道什么心理病,她和姚骏在家虽然东西都放在一起,可是姚骏晚上睡的楼下那间房。”
沐阳的心里魔兽狂奔。
承平说,“就是你发现方澜项链的那间房。”
沐阳忧伤地说,“我一直以为那间是客房。”
承平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实诚地说,“本来确实应该是客房,成汐韵才搬去的时候,姚骏也想着临时住一下,谁知道一住就住了三年。我估计,他开始也没什么事,后来那次订婚后,成汐韵病还是不好,要结婚结不成……”
沐阳不知道成汐韵什么病,但既然有病不能结婚,那为什么不分手?他义愤填膺地说,“就算汐韵有病,大不了两个人就分手,他何必这样耽误着俩人的时间。”
承平说,“所以才说你不懂,他喜欢成汐韵是最重要的,再说,那是心理病,也不是多严重,好像成汐韵就是总做什么梦,要我说,姚骏也没有专心给成汐韵治过。”
沐阳低下头,觉得有个新世界打开了大门,他低声说,“这个是肯定的。我和汐韵关系那么好,都不知道她有这问题。”
他又想到姚骏和成汐韵的点滴相处,越发觉得姚骏误人误己,“你说他和方澜勾搭一起很久了,到底多久?”
“估计得一年了。”承平不确定地说,“反正我知道已经有小一年了。”
沐阳气的握着拳头砸桌子,“他既然可以和方澜一起,为什么不和汐韵明说,非要这样。难为汐韵也难为他自己。”
“怎么叫难为?”承平抬手敲了敲桌子,“这你得更正你自己的思想,你要用他们那种人的思路想这件事,他变.态,他爱调.教,就是因为他能享受着调.教的乐趣。”
沐阳一脸便秘相看着他。
小王仰头看着辽阔的天花板,好像哪里有什么特别好看的画。
承平却不让他俩自在,这个秘密压的他也太久,不说他也要有心理疾病了。他说,“所以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定抓到成汐韵了吧?”
“不知道。”沐阳完全没有找到必然关系。
小王继续看他的天花板。
承平摇头说,“成汐韵不能和他同房,你觉得他其实也是有难处对吧。但你用他们的思路一想就知道,他要的正正就是这样,没经过人事的女孩多纯真,中间的乐趣你不懂。他要别的乐子,别人也能给他。只有成汐韵,那是他的,他养了这么多年,中间隔着咱们外人看不懂的调.教手段……”他看沐阳瞪着他,他手一摊,“我也是实话实话,就是这么个事,不然正常男人,谁会连自己女朋友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怎么笑,怎么说话都要管。所以你说,他准备了几年,成汐韵早就成了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放手!”
沐阳一头趴在桌上,“这可怎么办?这事我和汐韵说,还不得气死她。我不和她说,我不得内疚死。你干嘛要告诉我!”
他现在真真实实的后悔知道了。
小王也很后悔听到,他还记得他也问过承平为什么老板一直追,承平第一次给他的理由是成汐韵的工作体面,老板又喜欢,这个人对他以后的帮助也大。后来第二次,承平就又给了他不一样的理由。原来所有理由的背后,是这么一个难以见人的理由。
简直太可怕了。
世界真大,真是什么人都有。
承平左右看了看他们俩,他倒是松了口气,觉得终于有点解脱了。
他推着沐阳说,“你别难受,这事轮不到你说,成汐韵迟早也会知道的。”
沐阳愤恨地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