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匀,这么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你知道我是个男的,你自己察觉出来的和我可没关系。
于是……
邢仲晚扶着祁匀上洗手间的时候刻意用自己的胸蹭着他的背。
祁匀:你小时候是不是邢家人对你不好,你的发育似乎不太好,不过我也不介意。
邢仲晚:……
邢仲晚给祁匀念新闻,一点遮掩都没有的用自己的原声还故意加粗了几分。
祁匀:今天嗓子不舒服吗?让医生过来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声音本来就粗了,不要耽误了……
邢仲晚:……
邢仲晚去见健身房回来,特意让祁匀摸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祁匀:锻炼身体是好事,但女孩子身上不用练那么多肌肉,还是软软的比较可爱。
邢仲晚吐血……
洗完澡,邢仲晚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老子到底是哪里像个女人,难道真要我把鸟放在祁匀面前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真特么郁闷,邢仲晚懊恼的将手里的毛巾扔向洗手台,不小心撞到了上头的沐浴液,几个瓶子砰砰倒下来,声音有些大。
过了一会,外头传来祁匀的声音,“晚晚,你怎么了?”
邢仲晚正烦着呢,突然一声闷响。邢仲晚慌忙打开门冲出去,祁匀半个身子倒在床边,邢仲晚连忙将他扶起来,“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成吗。”
一低头,却发现祁匀的脖子又红了,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邢仲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衣服。
“我虽然看不见,但你一个女孩子不穿衣服被人看见不好。”
肩膀上的手慢慢的收回来,祁匀尴尬的侧过头。
邢仲晚:……
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上,邢仲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事情往一个十分诡异的方向去了还刹不住车。祁匀这是认定自己是个女人了,虽然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女人的声音有他这样吗?有他的身体这么硬吗?祁匀的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
其实倒不怪祁匀,满屋子的人都叫他邢小姐。
而且邢家指着在祁匀身上捞好处,绝不会派个男人过来。一个邢家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
祁匀的想法没毛病,有毛病的是这屋子里一群睁着眼说瞎话的人,还有邢正平那龌蹉的心思。
“睡不着?”祁匀的声音突然响起,邢仲晚嗯了一声。
“你说话有些南边的口音,你是在南边长大的?”
邢仲晚枕着头,“我母亲是南边人,爷爷也是。我没和你说过吧,我爷爷没去世时,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喜欢教我说南边的方言。我不喜欢你们这边人说话的方式一本正经的。”
祁匀道,“挺好的,听着软软的,就像江南淅淅沥沥的春雨。”
“你去过?”邢仲晚挑起了一些好奇心。
“小时候和奶奶去江南住过一段。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时光,奶奶带着我去听戏,虽然听不懂但我喜欢那调子。”
祁匀的声音在夜晚里听着少了些戾气,邢仲晚点点头,“我也好久没听了,不过我会唱哎,我唱给你听。”
邢仲晚一屁股坐起来,哼了哼,“好久没唱了,唱不好不准笑。”
邢仲晚唱的《西厢记》
马蹄踏碎几度霜
鸳梦重温有指期
得官回来荣耀妻
……
唱完,邢仲晚忍不住笑了,“好久没唱,记不住词,这要被我爷爷听见又该拿着板子抽我了。”想起爷爷,邢仲晚胸口有些酸涩。
一只手摸摸索索的顺着邢仲晚的肩膀摸到了他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邢仲晚吓了一跳,“哎哟,不用安慰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很好,唱的也很好。”
邢仲晚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打在祁匀的脸上,这几天祁匀吃的正常,脸上长了一些肉,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现在去开保险箱,里面有个红色的盒子拿来给我。”
邢仲晚纳闷大半夜的开什么保险箱?
“不急就明天吧。”
“晚晚,乖,去拿。”祁匀这话成功让邢仲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匀你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
拿了盒子出来,交给祁匀,祁匀摸索着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一个镯子。
“把左手伸过来。”
邢仲晚伸出手,只见祁匀解开镯子的暗扣,镯子开了一个口子,祁匀温凉的手摸上邢仲晚的手腕将镯子套在他的手上。合上暗扣,有些紧,但能戴。
邢仲晚搞不清楚祁匀为什么要这样做,抬起手,才发现手上的镯子是金镶玉,里头的翡翠闪着幽暗的光,外头的镶金包裹着碧绿的翡翠做工十分精致,这雕的似乎是凤凰。
“这,给我的礼物?”
邢仲晚一头雾水。
祁匀点点头,“这是我奶奶留给他的孙媳妇的。”
邢仲晚猛地抬起头,拽了半天手上的镯子拽不开。
“拽不开的,这个镯子有个暗扣,做工十分精巧,打开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老哥,你到底想怎样啊?
祁匀握住邢仲晚的手,“戴上了镯子就是我祁匀的人了。”
第十八章 你骗我,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是说祁匀把他的传家宝都给你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让我缓缓,哈哈哈哈。”
邢仲晚黑着脸挂了电话,不多会成正哲打了回来,忍着笑,“老邢你就从了吧,看在祁匀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大不了你这一辈子骑乘。哈哈哈。”
“成正哲,你活的腻味了?”邢仲晚黑着脸,看到手腕上那个随时散发着土豪气息的镯子真真是闹心。
“那不然你上他!”成正哲简直已经抛弃了求生欲。
“这不是我上还是他上的问题,老子是个直男!”邢仲晚在快要暴走的边缘挣扎。
“直男怎么了,把自己掰弯不就行了。老邢,你发现没有我们说下来你就在性别的问题上纠结,可没说你讨厌祁匀。要我说,直不直无所谓,问题是你喜不喜欢!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邢仲晚差点被口水呛住,“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被你绕了半天,正事一点没说。事情你办成了吗?”
成正哲笑道,“我出马,你一百个放心,你定个时间薛清跟着一起回来。”
“你怎么搞定的?”
“那你就别管了,老子有的是办法~”
说这话的时候成正哲揉着自己的后腰,老子为了你容易么,我得好好补补!
虽说接下来的日子邢仲晚对着祁匀有些尴尬,每次给他脱衣服洗澡脑子里莫名的就会闪出成正哲的那句话,直男有什么,把自己掰弯就行了。邢仲晚猛的一摇头,不行,绝对不行!自己是来报恩的,绝对不能把自己报进去。邢仲晚动作一大,祁匀以为他怎么了,伸出手拉着他的袖子。“怎么了?”
邢仲晚一回头,猛的愣住啊。这天天在一起没发现,这一个多月祁匀长肉了,那张脸……邢仲晚猛地别过头,祁匀,你可快点好吧,老子得赶紧走。
邢仲晚要带祁匀出门,老管家是不乐意的,堵在门口就差脖子上横把刀了。“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呢,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还来旧社会那套呢,我要不要递把刀给你呢。”
“你不能把三爷带出去,这要是出了事情我们谁都不能负责。”老管家很坚决,那表情简直就像随时准备英勇就义。
“你让开!”祁匀的声音不大,老管家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祁匀,气色很好,人还是消瘦却比一个多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老管家的手心出了不少汗,她向前几步跪在祁匀的面前,“匀少爷,你不能出去,要是您有什么事情,我们这一屋子都活不了了。”
祁匀的手慢慢的往身边摸索着,摸到了邢仲晚的衣袖,渐渐地向下拉住了他的手。邢仲晚一怔,想挣脱开,祁匀却加大的力道。邢仲晚别过头不想看老管家那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
“你是我奶妈,我不想和你撕破脸。你要是害怕牵连到你,大可以给我母亲打电话。但今天,你拦不住我。”
老管家软倒在地上,“匀少爷,你,你和邢……邢小姐,你们……”
祁匀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的的看着前方,“这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正如你们所愿。让开!”
老管家爬到门边,“今天我死也不会让您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