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样的话语,季辰逸心中堵塞的有些难受,张了张薄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无从说起。
父亲早逝,是妈一人将他拉扯大,等到现在成家立业,却在于妈渐渐疏远,远行……
随后,江雯丽挂断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于是,季辰逸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摆放在桌上的酒就像是白开水似的。
陈浩宇心情也不好,也干脆舍命陪君子,也跟着喝起来。
等到两人离开包间时,脚下的步子已经变的漂浮起来,勾肩搭背的朝着酒吧外走去。
原先陪酒的两个女孩站在角落,将酒弄洒的颖儿在盯着季辰逸的背影看。
旁边的女孩轻撞了她一下;“心被勾走了?”
慕颖儿没有言语,只是脸颊跟着微泛红,女孩一笑;“那可是男人之中的极品,不过已经名草有主,他老婆我有看到过,美丽,性感,妩媚,活脱脱的一大美女。”
笑笑,慕颖儿转身,继续去忙了。
陈浩宇将季辰逸送回公寓,他东倒西歪,根本站不稳,正在电脑桌前画着设计图稿的陈媛媛听到声响回头,眼睛犹如锐利的箭,直直射向陈浩宇;“你把他给灌醉成这样的?”
立即,陈浩宇两手抬起,表明自己是清白的;“冤枉阿!绝对是他自己喝的,否则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啊!”
“这还差不多!”陈媛媛眼睛一扫,让他把季辰逸给抬到*上去。
陈浩宇离开以后,陈媛媛给他脱了鞋,袜,又打热水给他洗脚,也真是的,无缘无故喝这么多的酒!
季辰逸的酒品倒还可以,没有乱吵乱闹,给他洗过脚之后,他就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陈媛媛又坐回电脑前,将剩下的那些工作都给做完,然后睡在他身旁,酒气大,她皱眉,拧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
可他似是有知觉似的,粗壮的猿臂一伸,一把就将她抱进怀中,手臂搭在她腰间,长腿压在她身上,密密实实。
她是连挪都挪动不了一步,也就只好那样任由着他将自己缠的像是根藤曼似的。
第二天清晨,季辰逸先醒过来的,由于酒喝得有些多,导致宿醉,现在头疼的受不了。
硬撑着起*,他甩甩沉重外加昏昏沉沉的头去了浴室,腰臀间只围着浴巾,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显示来电是江雯丽,眉宇愈发的疼了,停顿略有两三分钟后,他接起;“妈。”
“我感觉腰疼,身子不舒服,总觉得昏昏沉沉,你让媛媛今天去餐厅。”江雯丽开口道。
“我会告诉她的,只是她愿不愿意去还不一定。”季辰逸如此说;“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挂断之后,他叫了陈媛媛,说着好话和软话,想要劝哄的让她去餐厅上班。
“不可能,只要妈当面给我道歉,我就去,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餐厅。”陈媛媛紧缩在被窝里。
季辰逸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妈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她方才也说了自己身体不舒服,你今天就去餐厅,恩?”
“她当着全餐厅人的面说不稀罕我在那里做事,还说我身体不舒服是在自己找借口,不想干活,那么她现在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是不是也在装?反正,我做人是有原则的!”陈媛媛就是不肯。
对于装病这一说,季辰逸是有些不满,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底叹息一声。
两人就这个问题谈了约有十几分钟,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结论与结果。
上班时间已经在临近,季辰逸只好拿过衣架上的西装,一边朝着公寓外走,一边给江雯丽打电话。
江雯丽一听到他说那些话,心中就怒火中烧,可是隔着手机那么远,又能如何?
陈媛媛觉得日子许久都没有过的这么舒服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散步,看会儿电视,再窝在家里设计图稿。
以前总觉得上班不好,受拘束,可现在觉得上班真挺不错,既过的踏实,有动力,还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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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设计的图纸很多,工作荒废了那么久,现在她想要努力拼一把,所以便一直坐在电脑前面绘图纸。
季辰逸正在公司的会议室开会时,秘书推开门走进来,弯腰,附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随后,只见他脸色大变,丢下一句散会后,大步流星的朝着会议室外冲出去。
秘书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餐厅经理打过来的,说老夫人突然之间给晕倒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
季辰逸一路将车子开得像是在漂移似的,速度更是甚至达到一百八十码,狂飙到医院,急救室的灯亮着。
他站在急救室外,靠在墙壁上,胸口急促的呼吸现在还没有平稳,剧烈的上下起伏。
这时,主治医生摘下口罩从急救室内走出来,已经有新一拨最权威的医生接替。
“怎么样了?”季辰逸焦急的问。
“她太过于劳累,精神上也有一定压力,导致发生了突发性脑溢血。”主治医生开口道;“病情不是很乐观,不过现在有权威医生的加盟,我想手术的成功率会提升。”
季辰逸点头,医生离开,他再次依靠在墙壁上,微微闭上眼睛,有些惶恐和害怕。
他是江雯丽一手带大的,心中的感情自然浓烈的无需用言语去说。
再一想到她昨天晚上打电话说累,今天早上打电话又说不舒服,想必,身子肯定不舒服!
他恨自己不上心,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手术看起来很棘手,不然也不会从早上到中午还没有出手术室。
季辰逸站立在窗户旁,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任由尼古丁的味道冲入肺腑,将惊慌麻醉。
陈媛媛也是闻讯赶来,一看到他,就紧皱着眉头问;“妈呢,情况严重吗?”
季辰逸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将含在薄唇上的烟头拿掉,扔在地上,踩灭。
走过出,陈媛媛站在他身旁,抬手,想要去碰触他的手臂,岂料,季辰逸身体一闪,躲避开,她的指尖碰空。
陈媛媛一怔,手微微的动着,惊鸾。
季辰逸没有理会她,在长椅上坐下,头埋进两腿之间,深深地沉默着。
他在想,如果今天早上她答应去餐厅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会避免,他在恨她,也在恨自己。
陈媛媛能看出来他的冷漠与疏离,抿了抿唇,她没有说话,她也听说江雯丽是在后厨翻搅时突然晕倒的。
他是在怨,怨她早上没有答应去餐厅帮忙,而是让江雯丽拖着那样的身体去了餐厅。
这件事,似乎真的逃脱不了责任,陈媛媛也无从辩驳,陪他坐在长椅上,等候着,也不言语。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也是最令人煎熬的,整个过程,谁都没有说话,相互之间,保持着无声。
季辰逸的脑海中思绪翻涌,总是在想自己的那些过错,如果他答应回季宅住,那么她精神压力一定不会那么大!
还有陈媛媛,他劝哄了那么多次,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与软话,可她就是不肯去餐厅。
原本,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他充满了深深地自责感,那是他的妈妈,生他,将他养大妈妈!
手术一直在持续着,等到下午,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还没有醒。
至于病人到底会不会醒,现在他们也不敢说肯定的话!
就算是病人醒来了,会不会瘫痪,会不会成植物人,这些话也不好说。
转入重症监护室,季辰逸寸步不离的守着,陈媛媛也跟着坐在那里,她一直想要说些什么,可这种时候又能说什么?
江雯丽不能醒,整个餐厅的重担等于全部落在陈媛媛身上,无论是账务问题,还是配料,都要她自己来。
陈媛媛真的很累很累,可她现在连喊累的资格都没有。
她与季辰逸之间的关系也像是降至冰点,非常的冷,更是很少说话。
叶梓晴也来了医院探望,买了果篮,和陈媛媛坐在对面的咖啡厅,说;“你和他之间怎么冷成这样?”
“江雯丽晕倒的前天晚上曾给他打过电话,让我第二天去餐厅,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我拒绝了,晕倒前的那天早上又给季辰逸打了电话,说感觉身体不舒服,让我去餐厅,我在季辰逸面前说,说不定她是在装病,还是拒绝没有去,然后下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