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乘客到达了目的地,停在了一家点心铺门口,看到有荷花酥的宣传照片下了车。
走进店铺走到柜台前,面对一柜琳琅满目精致的点心,找到荷花酥,心中不由欢喜,对店员说了一句,“帮我包一份荷花酥。”
拿出了钱包。
等待的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
想着久难看到的笑容更加觉得做什么都值得。
接过店员细心包装好的荷花酥,转身回到车里,开车来到霆记。
下车前做了个深呼吸。
准备好了一切,看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微笑一下打开了车门,拿着特意挑选的荷花酥走进霆记。
霆记店中,本来还在生气的司空珠,在陈邹文刚刚打开车门,没有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陈邹文手里拿着的荷花酥,心中狂跳。无比紧张。
暗暗念叨,“他来了他来了,他拿着我最爱吃的荷花酥走来了。”
慌乱中整理自己的头发,迅速从包里拿出口红涂抹了一圈。
见陈邹文走到门口,不想被发觉自己有所刻意准备,转手随手扔了平时舍不得用的一千多块钱一支的口红。
僵硬的坐着,打了声招呼,“文哥,你来了。”
打量了陈邹文有所打扮,穿着休闲得体,想该是有重要的事与自己说,拍了拍桌子,“文哥,坐呀!”
陈邹文看了一眼坐下,再一眼见梁千凝不在店里,问了一句,“司空小姐,我有件事想问你,我想问、”
司空珠低着头一脸害羞,“文哥,别那么客气,叫司空小姐太见外了,叫我珠妹就可以了。”
陈邹文一呆,并从司空珠嘴里说出来的珠妹二字联想到谐音,又衍生多加了一个字,糟糕的是居然还脱口说了出来,“猪妹妹!”
司空珠顿时害羞的不要不要的。
连说,“文哥你好讨厌,这么多人叫人家珠妹妹。”
陈邹文更是呆了,不仅是司空珠的言行举止,更是因为店里明明除了自己根本没有别的客人,而司空珠却说“这么多人看着。”不由得想起七月十四福伯出事的那晚。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看到梁千凝从后厨出来,眼睛立时亮了。
经过这几天有好好吃饭,梁千凝苍白的脸色有了红润,多愁的眼眸也有了笑意,虽然还是以前一样穿着深色的衣服,却还是平添多了几分动人。
见了人,也就没有再问司空珠。
拿着装着荷花酥的袋子走向了梁千凝,“顺路路过遇到特意买给你的。”
梁千凝笑着接受说了声,“谢谢。”
两人相视一笑站了好一阵儿。
这让旁边看着心里已经做好了随时随地准备说“我愿意。”表错情、会错意的司空珠无比难堪。
怨念横生、妒火醋意满心头的盯着陈邹文、梁千凝两个人。
仿佛是看着一对背着原配正宫偷情的狗男女。
攥紧拳头两眼又怒火熊燃。
不过随着陈邹文一个转身灭了火,转而笑颜一句,“文哥、要走啦?”
陈邹文一笑点头。
走出了霆记。
司空珠再转头目光及向怀抱荷花酥的梁千凝,这个五年以来被自己那个可恶弟弟称作“千年寒冰”的女人,居然、脸上露出了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神色。
不由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啪的一声一拍桌子。
梁千凝吓了一跳,目光及向司空珠又不知道因为何故。转身走进了后厨,准备去做午饭要准备的东西。
一进后厨就听哗啦、咣当当声响,接着咔嚓咔嚓。锅碗瓢盆碎了一地。
在后厨外的司空珠以为是梁千凝犯了事,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后厨,“发生什么事?”
而见梁千凝好好端端的抱着荷花酥站在门旁,是伙计阿北突然头晕摔倒接连打翻了一堆,怪罪不成换指责了一句,“看着人摔倒不能扶一下吗?”
阿北听着这个话心里安慰,总算有个关心自己的,手脚无力起不来,向司空珠伸出了求助之手。
哪知司空珠瞪了梁千凝转身走开了。
阿北绝望的放下了手,如同和世界最后告别般,心寒的别过了头。
司空珠出去,司空霆从外边买了东西回来,进来后厨一看阿北摔在地上连忙将阿北扶起来,扶出厨房令阿北坐下来询问,“最近几天见你气色越来越差,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阿北有气无力的摇头。
司空霆皱起了眉,想想不妥,“要不、送你回家?”
提到送回家,阿北的头就很拨浪鼓一样晃了很久,情绪激动直到司空霆说了句,“不送你回家,也不去医院,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接转身与手里还抱着荷花酥的梁千凝道,“千凝。东西先放一放,跟我去把后厨收拾一下,打个下手好做午饭。”
梁千凝点头,把荷花酥放到了一边。
正欲进厨房,
司空抢先一步堵住了门口。
梁千凝一呆。
司空霆一皱眉,问句,“你干什么?”
司空珠嘴角动动说句,“我去收拾,午饭我来做。”
司空珠的殷勤是司空霆、梁千凝没有想到的,司空霆转念想既然女儿这么说了,就不应该拒绝。
便与梁千凝道,“那,我们就坐下来等开饭。”
梁千凝坐在角落一桌反复看着陈邹文送的荷花酥就是没舍得拿出来吃一口。
司空珠咬牙恨恨的瞥了一眼梁千凝,转身进了厨房。
梁千凝这一次并非存心冷漠,而是无法面对自己看出来的问题,虽然陈邹文开解了自己,却始终无法挖出心里阴影根源,本想不扶不救,一心只在乎将注意力放在陈邹文送来的荷花酥上。
全然不看阿北。
☆、第十一章
忙活一阵儿,司空珠做好了饭菜端了出来,一摆四道,盛好了饭给每一个人,还特意帮梁千凝拿了筷子,嘱咐一句,“你要多吃一点,这么瘦,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和老爸待你不好呢!”
司空霆完全没有听出话里的□□味。“是啊千凝,你总是经常不吃饭,很容易饿出大病的,经常胃痛就和这个有关。”
梁千凝听着没有说什么。
拿过筷子伸向就近的一盘顿住,看着不对,又转向另一盘,转来转去放下了筷子。
司空霆第一次见梁千凝在餐桌上夹来夹去又不吃疑惑。
阿北趴在桌上往嘴里扒拉饭菜时,惊讶一句,“今天每一道菜都有牛肉啊!”
对于阿北而言惊喜,
对梁千凝就是针对。
梁千凝也察觉了司空珠看自己的眼神与往日不同,但确实不知道是哪里得罪过。
有些迷茫。
说巧不巧的司空正回来赶上了吃饭,自己添了碗饭坐下来,看一眼眼前四道菜,“哇,盘盘这么多牛肉,是发达了吗?
司空珠瞪了司空正一眼,“有的吃就吃。”
一提牛肉,忙晕头的司空霆想起来了,“千凝不吃牛肉的!”
司空珠目光及向梁千凝,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兔兔那么可爱,你干嘛要吃兔兔’。”
这话梁千凝听起来就有些刺耳,回了一句,“我不吃牛肉、黑鱼而已,没善良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
而后起身到一旁打开了荷花酥。
拿出一块品尝,
口口都是陈邹文带来的温暖。
吃过之后帮忙收拾了碗筷。
司空霆突然接到电话得知三姨婆住院,吩咐司空正、司空珠、阿北、梁千凝看住店,脚步匆匆出门拦出租车去了医院。
老爸一走,司空珠立时摆出了一副老板的姿态,一直寻着机会找梁千凝麻烦。
但梁千凝令人喜欢的地方就是做什么都细致,手脚利落,很且往往结果都做到超乎预料。
让想挑麻烦的司空珠挑不出麻烦。
生闷气的时候看到门口来了送啤酒的货车,签收的时候偷偷跟司机送货的人说了声,“你们把啤酒卸在门口就好了,卸完就走吧!”
司机、负责卸货的人不解。
但还是按照要求做了。
整整一百箱啤酒摞在门口。
货车走了。
司空正、梁千凝、阿北站在门口呆了。
因为司空珠叫他们一箱、一箱搬到后巷去,梁千凝没有抱怨,司空正来了脾气,指着司空珠道,“啊你分明是耍我们,明明可以卸货到后巷,偏偏卸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